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當面對峙
其實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卓虞也知道跟王子軒當面對質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過一想到這些卓虞,心裡就有一些於心不忍,畢竟無論結局是怎樣的,都是讓人痛心。
長達一個多月的尋找,也就只是在洞穴面找到的這幾隻貓,確實難以讓人相信,也沒有辦法讓人接受,可是真的這件事情也早已經應該有一個結果,做一個了斷了。
而且卓虞也知道王子軒,不管是不是幕後的主使,肯定也是會對這一些有一些了解的,所以無論如何,她要聽到王子軒親自說這些話,才肯相信。
「你真的想要去問他嗎?如果你想要去的話,那今天下朝之後,我就陪著你一塊去看一看,看一看這件事情到底會有怎樣的結局?」
尉遲靳到現在也早已經把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了卓虞,並且也知道只有這樣做才能夠讓卓虞放下心裏面的芥蒂,真正的面對現實發生的事情。
而且確實卓虞對有一些事情也心有芥蒂,根本沒有辦法完完全全的放下,所以也只能讓她跟王子軒當面的對質,才能夠有結局。
卓虞雖然心裏面早已經是這樣想的,可是真正的到了面前,卓虞也有一些不知所措,甚至開始退縮了起來。
「要不然再稍微等一等吧,我心裡現在還是有一些七上八下,特別不安,要不然再等一等?」
卓虞其實已經這樣說了好幾天了,明明是她第一次提出的,可是最後他卻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每每到達那一個關押王子軒的地方,她心裡就過不去,之前的那一個坎,最後也都是慌亂而逃。
而尉遲靳這一次也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這一次再落荒而逃了,也知道這一件事情早已經擺在他們面前太久了,必須要聽到真相,才能夠有結局。
最後還是尉遲靳緊緊地拽著卓虞的手去了,當真正見到王子軒的那一刻,終於卻發現沒來,當面對質也並沒有那麼可怕,反而心裏面一直緊緊揪著的那一口氣,終於好像被放開了似的。
「你們終於來了?你們應該發現之前你們關我的地方到底有什麼了吧?那幾隻小奶貓應該也是不小心落入水中,然後莫名其妙的從洞裡面來到那個地方的,所以我也就陰差陽錯的,算是把它們給養活了,他們也是我心裏面最後的念想了吧!」
王子軒一看到他們進來直接臉上就帶著無所謂的笑容,用雲淡風輕的語氣直接從側面證實了他們的想法,而且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躲閃。
「而且你們之前一直在查的事情,確實也全部都是我做的,而且我還為了掩人耳目,幾乎都沒有表現出來,所以你們沒有發現,也算是正常的,畢竟你們幾次三番的去洞穴面找我,不是也沒有發現那幾隻貓咪的存在么?」
聽到這些卓虞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從王子軒的嘴巴裡面得到了這樣的話,一時間無語凝咽,眼睛也變得通紅。
「你難道真的是這樣想的嗎?為什麼你會這麼殘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那些小黑貓本性溫順,怎麼又會在那一天突然出現了一隻狂躁的炸了毛的呢?」
聽到王子軒如傾訴一般的說出這些話之後,卓虞也完全忍耐不住心裏面的想法了,直接就全部都說了出來,甚至語氣也跟著越來越急促,反倒是旁邊一直看起來咄咄逼人的尉遲靳此時此刻卻完完全全的處於沉默狀態,就在旁邊觀察著他們二人。
「這本身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反正我之前也就發覺很多事情,我根本左右不了,那幾隻貓在洞穴面陪伴了我很久,也讓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而你們把我放出來,那自然,我就不能那麼安生了,而且我憑什麼那麼安生呢?」
王子軒不緊不慢地說著這些話,而且可以聽出來完完全全都沒有愧疚,所以也知道其實想要讓王子軒愧疚,真的是很難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對錯,甚至之前王子軒經歷的要比他們經歷的還要痛苦的多的多。
正在卓虞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王子軒,好像想到了一件事情,整個人情緒也立刻有了波瀾,彷彿是要辯解一些,什麼事情似的:
「雖然我知道我出來之後可能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很多也都是我做的,不過唯獨有一件你要相信,絕對只是一個意外,也就是那一次你們的兒子阿聽掉入湖中的時候,我真的是湊巧見到,然後把他給救上來的,我從來都沒有一刻想要害過你們的兒子,沒有想過害你的阿聽,因為我知道他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卓虞聽到王子軒說這一句話,也真的是無條件的,就相信了,因為王子軒現在的眼神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真誠,讓人看上去也完全能夠感覺的到,絕對沒有一星半點的假。
可是單單隻是前面利用黑貓讓柔貴人小產的這一件事情確實就已經算是很嚴重了,而這個時候,尉遲靳終於站了出來。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快承認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還以為你還會像之前那樣保持沉默,或者說做一些辯解呢?」
尉遲靳的語氣微微上揚,讓人聽起來也頗為奇怪,不過也好像並沒有什麼挑釁的意思,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所以卓虞在旁邊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而王子居然聽到尉遲靳說這些話的時候,突然整個人狂躁的笑了起來,幾乎就是仰天長嘯的地步,讓人看上去,甚至都有一些瘋狂,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制止。
好不容易王子軒才終於停了下來,可是整個人的嘴角卻突然噙著一點血絲,而眼睛也開始變得猩紅。
「你們所說的這些話,我根本不在乎,反正你們早已經把我的人生給毀掉了,我為什麼不能做這些呢?本來也就是理所應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