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意漸入佳境
在黃良看來，燒烤能否賣出去，除了食材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調料。
賣燒烤能賺幾個錢？他弄個燒烤攤的目的，只是為了賣調料。
調料沒有名氣，誰傻誰才會買。
各種佐料的價格並不貴，便宜的幾文錢一斤，貴的也才幾十文。
這天上午，黃良去市場買了一些紫叩、砂仁、肉蔻、肉桂、丁香、花椒、大料、小茴香、木香、白芷、三奈、良姜、乾薑、孜然等佐料。
花了十幾天，反覆實驗一百多次，他製作出十三香、十五香、十八香。
記下配方，燒掉記錄，花錢做了一個簡易的燒烤攤。
次日早晨，黃良再次前往市場，買了一百多個雞蛋，十幾斤牛肉和羊肉......
生雞蛋兩文錢一個，熟雞蛋四五文錢一個。
用清水把雞蛋煮熟，敲碎彈殼，然後鹵了幾個小時。
為了增加雞蛋的香味，他買了一隻母雞，把一斤多雞油，放進滷水之中。
剩下的雞肉，則被拿來加餐了。
窮文富武，營養跟不上，練武的效率也就快不了。
雇了三個八九歲的小孩幫忙穿菜，他一邊站著三體式，一邊出言指點。
黃昏時分，黃良把燒烤攤，擺在離孫府一百多米的地方。
不到半個小時，濃郁的肉香味，就隨風蔓延開來。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黃良燒烤店正式開業，滷雞蛋五文錢一個，羊肉串五文錢一串，牛肉串五文錢一串。」葛小龍不停吆喝。
白天穿了幾個小時的菜，他得到三十文錢。
得知黃大哥晚上要賣燒烤，他又自告奮勇的過來幫忙。
見此情形，陳小華與張小光，也從家裡跑了出來。
「給我來十串羊肉，十串牛肉。」片刻后，一個中年男子聞香而至。
幾分鐘后，把烤好的羊肉和牛肉遞了過去，黃良說道：「這位大哥，提提意見。」
「很好吃，就是量太少了。」中年男子意猶未盡的說道。
「大哥，牛羊肉六十幾文一斤，我這一串牛羊肉，少說也有大半兩，加上秘制的調料，一串牛羊肉只能賺一文錢，這還沒除人工費。」黃良說道。
「除掉所有成本，一串牛羊肉，你至少賺兩文錢。」中年男子笑道。
「我叫黃良，還未請教大哥尊姓大名？」黃良拱了拱手。
「免貴姓張，單名一個全字。」中年男子說完之後，又問道：「你是孫大師的徒弟？」
「嗯。」黃良笑著點了點頭。
「滷雞蛋也是五文錢一個？」張全問道。
「對。」黃良應了一聲。
「好不好吃？」張全笑著問道。
「張大哥，你先嘗一個。」黃良遞給對方一個香氣騰騰的滷雞蛋。
「比茶葉蛋香多了，不錯。」張全稱讚一番后，又道：「給我十個滷雞蛋。」
目送對方離去，賺了幾十文的黃良，心裡充滿了幹勁。
然而，現實就像是一盆冷水，讓他清醒過來。
「誒，沒有經驗，我把做生意，想得太簡單了。」
北河經濟落後，天一黑，百姓就各回各家了。
晚上的燒烤生意，一直都是冷冷清清。
哪怕他的燒烤再好吃，顧客終歸有限，幾乎都是附近的人。
好在滷雞蛋很好賣，每天都能賣掉幾百上千個。
咬牙關掉燒烤攤，黃良以五十文每天的工錢，雇傭張小光、陳小華、葛小龍。
除去煤炭、十五香、雞蛋的成本，扣除三個小孩一百五十文的工錢，他每天能賺兩千多文，一個月下來，大概能賺七十幾兩銀子。
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一千文，也就是一千個銅錢。
幾個月後，秋去冬來之時，黃良用三百多兩銀子，在孫府旁邊買了一棟房子。
早有準備的他，只用了三天時間，就把火鍋店開起來了。
