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神一般的進展
剛一進城,林忻便得知定國公府出了一樁命案,只是勾了勾嘴角,並未多問。
畢竟出事的是定國公府,而不是英國公府。與自己交好的是英國公,而不是定國公。
林忻在表面功夫上一向做得不怎麼樣,更何況,他還知道了別的事情。
比如說定國公出的那一樁命案,是一個叫做關覺的姑娘在調查,而那關覺非常的討厭自己,所以林忻便打定主意,不去湊那個熱鬧。
當然,這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手中有更好玩的事情需要解決。
在回京城的路上,林忻便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這個叫做李清歌的人一樣少言寡語,可林忻那是問話高手,自然不用擔心問不出什麼來。
「所以是說江湖上也有許多這樣的案子,而這種案子多半都是由一個叫做烏衣門等邪教組織犯下來的?」
林忻總結了一下這一路上聽到的事情,若有所思。
「應該是,我不清楚。」
李清歌打了個哈欠,他有些困了,尤其是和林忻聊過之後他就更困了。
這只是身體的一種本能,因為太過用力回想那些記憶,導致他現在很疲憊。
將囚籠和李清歌,帶回了自己的府邸,讓人安頓了李清歌,至於囚籠,就那麼扔在了院子之中,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他的府邸之中雖然有地下室,可以作為牢房使用。但其中的工具卻並不如大理寺多,更沒有錦衣衛多,更何況他也不能做那知法犯法的事情,在府邸之中私設牢房,這可是重罪。
洗去了身上的塵土之後,林忻便出現在了顧玉家門口。
他們二人只需要上大朝會,而沒事的時候多半也不用參加小朝會,倒是比起之前更加的清閑。
而這其中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固安宮主和二皇子,喜歡將議事的時間放在下午。
林忻雖然一夜未睡,可整個人依舊神采奕奕,眼裡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光。
「從未見你起得這麼早過,今日倒是有些稀奇了。」
顧玉按了按額角,對於京城之中連日發生的命案有些頭痛,這案子若實在不能破,錦衣衛的名聲就要敗壞了。
現在定國公府也牽涉其中,更是讓顧玉覺得有些頭疼。
林忻從來不跟顧玉客氣,所以他便直接說了自己的來意:「我需要借錦衣衛審訊室一用。」
顧玉瞬間便被林忻帶偏了,一旦他要使用錦衣衛的順序是,這邊代表著某件案子有極大的突破,或許就是這件案子也說不定,當下試探性的問道:「什麼線索?」
「具體的還不能告訴你,不過,這是一塊硬骨頭,想要從他的嘴裡套出一些東西來,自然是要給他一點苦頭吃的。若是他真的能吐出些什麼來,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林忻眼中熠熠生輝,顧玉上次見他這種神情的時候,他對那個犯人用了七種刑罰,而那犯人還未死,只是神智不清了。
顧玉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決定再也不出於好奇觀看林忻的審訊過程了。
每次都會刷新自己的下限,並認為林忻是來自地獄的惡鬼,這險些讓顧玉留下心理陰影。
「好。」
顧玉想了想,還是打算跟林忻說一下關於定國公府的那件事情。
「對了,定國公府的那件案子,死的是定國公夫人,她也是面露微笑而死,面前放著一個沒有雕像的神龕……這和之前的幾個案子可以合併……我讓關覺在查。不過今日在回憶起來,我卻發現這其中似乎有些蹊蹺。
出事的地點在顧家祠堂,祠堂中的所有人,都說沒有見過這種神龕。」
林忻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這神龕很有可能是兇手帶過來的。」
「是。」
林忻嘆了一口氣,看著顧玉問道:「你能找個借口,換個人嗎?」
提起關覺,林忻有些牙疼,並非他討厭這姑娘,只是本能的抗拒和她一起。
「不能。」
顧玉才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竟然他將這個案子交給了關覺,除非關覺她自認為自己沒有能力破這個案子,或是毫無進展,否則他絕不可能隨便調換。
「為何?」
「她查到了線索,自然是不會放手的。」
正因為她查到了一些線索,顧玉沒有任何借口將她調離這樁案子。
林忻挑眉,說道:「這麼快?」
顧玉想了想,反正現在林忻一時半會也不會摻和到這件案子之中,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沒錯,是她認識的一個人提供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合,他察覺到了一些關於定國公夫人的小秘密。」
林忻窩在椅子里坐得更加散漫:「我覺得你在勸我認命。」
顧玉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讓我認命,簡直是痴人說夢。」
「反正我話說到這裡了。」
「你說,我若是比關覺先破案了,那姑娘會不會哭啊?」
「哭倒是不會,或許日後處處與你作對,只要你經手的案子她都會重新調查一遍。」
林忻翻了個白眼,這也正是他所猜測的,所以他在思考要不要不主動參與這件事情之中,他可是一點也不想惹上一個麻煩。
「看來我還得找一個更為圓滑的辦法來處理了。」
林忻輕敲著桌面,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打算讓這個叫做關覺的姑娘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讓他不至於一直盯著自己。
關覺到底還是顧玉手底下的人,自然是不能夠讓林忻欺負的太狠,於是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放心吧,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你也知道,我若真的想對她如何,誰也攔不住不是。」
「這倒也是,就姑且相信你的人品吧。」
「嘖嘖,說的這麼勉強,我在你心中莫非是這麼不堪入目嗎?」
顧玉認真的想了想林忻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說道:「不是不堪入目,只是太過殘暴。」
說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太過殘暴,並非顧玉腦子秀逗了,只是這是他最真切的想法。
他在嚴刑逼供上有自己的藝術,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
「我記得這姑娘單身吧。」
林忻摸著下巴,一臉的壞笑。
「莫非你想改行做月老?」
顧玉想了想,總覺得這畫面太過違和,實在是無法想象,更加無法相信。
「你到底在開什麼玩笑啊。」
「不是就好,實在是太有違和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