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深夜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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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變異人李三之後,警方封鎖了消息,守株待兔,過了三天又抓住了一名變異人。
至於第三人藏得很深。
自從顧猛來了香江后,那人不再主動上街抓人,街面上也沒有人失蹤。
警方無處下手。
香江的局勢驟然平靜下來。
經審問,兩名變異人是從國外回來的,當時米國等地相繼成立了『獵魔人』組織,他們擔心被抓,就回到了人口密度相對較大,警方實力較為薄弱的香江。
可是他們打死也沒有想到警方會請顧猛出手。
他們也沒有想到顧猛會那麼厲害。
與顧猛相比,他們像是小孩子一樣。
一失足成千古恨,兩個變異人被抓后第六七天,先後死在了香江基因研究所。
他們不是被整死的,而是餓死的。
變異人在變異之後,必須要吸食大量的熱血。
與吸血鬼相比,他們的菜單更為單一,更為奢侈。
他們的菜單上只有一種,人類的新鮮血液,開袋即食,最好的辦法就是咬著脖子吸食,一旦血液接觸了空氣,效果減半。
而且他們的食量很大,一個周至少要食用真正一個人的血量,才能克服飢餓感。
起初實驗室試圖餵養兩隻變異人,來搞清楚他們變異的原因。
只是餵養它們的以為就是幫助他們尋找新鮮的血液。
這可能嗎?
儘管醫院裡血庫里有大量血液,但是兩個變異人表示,這種血液沒有一點用處,因為裡面的『糧食』在離開人體的那一刻就慢慢消失。
一日而色變,二日而味變,三日色香味具變。
從法律和職業操守上講,研究所科學家沒辦法為兩人提供食物,只能看著兩人因為飢餓而發瘋發狂失去理智,在第七天的時候,兩人在監控室里,砰地一聲,化作了一朵大煙花,場面十分慘烈。
顧猛親眼看到了兩人飢餓等死的場面,感覺只要把兩人的表現用相機記錄下來,再播放給全世界的人看,肯定不會再有那麼多人天天幻想著做變異人,因為變異的代價太大。
只是那種場面太慘烈,太不人道,沒有哪家電視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播放。
或許製作成錄像帶,上面寫著『變異人之死(重口味)』,會有不錯的銷量。
顧猛暗暗想著,手裡捏著一個女人的腳,不停地摩擦著,直到擦得發亮,他才換另一隻腳繼續摩擦。
兩隻腳都擦亮了,他才笑著說,「太太,誠惠兩元!」
「兩塊?」
女顧客瞪著眼睛說,「別處才一塊,儂要倆塊?」
顧猛揚著黑黝黝的,嘿嘿一笑,「太太,我的手藝更好,服務更好,價格自然貴一點」
「對對,瘸子擦鞋的手藝遠近聞名,兩塊錢很划算,靚女,給錢吧,你絕對不吃虧!」
在女顧客的旁邊,有個面目英武的中年男人在排隊,聽到女人對價錢不滿,他笑呵呵地勸解。
女顧客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長相憨厚的顧某人,輕哼一聲,一邊找錢一邊埋怨道:「阿拉看儂像個老實人才來擦鞋,沒想到儂一點也不老實,是個死要錢!」
「謝謝,歡迎下次光臨!」
顧猛借過錢,不在意地笑了笑。
兩個變異人落網后,警方以為第三個變異人得到了消息,悄悄離開了香江,可惜前兩天又有人無故死在大街上。
那人做事比較小心,喜歡對街面上一些無關人,譬如偷渡的大陸人下手,喝了血就跑,滑不溜丟。
根據這種情況后,警方四處布局,在別的地方加派了人手,打草驚蛇,在顧猛待的地方沒有安排人,等著對方自投羅網。
顧猛在這裡待了兩天,他畫了老人妝,借著一個擦鞋匠的攤子,在這裡擦了兩天皮鞋。
女顧客走了,那個排隊的中年男人在凳子上坐下來,看著顧猛熟練地擦鞋打鞋油,他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他輕輕地說,「顧猛,你怎麼真在這裡擦鞋?」
顧猛埋頭擦鞋,笑道:「擦鞋怎麼啦,你瞧瞧我擦鞋的手藝專業不?外人肯定看不出來」
