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後的月牙天沖

死神綱手在海水倒灌的巨坑中凌空而立，居高臨下地睥視著金角銀角，以平鋪直敘的口吻說道：

「擁有尾獸查克拉的你們，確實談得上超越了人類。

然而，即便是這樣，你們依然無法達到和此時的我同等高度的次元，所以才會導致你們連我的力量究竟是何等的恐怖都不清楚。

唯一的辦法，恐怕只能是我有意識地降低自己的水準，才能令你們感受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吧。

還真是可悲啊。」

銀角渾身顫抖著，不可置信地怒吼：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金角以瞬身術來到銀角的身邊，制止了激動的銀角：

「雖然不可置信，但她的力量不可小覷。」

他可沒見過能夠硬接尾獸玉的人。

倒不如說，她真的是人嗎？

面對無法接受事實的金銀兄弟，死神綱手卻閉上了眼睛。

在她的內心世界當中，二哈與綱手對立而站，進行著最後的對話。

「一旦使用了最後的月牙天沖，實現了你的願望，我將失去全部的力量。」

二哈以平靜的口味描述著自己的結局。

「為什麼？」綱手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所謂的最後，其實就是我自己成為月牙的意思，這也是你與偉大的虛境之主的契約內容。」

綱手一時無言以對。

她無法想象那究竟是怎樣的招數。

可感受著身體那份澎湃的力量，想必是凡人無法企及的領域吧？

二哈問道：

「所以，今後你還願意接納失去所有力量的我嗎？無論我是弱小、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為止？」

想到自己死去的母親，綱手緊握著拳頭：

「只要是能打敗他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二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綱手，看好了，我將放出這賭上全部的一擊！」

這一刻，綱手的內心微微一顫。

就彷彿即將要失去什麼。

死神綱手緩緩睜開了眼睛，高舉虛握的右手。

肉眼可見的黑色能量不斷往其中凝聚，如同貫通天地的劍。

她平靜地注視著金銀兄弟，淡淡道：

「人之所以懷有希望，是因為看不見死亡。」

「看好了，這就是死亡，這就是……最後的月牙天沖！」

無盡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了金角銀角的心頭。

身經百戰的他們，竟然在這個神秘女人面前不可抑制地顫慄起來。

「不可能！人類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銀角不可置信地咆哮著。

只有金角還殘留著最後一抹理智：

「銀角，快逃，只要能活下來……」

兩人毫不猶豫地轉身往陸地的方向逃跑。

誰都沒料到。

在忍界被尊為「雲中的兩道光芒」的金角銀角，竟然會做出逃跑的決定。

然而已經惜遲了。

「——無月！」

死神綱手那虛握的右手猛然揮下。

這一刻，天地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僅剩下黑白兩色。

漆黑的能量化作將世界一分為二的黑幕，往無盡的遠方蔓延。

百里開外的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恐怖的力量直接撕裂大地，將作為半島國家的雷之國切離了大陸，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島國。

片刻后，一切歸於沉寂。

分割世界的黑幕散去，天地取回了自己的色彩。

千手扉間卻依然沉溺於無以復加的震撼之中。

這究竟是何等的偉力？

仙術嗎？

可兄長的仙術真的能和這種將世界一分為二的招數相提並論嗎？

恐怕只有傳說中製造了月亮的六道仙人的仙術，才能略勝一籌吧？

千手扉間獃獃地望著金角銀角灰飛煙滅的方向。

看著海水不斷湧入神秘女人劈出來的鴻溝，只覺得這是通往地獄的道路。

這真的是忍者能辦得到的事情嗎？

不，她絕對不是忍者！

可不管如何，這麼一個強者的出現，都會導致整個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一如傳說中的六道仙人創立忍宗！

驅動飛雷神之術，千手扉間出現在了被尾獸玉炸出來的巨坑邊緣，仰視著凌空而立的神秘女人。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死神微微側頭，臉上的繃帶如同石膏般逐漸脫落，露出精緻的臉容。

千手扉間愣住了；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然而，沒等他反應過來繼續發問，神秘女人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畢竟繃帶已經開始脫落，再待下去，就會露出需要打馬賽克的東西。

……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根本無法隱瞞，立刻引起了整個忍界的轟動。

畢竟空之國與雷之國的國境線上，多出了一條被海水填滿的鴻溝。

而雷之國也因此而變成了真正的島國。

目睹將大地一分為二的黑幕之人，不在少數。

那百里之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可怕力量，令人畢生為之顫慄。

其中還有不少膽大的空忍和雲忍，以及前來支援的木葉忍者，遠遠地目睹了神秘強者和金角銀角的戰鬥。

僥倖不死，沒被千手扉間獻祭的那兩個雲忍，更是近距離地觀察過那個神秘強者。

事後，他們畫出了神秘強者的畫像，可對於前來詢問的人都只說兩個字：

強！

大！

消息無法控制地傳播開來。

出現了一個擁有可怕力量的神秘強者這件事情，很快傳遍忍界。

有人認為她擊敗了金角銀角，力量凌駕於五影之上，堪比各國初代影。

也有人認為她的實力足以媲美千手柱間，已經站在忍界的頂點，將她尊為新的忍界之神。

甚至有人認為，那橫貫千里的攻擊已經不是人力能為，堪比六道仙人，因此將她稱作六道死神。

據說死神之名還是出自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之口。

最後，甚至傳出有將六道死神視為神靈，信奉著強與大的宗教成立。

一時間，整個忍界眾說紛壇。

各國立刻對於這個神秘強者展開調查。

可無論調查人員如何努力，都找不到關於那個神秘強者的蛛絲馬跡。

風、土、水三國一致認為，那個神秘強者就藏在木葉當中。

可簽下一堆不平等條約的雷之國卻認為千手扉間和神秘強者沒有任何關係，並說出了充足的理由：神秘強者不喜歡千手扉間這個火影，甚至覺得他礙事，所以千手扉間返回木葉后，迫於壓力立刻辭去了火影一職，對外說因舊傷而不適合繼續當火影的說辭，不過是用來忽悠人的。

就在整個忍界都覺得，世界會因那個神秘強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時，那個神秘強者卻不再出現。

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總而言之，忍界一直流傳著她的傳說。

關於六道死神的傳說。

……

第一次忍界大戰還在繼續。

可隨著雷之國簽下千手扉間精心準備的「火雷友好條約」，對於火之國而言，戰爭其實已經結束。

土之國和水之國依然在激戰。

原本岩忍和霧忍為了擊敗對方，都會借道（入侵）橫攔在兩國中間的火之國或雷之國。

隨著兩國的戰爭結束，空餘的兵力嚴守邊境，反倒是令岩忍和霧忍的戰鬥暫告一段落。

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途徑。

那就被六道死神劈出來的海峽。

通過這條被人為製造的狹窄水道，岩忍和霧忍都無需再像以前那樣，要不入侵他國領土，要不繞過雷之國，才能進攻到彼此；現在，他們只需駕駛船隻，通過死神海峽，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彼此所在的海域。

激戰再次爆發。

據說，水影和土影率領各自忍村的忍者在死神海峽爆發了最後的大戰。

最後，以二代目水影與二代目土影同歸於盡拉下帷幕。

至此，突如其來的第一次忍界大戰算接近尾聲。

當然，僅僅只是接近尾聲。

只能說明五大國之間不會再爆發激烈的戰爭。

因為接下來的時間，是忍者五大國按照勝負排名瓜分周遭小國的切蛋糕時間。

可即便如此，漩渦水戶依然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