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婕習慣別人驚訝她的容貌，笑著回答：「張叔叔，我就是冰冰的姐姐。吧首發」

張泉笑著問：「你想學啊？」

李婕笑著回答：「我不想學。我來陪我弟弟。」

張泉笑著說：「可以。姐弟感情好。」

李婕笑著說：「嗯。」

張泉找椅子給她坐，她坐著看張教練教他功夫，人像雨後的骨朵那樣，張教練看著她，心裡有些震撼。

他換上運動服，張教練教他壓腿，踢腿，做俯卧撐，練習啞鈴，跳繩，看他出汗水了，要他休息幾分鐘，姐姐掏出書包里的毛巾給他擦汗，他看姐姐沒看書，問姐姐：「姐姐，你不看書啊？」

姐姐笑著回答：「我第一次看練習自由搏擊，想看。下次來了看書。」

張泉笑著說：「偶爾看一次可以。」

張教練教他在跑步車上跑步，打速度球，打手把腳把，提醒他練習的時候全身放鬆，他又出汗水了，姐姐又給他擦汗水。

張教練要他防守，張教練進攻他，他覺得有點累，精神卻處於亢奮狀態，張教練不斷地提醒他：「冰冰，放鬆點，不要太緊張了！」

他說：「我不緊張。」

張教練笑著說：「你現在很興奮。肌肉緊張的時候，就釋放能量，大腦就會興奮。」

他說：「哦？」

張教練笑著說：「才開始是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練習完后，張教練要他用拳頭輕輕捶打身體，包括要害部位，他捶打完后，張教練給他按摩，姐姐說：「張叔叔，你忙了大半天了，你休息下，我給冰冰按摩。」

張教練笑著說：「好。」

張教練看她給他按摩，思考還有哪些功夫沒教他。

姐姐給他按摩完了，笑著問：「張叔叔，還沒完嘛？」

張教練笑著說：「還沒完。他練下面的功夫你就可以安心地看書了。」

姐姐笑著說：「好。」

張教練教他靜坐，說：「冰冰，你坐的時候，想象自己在水裡游泳。」

他在水裡游泳，很舒服。

姐姐看不明白，但他盤腿坐在那兒，她感覺不到好玩，就真的拿書看。

他感覺腿部麻木了，睜開眼睛，發現世界特別清晰，張泉笑著說：「冰冰是練武的材料。坐了半個小時。可以。」

張教練把手機放回包里，李婕笑著說：「叔叔，你教的功夫有點像香港武打電影里的功夫。」

張泉笑著說：「有點像。有些香港功夫片的武術指導受了西方技擊術的影響，也練我教冰冰的這些功夫。冰冰，師傅教你的功夫你和你姐姐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告訴別人我教了你哪些功夫。」

姐弟倆問：「可以告訴爸爸媽媽嘛？」

張泉笑著說：「可以。」

姐弟倆感到張泉對他們好，說：「我們一定不告訴別人。」

張泉笑著說：「你也不能用師傅教你的功夫和同學鬧著玩。師傅覺得你功夫長進了，就安排你跟師兄弟比武，或者帶你去外面找人練習，那個時候就能看出功夫進步沒有。」

姐弟倆高興地說：「好。」

師傅安排好了，到時候不用擔心功夫長進沒有。

張教練笑著問李婕：「姐姐的名字咋寫？」

他奇怪師傅稱姐姐為姐姐，姐姐已經回答：「我叫李婕，叔叔，你可以喊我小婕。」

張泉笑著說：「好，小婕。小婕，你年齡大些，你和冰冰回去后，告訴爸爸媽媽多給冰冰吃蔬菜、牛肉、雞蛋，豬的瘦肉和豬肝，練實戰功夫需要這些食物補充能量。我都寫在紙上了。你們家有條件，辦好這些不成問題。」

張泉給李婕一張寫著字的紙，李婕拿著，像古代的老百姓拿皇帝的聖旨那樣，知道這張紙關係著弟弟的功夫。

李婕問：「張叔叔，今天的功夫就到這裡了嘛？」

張泉驚訝地看著李婕，覺得李婕家境富裕，年紀雖小，卻比較懂事，回答：「今天就學到這裡。這幾個月就主要練習今天教的。」

李婕笑著說：「張叔叔，辛苦你了，我和弟弟走了。」

張泉笑著說：「姐弟倆個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有人欺負你們，就說是我的親戚。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張泉給他們一張名片，姐弟倆拿著名片走了。

姐弟倆回到家裡，他的興奮勁過了，渾身像散了架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不想動，李婕默默地看著他，父親笑著看著他，母親心疼地撫摸他，皺著眉頭問：「冰冰，累不累？」

他回答：「累，很累，肉都分家了。」

母親不明白：「肉都分家了？什麼意思？」

父親笑著問：「還想不想學？」

他回答：「想。」

父親張開嘴巴，又合上，說：「冰冰，能練就練，不能練可以在任何時候停止練習，爸爸不怪你。」

有師傅願意教功夫是好事，可是，學習功夫的人的身體能承受練功的辛苦嗎？不能拿身體跟生命過不去。

他回答：「我能堅持。」

父親笑了，說：「隨便你。」

李婕笑了，說：「像個男子漢！」

父親問李婕：「小婕，弟弟沒蠻練嘛？」

他回答：「師傅看著我練，看我累了，出了汗水，就讓我休息，我敢不敢蠻練？」

李婕笑了，說：「張叔叔教得好。張叔叔教弟弟練完后，還教弟弟練習氣功。」

有一半的中國人知道中國有氣功，基本每個縣城都有練習氣功的人，許多人知道練氣功的姿勢。

他抬頭看姐姐，問：「姐姐，師傅教我練氣功了？」

他聽說的氣功玄乎，就像人能坐飛機去太空旅遊。

父親母親大吃一驚，問李婕：「張叔叔教你弟弟練什麼氣功？」

李婕笑著說：「我猜的。」

父親問他：「師傅教了你些什麼功夫？」

他把師傅教的功夫說給父親母親，父親母親不住點頭，很放心的樣子，他更有精神了，把師傅教他靜坐的法子清清楚楚地說給父親母親，母親問父親：「李揚，好像是氣功？」

父親活了幾十年了，了解一點氣功，回答：「應該說是。至少是一种放松方法。練習氣功首先就要學會放鬆。」

他看著父親，有些詫異：「爸爸，你會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