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放學后，張貴來找他，笑著問他：「老大，你的行李呢？」

他明白張貴的意思，笑著回答：「我的行李在我租的房子。」

張貴笑著問：「你爸給你租了房子？」

他回答：「就是。去吃飯。我回去拿碗。」

張貴笑著說：「好。我們一起走。」

他拿著書笑著說：「好。」

張貴看著他手裡的幾本課本，笑著說：「我幫你拿。」

他笑著回答：「不用。」

張貴笑著說：「還客氣？」

他笑著說：「好。」

他分幾本書給張貴拿，和張貴出去。

張貴笑著問：「你的家在城裡？」

他笑著說：「在城裡。」

張貴笑著說：「城裡好玩。小鎮不好玩。」

張貴的眼前出現了繁華的縣城。

他笑著說：「我來這裡讀書，不是來這裡生活一輩子。」

張貴笑著說：「就是。你要在這裡生活三年多。接近四年時間。」

他笑著說：「就是。時間有點長。在玉泉中學讀書、生活、讀書，很有意思。玉泉中學吸引學子。」

他眼前出現了李雪梅的笑顏和豐臀，耳畔響起了李雪梅的笑聲和說話聲，周圍的同學好像都像李雪梅那樣扭動著腰肢柔美地走路了。

張貴笑著好奇地問他：「你爸你媽在什麼單位上班？」

他思考有沒有必要告訴張貴家裡的詳細情況，回答：「我爸媽在做生意。」

張貴笑著說：「做生意好，做生意有錢。」

他笑著說：「好像還可以。」

到分手的時候了，他笑著說：「你去吃飯，我走了。」

張貴把書給他，笑著說：「下午再談。以後去你那裡玩。」

他笑著說：「好。」

他沒有把同學帶到住處玩的想法，這時不能告訴張貴。他回住處拿碗，十來分鐘后，回到學校。他看著有些熟悉的校園，不知道去哪兒打飯。幾個校友端著碗吃飯，一邊聊天，他急忙去問校友在哪兒打飯，校友問他是不是新生，他回答就是，校友熱情地告訴他。

他按校友的指點去找食堂打飯，找到食堂了，看食堂外面有許多學生拿著碗圍著八仙桌站著，眼睛看著桌上裝著菜肴的盆子和裝著飯的蒸籠，幾位師傅拿著勺子，在蒸籠里舀飯，在盆子里舀菜，臉上有亮晶晶的汗水。

李雪梅已打好飯，正端著碗吃飯，看見他去了，她快活地笑著看著他，他急忙走到她面前站著，李雪梅看著他灼熱的目光，臉上有了好看的紅霞，笑著問他：「冰冰，你剛才跟張貴打架受傷沒有？」

他開心地笑著回答：「沒受傷。你打好飯了？」

這裡不是教室，沒有其他老師注意他們，他不想稱呼她老師。李雪梅感覺到了，朝他走了一小步，身體挨著他的身體站著，笑著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在等你。下午放學來我寢室找我。我的寢室是最後一間。」

他高興地說：「好。」

他彷彿看見了她的席夢思床和放著電腦的電腦桌。

李雪梅笑著說：「去打飯。吃了飯睡個午覺。「

他高興地說好，李雪梅端著碗走了。他拿著碗去打飯，等著打飯的學生少了些。

他像其他同學把碗伸到前面，師傅往他碗里盛飯，問他：「打多少飯？」

他不知道自己吃幾兩飯，父母偶爾帶他和姐姐去吃火鍋，他想吃飯的時候，服務員就端飯來，裝飯的碗是很小的瓷碗。

他想了想，回答：「隨便。」

幾位師傅笑著說：「還不知道吃幾兩飯？小夥子，吃三兩。多給你打點，以後就知道吃幾兩飯了。」

他笑著說：「好。」

師傅拿起勺子問他：「吃什麼菜？」

他看幾個大盆子里的菜肴，有肉片、回鍋肉、肝片，還有豆腐、竹筍，都是需要的，就說：「打份肝片，打份肉片。其它菜每樣半份。」

校長也不這樣開銷，幾位師傅大吃一驚，問：「吃這麼好？」

他笑著回答：「還可以。」

幾位師傅問：「你天天這樣吃？」

他笑著回答：「啊。」

幾位師傅感到不可思議，問：「你爸你媽是做什麼的？」

一位師傅想起了什麼，問他：「你爸是不是李揚？」

他驚訝這裡的師傅知道他爸，回答：「就是。」

幾位師傅恍然大悟：「李老闆的公子！」

有些同學知道他爸，就驚訝地看著他，想不到他是本縣知名企業家李揚的公子！同學們互相轉告，幾分鐘后，圍著打飯的學生都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李揚的公子了。

他端著碗回住處吃飯，門衛還在吃飯，看他出去，笑著問他：「冰冰，你回去吃飯？」

他笑著回答：「就是。你也在吃飯？」

門衛笑著說：「嗯，我也在吃飯。在外面住要注意安全。」

他笑著說：「好。謝謝。」

門衛笑著說：「不謝。」

他端著碗回住處吃飯，想起打飯的時候沒看到張貴，猜他去打飯的時候，張貴已經打好飯回宿舍了。他回到住處，啟動電腦上網，父母也在吃飯。姐姐沒上網，他猜姐姐在吃飯。他和父親母親聊了幾句，說了上午上學的情況，父親母親叮囑他吃了飯要洗碗，他說好。

他拿出冰櫃里的煮熟了的牛肉，把牛肉放在盤子裡面，再把盤子放進微波爐，用小火解凍。在他離開縣城前，父母和姐姐已手把手教會他切菜、使用微波爐等炊具。父母看著他做事，叮囑他切肉的時候注意安全，他說好。

到時間了，他端出盤子，切了一兩左右牛肉，把切好的牛肉放進微波爐加熱。他又坐著吃飯，母親看他吃飯，叮囑他吃了飯睡個午覺，出去玩要小心，他說好。

他是第一次來玉泉鎮，父親早上和他到了玉泉鎮后，對他說下次來的時候帶他去售後服務點認識那兒的員工。他端出微波爐里的牛肉，扯掉插頭，又坐下吃飯，說吃了飯想出去看一下，看看小鎮的情況，母親叮囑他出去了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