「嘖嘖,確實夠專業的,不過你可是超人大明星大富翁,給我們這些小人物擦鞋,你不覺得丟人?」
金超毅化身小記者,好奇地詢問著顧猛的實踐體驗。
「有啥丟人的?咱這是為人民服務,懂嗎?」
擦鞋匠可是個正當營生。
前世他修鞋兼職擦鞋,靠著鞋活命,現在重操舊業,又是另一番感受。
金超毅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錯,覺悟很高嘛!」
顧猛輕輕一笑,問道,「毅哥,你不在指揮中心監控,跑我這裡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
金超毅點頭,「你抓變異人的消息不知怎麼被米國方面知道了,他們通過外交部邀請你去米國幫忙抓變異人」
米國神通廣大,知道了這邊的事情不稀奇。
顧猛想了想,搖頭道,「我沒空!」
「你先別管香江這邊了,跟著去米國執行任務吧,或者一個變異人兩百萬,我給你安排十個兵王配合你,事後你隨便給點意思下」
金超毅勸解道。
顧猛聽了一笑,「我是缺兩百萬的人嗎?我來香江抓人可不是為了錢,你別想用錢來玷污我的耳朵」
「哈哈!」
金超毅咧了咧嘴,「好吧,米國方面表示,只要請動了你,可以轉讓給我們兩項核心技術,不過你放心,這不是命令。
上面說去不去都有你做主,一切自願,我們絕不強迫」
顧猛無語,「你們明知道我很愛國,還發布這種任務,這叫君子可欺之以方」
金超毅尷尬地笑了笑,上面還真是這個意思,這次轉讓的技術比較重要,國家很需要這兩項核心技術,一個是運用在大飛機上,一個在數控機床上,要是掌握了這兩項核心技術,國內在這兩方面上會取得重大突破。
所以上面挺希望顧猛能接下這個任務。
只是顧猛不答應也不會強迫,顧猛太重要了,國寶、國家名片、超級運動員、大仲馬、民營企業代表人物。
現在變異人泛濫,顧猛的重要性更加凸顯。
有了他坐鎮,國內會安穩很安穩。
去了米國,可能會遇到危險。
金超毅又有些不想他去了。
危險顧猛不怕,只是他接下來有安排。
「毅哥,你跟上面說,下個月我去高麗和徳國一趟,等到七月份,我再去米國,順便參加奧運會。」
「可以!」
「先生,鞋擦好了,誠惠兩元!」
「哈哈,不錯,辛苦啦!」
金超毅看了看鞋,皮鞋從來沒這麼亮過,他嘖嘖稱奇,「真是好手藝,你咋會擦鞋?」
「呵呵,我會的東西可多了」
顧猛收了錢,擺了擺手,「快走吧,別耽擱我做生意」
「哈哈,恭喜發財啊!」
金超毅笑了笑,擺手走人。
顧猛繼續埋頭擦鞋。
......
下午顧猛在路邊的雜魚攤子上隨意吃了點東西,又繼續擦鞋。
夜色漸漸深了,夜市漸漸熱鬧起來,有很多人在鞋攤前走過,大家逛夜市都是沖著美女、美食來的,幾乎沒有人擦鞋。
顧猛樂得清靜,抱著手像個土鱉一樣,笑呵呵地望著街上的人們,前邊的男人,美麗的女人,還有一條條美麗的大白腿,他只看腿不看人,免得失望。
正看著,有兩條特漂亮的大長腿走近了鞋攤。
又長又白,大腿不粗,小腿不細,膝蓋不黑,這條腿的顏值在八分以上。
沖著這兩條腿,他鼓起勇氣抬頭,想要看看這腿的主人長啥樣。
他看了下,腿的主人也很靚,戴著帽子,露出半張臉。
憑著半張臉,顧猛也看出來了女生的身份,正是公司的藝人,當下最火的女明星李婼彤。
顧猛本想打招呼,忽然想到自己化了妝,完全沒必要出聲。
「阿伯,麻煩幫我擦擦鞋!」
天黑他又化了妝,李婼彤當然沒有認出他,她指著鞋面上一片油漬很鬱悶地說道。
「請坐!」
顧猛指了下凳子,埋頭找抹布、清洗劑、鞋油。
李姑娘拿著外套蓋在腿上,做凳子上坐了下來。
顧猛開始工作。
他一邊擦鞋一邊說道,「靚女,聽說這段時間街上不安全,你怎麼大晚上還在外面轉,不怕危險嗎?」
前段時間,趙佳在公司里開了幾場安全大會,不停地提醒公司的人,下班后別在外面轉,尤其是女藝人們,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李婼彤這不是知法犯法,還撞到了老闆的手裡,運氣真差。
李婼彤似乎也想到了這事,左右看了看,街上挺熱鬧的,心裡輕鬆多了。
她微笑著說,「阿伯,謝謝你提醒,我和朋友一起出來轉,我們馬上就回去」
「回去那麼早幹什麼?」
