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翼而飛的遺體

第19章 不翼而飛的遺體

第19章不翼而飛的遺體

不見了?

「沒找到?」辰風問道。

「沒找到。都報警了,警察都家家戶戶盤問了,可是一無所獲。警察認為是村裡人有人盜屍,但誰敢大晚上出門啊!」周富貴搖頭道。

村裡人晚上已經不敢再隨便離開房子,生怕成為第四個被半夜敲門的惡鬼擄走的人,就算有仇,也犯不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辰風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指著盤山路的盡頭問道:「祈靈廟?是最上面的那個院子嗎?」

「是那裡,沒錯。那天晚上把遺體放在那裡大堂里,本來打算第二天下葬的,誰知道就不翼而飛了。」周富貴說道。

「大叔,趙大丁家在什麼地方?」辰風問道。

「往這裡一直走,看見那棵馬尾鬆了沒有?那座二樓土房,就他家了。可憐的人,外出打工出車禍也就算了,人運回來還要來這麼一遭。」周富貴搖了搖頭。

辰風順著大叔指引的方向望去,忽然想起來,他記得這戶人家,昨晚在追尋敲門聲的時候,拿著手電筒照的時候,就在那戶人家後門的閣樓上看見一張蒼白的臉。

他尋思著等下要去那家問問情況。

「大叔,這裡有沒有井水?我們想洗把臉。」

喬晴兒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揉了揉眼睛,哈欠連天。

「曬穀場那邊有口公用井,你們可以去那裡洗漱。對了,趁現在還沒出事,姑娘,你得趕緊帶著你的小男友離開這裡,萬一出事了,就後悔了。」周富貴好心提醒道。

「放心,大叔,我會看著他的,一刻都不會讓他離開視線。」喬晴兒不以為然地拍了拍辰風的肩膀。

辰風翻了個白眼,他就像個野孩子,都被弄丟好幾回了。

他們兩個把帳篷收起來,去公用井打了水,簡單洗漱了一下,周富貴又熱情地邀請兩人去他家吃碗玉米粥。

農村人粗糧淡飯倒也開胃,辰風蘸著醬菜喝著玉米粥,周富貴每次都用同情警惕的目光看著辰風,好像擔心辰風下一刻就要口吐白沫躺地上蹬腿西去,讓辰風頗為無奈。

大概七點多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哭泣聲,村子里的盤山路上圍了很多人,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發生什麼事了?」辰風疑惑地問道。

「是趙大丁家,今天下葬。」周富貴嘆了口氣。

「不是說遺體不見了嗎?」喬晴兒正在收拾她的背包,聽到周富貴的話,轉過頭詢問道。

「那也得下葬啊!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算放點衣服也得下葬。」周富貴說道。

辰風他們兩人把東西暫時寄放在大叔家裡,然後就朝趙大丁家裡走過去。方圓十里只有牛尾村一個小村莊,按照村裡的習俗,如果有人死去,每家每戶都要一個人來送葬。

辰風和喬晴兒兩人也擠過去,在趙大丁家外面的一個羊圈旁邊停下來,隔著羊圈看著院子里來來往往的人。

趙大丁家裡有一個黃衣道士正在準備辦法事,桃木劍鹽水黃符堆在案几上,親屬家人穿著麻衣,圍著道士,一臉悲容地詢問著什麼,還有其他上了年紀的老人負責協助。

一般來說,辦理喪事的都是村裡有威望的老人,這些老人對村裡的習俗自是瞭然於心,畢竟兩個月來也處理了三次葬禮,比這兩年來處理的葬禮都多。

但對於這種屍體被盜的事情,饒是他們再謹記祖規也有些力不從心,活了大半輩子就沒有遇到這種盜屍體的事情發生。

此時這些老人在談論著葬禮該怎麼舉行,哪些習俗要更改,有些老頭還在爭論該不該按祖先留下的規矩下葬。

圍觀的村民則是在竊竊私語,遺體不翼而飛這種事著實罕見,聯繫到最近兩個月無緣無故死去的村民,大家都人心惶惶,送葬的村民都沒有進到趙大丁家裡去,生怕惹了晦氣,下一刻自己也成為躺下的人。

辰風靠在羊圈的牆上問道:「師姐,既然靈器都可以復甦,那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

「這要看你怎麼給鬼下定義了。」

喬晴兒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羊圈圍牆上掛的玉米穗。

「什麼叫給鬼下定義?」

「師父說過,鬼說存在也存在,說不存在,也不存在。人的感情是非常特殊的,一個人對某樣東西注入了深刻的情感,這件東西如果能夠保存下來,時機恰當的時候,就會變成靈器,擁有某種能力。」

「比如說西嶺窗和東吳門?」

「是的,所以你把—人死後,因為某些強烈情感殘留下來,化作的意識體—定義為鬼的話,那麼它就是存在的,因為很多靈器都有生前主人的意念或特徵,你可以說這些靈器所擁有的意念能力就是鬼。」

喬晴兒把一粒玉米掰下來,繼續說道:「但是你沒法解釋另一點,因為很多情感豐富的人,留下的靈器不止一樣,所擁有的能力也不一樣。有時候靈器還會誕生自己的意識,比如空空和妙妙,他們並不是原主人的意識,而是獨立產生的意識體。因此你不能說每一個靈器都是一個鬼,一個人要是可以留下許多個鬼,這就自相矛盾了。」

辰風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大學的時候,上過公共心理課。有一種心理學上的說法是,人有「本我、自我和超我」,用來解釋意識和潛意識之間的相互關係。

「本我」代表情緒慾望,高興或是憤怒,受意識控制;「自我」負責處理現實世界的事情;「超我」是良知或內在的道德判斷。不同性格的「我」負責處理不同的事情和情感。

可是換一個角度來說,當人死後,內在的意識不再受到身體的束縛,就會分為許多個不同性格的「我」,這些個「我」附著在靈器上,讓靈器擁有某個性格的「我」生前殘留的情感。

如果把靈器的意識體定義為「鬼」的話,鬼豈不是也分為「本鬼、自鬼和超鬼?」

這是不是解釋了靈器的來源?

辰風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趣,便告訴了喬晴兒。

喬晴兒斜頭瞥了辰風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知道師兄玩農藥遊戲的時候經常是沒超神,一直超鬼來著。」

辰風攤了攤手。

「總之我們不需要去深究鬼到底是什麼,這與我們的工作沒關係,你就管好靈器要怎麼封印住不讓它們搞事就行了。」喬晴兒看著院子里的道士做法,心不在焉地說道。

辰風若有所思地點頭,這個時候,他忽然瞥見了在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群里,有一個小男孩正在柱子後面探著頭,而他看的人,赫然是辰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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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器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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