火鍋店名為香噴噴火鍋店，名字俗氣，但也實至名歸。
每天中午的時候，濃郁無比的香氣蔓延，來往行人都忍不住吞口水。
大雪紛飛之際，天寒地凍之時，火鍋一經問世，快速傳揚開來。
火鍋店有專人負責，滷雞蛋都是張小光他們在搭理，不再外出釣魚的黃良，大部分時間都在修鍊，此時他的勁之境界，已達到明勁前期。
幾個月下來，他的形意氣功境界，堪堪步入煉精化氣初期。
說準確一點，黃良僅僅能夠感覺到氣血之力，遠不能使用氣血之力。
哪怕是孫祿堂的氣功境界，同樣處於煉精化氣階段。
能夠察覺到氣血，就代表有氣感了，也就是煉精化氣入門了。
氣血在體內顯現，屬於煉精化氣，氣血可以離體，才是鍊氣化神。
靈魂在腦海顯現，屬於練神返虛，靈魂可以離體，才是煉虛合道。
火鍋店的事，都交給幾個僱員，黃良只負責炒制火鍋底料。
而今天氣寒冷，炒好的火鍋底料，用不了半個小時就會固化。
有著天然的凍庫，炒制一次底料就能用大半個月。
不知是何原因，還沒人找他購買調料。
暗道一聲酒香也怕巷子深，黃良拿了幾包十三香、十五香、十八香，分別定價三十文、三十五文、四十文，讓火鍋店掌柜許四海推銷。
成本幾文錢一包的香料，售價高達三十文以上，凈利潤足有二十幾文錢。
火鍋店的局限性太大，就算每天客滿為患，也賺不到幾十兩銀子。
單純的火鍋，能賺多少錢？菜價太貴，客戶就少了。
牛羊肉一斤才六七十文，就算一斤切成十份，每份售價二十文，一斤牛羊肉也才賺一百多文，這還沒除人工費之類的成本。
倘若調料暢銷整個北河，日賺何止幾十兩銀子？
一旦調料賣到全國各地，每天少說也能賺幾百兩銀子。
一覺睡醒，黃良簡單的洗漱一番，走到前院站樁，早飯後，他來到香噴噴火鍋店。
「東家。」許四海笑容滿面的叫道。
看了一遍賬本，黃良問道「調料賣出去沒有？」
「十三香賣出去三包，十五香賣出去兩包，十八香賣出去兩包。」許四海回答道。
「哦。」黃良大失所望的離開火鍋店。
回到孫府，在前院站了兩個小時的三體式，隨後打起形意五行拳。
香噴噴火鍋店和滷雞蛋加起來，平均每天能賺二三十兩銀子。
自從火鍋店開業以來，黃良每天泡一次葯浴，每天喝一次葯湯。
葯浴是用強身健體粉兌水而成，喝的則是養氣壯血湯。
自古以來，醫武不分家，厲害的武學大師，都會幾個藥方。
練鐵砂掌的拳師，每次練完鐵砂掌，都要用藥水泡手。
修鍊鐵砂掌，先黃沙后鐵砂，藥水必不可少。
不用藥水就練鐵砂掌，要麼是掌法假的，要麼還沒入門，雙手就被練廢了。
而今這個年代，很多武學秘籍，花錢就能買到。
在書店買一本正宗的鐵砂掌，只需三百多文錢。
為了強國強種，不少知名拳師，把各自拳法刊登成報，又或者印刷成書。
偶爾出去閑逛的黃良，前前後後淘到四門武功秘籍。
購買詠春拳和八極拳，他分別用了五百多文，購買龍吟鐵布衫，他花了六百二十五文，購買虎嘯金鐘罩，他用了六百二十八文。
四門看著不錯的功法，他並沒有修鍊，功法上面好多字，他都不認識。
勁之境界沒有練到明勁後期巔峰之前，他不想分心練習別的功法。
刊印出來的武功秘籍，要麼晦澀難懂，要麼少了秘技。
漢字博大精深，同樣一種東西，不同地方的人，叫法大不一樣。
以前拳師授藝，幾乎都是口口相傳。
武學世家還有傳男不傳女，穿內不傳外的規矩。
某些拳師文化程度不高，他們刊登出來的拳法，很多人都會理解錯誤。
八極拳和詠春拳，都不是內家拳，沒有與之匹配的氣功。
龍吟鐵布衫和虎嘯金鐘罩屬於硬氣功，也可以稱其為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