這時朱菌端著兩個紙碗走了過來,一邊啃著蝦丸一邊說道,「前段時間在劇組裡都憋壞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玩過癮回去睡不著,來,阿彤張嘴!」
「不要了,晚上吃那麼多小心長成大胖子」
李婼彤很嫌棄地說。
「哈哈,胖一點沒事,咱們老闆娘不也是個胖子嗎,老闆照樣喜歡呢!」
「你們老闆娘是個大胖子?」
顧猛驚訝地問道,他快速地想了想,趙佳經常練瑜伽,身材高挑健美,跟胖不沾邊,鄧姐生育后,皮膚更白皙,葫蘆形身材更豐滿了些,也不胖,虹姑生育后,經常做運動,曲線更迷人。
朱菌說的大胖子老闆娘是誰?
難道她跳槽了?
見他問起,朱菌哈哈一笑,「是啊,我們的老闆娘是個大胖子,哈哈哈,傳言我們老闆就喜歡胖子」
顧猛咧了咧嘴,傳言他喜歡豐滿型的女人,什麼時候變成了喜歡胖子?
再說他喜歡胖子,朱菌也想著變胖是個什麼意思?難道也在打他老闆的注意?這是要逆襲啊,她的老闆危險了。
「阿菌你別亂說,小心被老闆老闆娘聽到」李婼彤提醒道。
「哈哈,怕什麼,大老闆娘二老板娘三老闆娘四老闆娘都在,咱們老闆晚上肯定在家裡伺候著,哪有空在大街上瞎溜達?」
朱菌一點也不擔心,叉著魚蛋腸粉胡吃海喝,兩邊腮幫子鼓鼓的,幾月沒見,這姑娘好像又胖了。
顧猛呵呵一笑,一邊擦鞋一邊說,「靚女,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你老闆怎麼可能有四個老婆?」
「哈哈,何止四個,我告訴你阿伯」
朱菌蹲下來就準備開始吹水。
咳咳!
李婼彤扯了扯她的背包帶,提醒她不要亂說。
「阿彤,怕什麼,我又不說老闆的名字,說了怕什麼?」
朱菌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阿伯,我跟你說,我們老闆是個大色鬼,他可不止有四個老婆,他的老婆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至少十五個!」
「十五個,這也太誇張了吧?一個男人還能有那麼多女人?」
顧猛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一個女人有那麼多女人還不累死,現在有了十個他感覺到了極限,再加五個大概要突破極限。
「真的真的,我老闆可厲害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
「阿菌,魚丸涼了,快吃吧!」
李婼彤見她說話沒有個把門,叉了個魚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嗚嗚~」
朱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嗬嗬,靚女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們的老闆叫顧猛對吧?」
「啊~」
朱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魚丸掉在了地上,「阿伯你咋知道?」
李婼彤也皺著眉頭有點緊張地看著他,這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個大叔在跟蹤自己?
顧猛嗬嗬一笑,「李婼彤小姐朱菌小姐,我很喜歡看你們演的《神鵰俠侶》和《射鵰英雄傳》,我算是你們的老人粉,報紙上說你們是匠藝旗下的藝人,顧猛是匠藝的老闆,這不難猜吧?」
「哈哈,阿伯你看出我們啦,記得保密哦!」
朱菌壓了壓帽檐,有點小得意,本姑娘算是大火了吧,大晚上化了妝也能被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子認出來,嘿嘿嘿,本姑娘的光彩什麼都遮不住啦。
李婼彤不像她那麼沒心沒肺,她盯著顧猛看了看,花白的頭髮,黢黑的皮膚上布滿了皺紋,一臉風霜一臉滄桑,身材高大,眼中有神,身上隱隱地帶著強大的氣勢,含而不露。
直覺告訴她,這個老人不一般,也許他曾經是香江的一條好漢,道上的大哥?
