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哪怕只是一隻狐狸
鳴人一席話說完，這片陰暗潮濕的空間之中恢復了安靜。
只有屬於鳴人的喘息聲，在安靜的空間之中回蕩。
不是愛嗎？
是靠著強大的理智，克服了心中的負面情緒。
老實說，鳴人剛剛這番話，還蠻對它胃口的。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性，將來不夭折的話，必定成為強者啊。
山嶽般的巨獸俯視著這個站在鐵門前小小的身影，心中情緒有些複雜。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麼。
轉瞬間，九尾想起了鳴人剛才話語之中其他一些讓它很在意的內容。
「可惡的臭小鬼，你敢小瞧老夫的力量，我可是被人們視為天災一般的存在，被所有人畏懼。」
咆哮聲，在這片空間之中響起。
緊接著，比起剛才更加強大的查克拉伴隨著這頭山嶽般巨獸的怒火而浮現，瀰漫了整個空間。
「你被關在這裡。」
鳴人彷彿沒感覺到空氣之中瀰漫著的殺意，語氣平靜道。
「我曾將大半個木葉夷為平地，你們這些忍者恨入骨髓，卻無法殺死我。」九尾齜牙，心中怒火更甚，他還不信邪了，居然讓一個小鬼如此蔑視。
「你被關在這裡。」
鳴人歪了歪頭，語氣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眼前這頭巨獸在囂張些什麼，若是它真的強無敵，也不會被關在這裡跟他廢話了，早就把他這個作為籠子的人殺了出去肆虐了。
被關在這裡，很自豪？
「你們木葉忍村名震忍界，被稱作『黃色閃光』的四代目火影便是死在我爪子上的。」
見此，九尾更怒了，兇惡的開口，抬起巨大的爪子揚了揚增加說服力。
這一次，鳴人連話都不想和這隻狐狸說了。
這狐狸感覺傻傻的，難怪看起來蠻強，卻被關了起來。
鳴人打算引以為戒，以後一定貫徹量力而為，謀定而後動的準則。
除此之外，還要多讀書，讓自己變得聰明一些，不然回頭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嘆了一口氣，鳴人打算研究一下怎麼離開這裡，去自己的學習空間。
今晚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差不多也該去學習了。
自己是在提煉查克拉的時候來到這裡的，這片空間應該也和學習空間一樣是存在於他的身體里，像是精神空間一樣的存在，想出去應該不難。
鳴人剛剛這麼想著，就發現眼前空間變換，已經從那片陰暗潮濕的封印空間之中，來到了自己的學習空間里。
「果然，我想的沒錯。」
鳴人摸了摸下巴，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
隨即，心中一動，便又回到了那片陰冷潮濕的封印空間之中。
「大狐狸，我走了，拜拜，下次再來看你。」
回到封印空間之中的鳴人看著鐵門後面那隻依然處於暴怒狀態的巨大狐狸，笑著揮手打了個招呼。
做人，要有禮貌。
雖然與這隻大狐狸第一次會面的過程不太愉快，不過對方畢竟是住在自己的身體里，嚴格上來說也算得上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
雖然並不友善，卻也沒有像那些村民一樣漠視他的存在。
是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
雖然並不是沒有人可以交流就無法生活下去，但是鳴人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有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
哪怕，只是一隻並不友善的狐狸。
也因此，鳴人還是嚴格要求了自己，有禮貌的和對方道別，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以後，才真的離開了這片封印空間。
學習空間之中，鳴人坐回書桌前，拿起一本人教版的小學數學11冊，繼續自己的學習過程。
雖然中華上下五千年還沒看完，但那屬於課外讀物的範疇，不能耽誤正式的課堂內容。
很快，聽著教學視頻中老師的講解，鳴人便已經進入了專註的學習狀態之中。
而另外一邊，九尾眼見鳴人揮手消失。
沉默了良久以後，面上的暴怒漸漸的收斂，變得若有所思。
作為尾獸，它的感知一定程度上是和人柱力共享的。
所以，在九尾的觀察之中，鳴人的精神經常出現脫離身體的癥狀，不知去了何處，只有極少數的時候才存在於身體之中。
只是，以前的九尾無法徹底的確定這一點。
說不定，這種精神消失的情況，只是一種獨屬於鳴人的天賦能力呢？
忍界這麼大，出現什麼情況也不足為奇。
而此刻它趁著鳴人初次提煉查克拉，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將對方拉到了這封印空間。
在見到鳴人本人的同時，也見到了對方遠超這個年紀應該擁有的心智和知識，這才徹底的確定了對方精神消失的情況一定不是偶然。
而是一種有意識的主動行為，去到了一個它所不知道的地方，在哪裡有人教導年紀尚幼的鳴人。
回憶起剛才消失以後，又主動出現，跟他打了招呼才徹底離開的鳴人，九尾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
這個小鬼雖然討厭，但還是蠻懂禮貌的。
這一點，讓一直被人當做沒有智慧，無法交流，要比人低一等存在的九尾，感覺不錯。
就是有點可惜，沒有辦法趁著人柱力年幼無知，將對方變成自己的形狀了。
...
一夜的時間，就這麼在寂靜無聲之中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鳴人結束了今天的學習，從學習空間之中退出，在自己的房間里醒來。
習慣性的一躍下床，將被子鋪好。
這個時候，漩渦鳴人有些驚奇的發現，自己此刻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略略一感知，就能發現，自己身體的經絡之中，有著一股強大的查克拉在流動，而且還在以一種可以觀察到的速度，無時無刻的不在增強著。
按照之前看過的教科書之中記載的大概評價方法，現在鳴人身體里的查克拉量，已經不比一般的中忍要遜色了。
摸了摸頭，鳴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明明書上說了，查克拉提煉起來很困難，尤其是對小孩子來說更是如此。
畢竟查克拉是身體力量和精神力量結合提煉而成，忍者查克拉增長的黃金年齡應該在十二歲到十八歲這個身體長大成熟的階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