「阿伯,朱菌剛才說的話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李婼彤客氣地說道。
「阿伯,記得保密哦!」
朱菌眨了眨眼提醒道。
「嗬嗬,放心吧,阿伯我嘴巴最嚴了!」
「謝謝阿伯!」
「不客氣,我可是你們的忠實粉絲,絕對支持你們,不過你們老闆有很多花邊新聞,是個大色鬼,朱小姐和李小姐又長得很靚,你們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千萬別被你們老闆佔了便宜」
作為一個老人粉,顧猛對兩位粉絲的人身安全表示了擔憂。
「哈哈,本姑娘才不怕了,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朱菌揮了揮手上的竹籤子,插插插地捅著空氣。
顧猛隱隱地噹疼,幸虧他沒打她們的注意,一個不小心白簽子進紅簽子出可不好看。
李婼彤抿嘴笑了笑,穿著收拾乾淨的鞋子,從小包包里拿出一張十元,「阿伯謝謝你,不用找了!」
「謝謝李小姐打賞!」
顧猛看到兩個姑娘要走,再叮囑一聲,「李小姐朱小姐,這段時間香江有一百多人失蹤,聽說都是被變異人抓去吃了,你們兩個是女人,還是早些回去,平時出來記著帶著保鏢」
「哈哈,阿伯別擔心,我老闆可是超人呢,誰敢招惹我們,哼!」
朱菌沒心沒肺地說道。
「阿菌,阿伯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現在九點多了,夜市上的人漸漸少了,李婼彤看著黑洞洞的夜,涼風一吹,她抱著手臂就想回家。
「阿伯我們走了,你也早些回家!」
她打了聲招呼,拉著朱菌匆匆向外面走。
「哎呀阿彤別著急,咱們慢慢走...」
「快點,小心被吃了!」
看到兩人真的走了,顧猛微微一笑,明天要提醒一下鄧姐,再跟公司里的藝人開個會,重申一下當前的形勢,儘管警方抓了兩個,表面上只剩下一個,誰知道有沒有出現新的變異人呢?
變異人不像吸血鬼,怕陽光、害怕銀製品、臉色蒼白,有心人通過眼睛能看出來。
而變異人隱蔽性更好,在飽腹時,他們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就算走在身邊也察覺不到,這樣的人才真正的危險。
「啊!!」
正想著,顧猛忽然聽到一陣驚呼,聲音很輕微,要不是風吹過來,他還察覺不到。
他心中一動,彎著腰貼著牆根向著前方跑去。
行走間,像是一陣風,借著夜色的遮掩,他們迅速地追了上去。
街道上,一切正常。
紅男綠女,勾肩搭背,各種車輛從街上滑過。
「嗯?李婼彤和朱菌呢?她們走的那麼快?」
顧猛繼續向前快走,穿過一個又一個人。
忽然他撞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高個男生,他身上瀰漫著酒氣,一左一右攙扶著兩個女生,兩個身材很不錯的女生。
外人看來,男生艷福不淺。
顧猛看來卻不是,儘管兩個女生身上都披著男生的外套,但從她們的腿型上,顧猛還是認出來了,這兩個『醉酒』的女生,正是剛離開不久的李婼彤和朱菌。
「對不起,我朋友醉了沒注意到!」
男生撞到了他,主動道歉。
顧猛呵呵一笑,指著兩女生,善意地笑道,「沒事的小夥子,要不要幫忙啊!」
「沒事的大伯,我有車!」男生扶著人就想走。
「哈哈,我還是幫幫你吧!」
顧猛笑呵呵地伸手了。
男生臉色一變,十分機警,他呼地一下把兩女生推進了他懷裡,「大伯,麻煩你了!」
送完了女,男生二話不說就要走。
「哈哈,別急著走,咱么聊聊!」顧猛又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找死!!」
男生眼睛一紅,悍然出手。
砰!
砰!
砰!
這個男生可能練過,稍微厲害一點,顧猛出了三招才一腳把他射在牆上,一舉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