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要撕了你!
「顧明珠,我要撕了你。」顧春華終於受不了,張牙舞爪就朝顧瀾抓來。
顧瀾冷眼一撇,先前自己身體虛,現在,自己可不怕她,在現代,她學過防狼術和跆拳道道,一個顧春華,她還不放在眼裡。
偏頭躲過顧春華的爪子,身子一進,抓住顧春華的胳膊就是一扭,咔嚓一聲,顧春華的胳膊就脫臼了。
「媽啊!好疼啊!我的胳膊斷了。」屋裡立馬傳來一聲高亢的哭叫聲,震得顧瀾耳膜發聾,顧瀾輕笑一聲,離開顧春華,轉頭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
她知道,憑著顧春華這一聲哭叫,顧老太和她那個大伯母馬上就會來的。
「一,二,……還沒等顧瀾數到三,就聽得「哐啷」一聲,破舊的屋門被人重重地踢開,陳之蘭和顧老太一前一後闖了進來。
「我的心肝寶貝啊!你怎麼樣了?怎麼哭得這凶。快,告訴為娘,誰欺負你了?為娘給你報仇去。」陳之蘭一衝進來,立馬奔著顧春華而去,口中卻聲聲要替她報仇。
卻不知是誰跑到別人屋裡來欺負人了。
母女倆還真是一個德性,錯的永遠是別人,也不檢討檢討一下自己?
顧老太在進門后狠狠瞪了顧瀾一眼,那眼中的不屑和厭惡顯而易見。
顧瀾在倆人進門前就恢復了柔弱的樣子,一臉怯怯地望著顧老太。
「說說,怎麼回事?春華怎麼哭得這麼厲害?」顧老太一進門,李燕聘立馬搬了一個舊椅子讓老太太坐下。
顧老太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要替顧春華作主,一臉責問。
還沒等李燕聘回答,顧瀾就怯弱地接過了話頭。
「祖母,是這樣的。阿爹腿摔壞了,家中沒銀錢醫治,明珠就想著熬點骨頭湯給阿爹補補,興許能好得快,就能早點下地幫祖母幹活,沒想到……。」顧瀾突然打住了話頭,故作怯懦地看了顧春華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長,其中的意思耐人尋味。
「有話快說,這麼看著你堂姐幹嗎?難不成春華還能貪吃你這點湯水。」顧瀾一句阿爹腿好了就能早點下地替祖母幹活這句話取悅了顧老太。
家中的農活都是二房在做,老二家的腿要是瘸了,不能幹活,以後這地里的農活指望誰來干?
老大一家,婆娘又懶又好吃,那是指望不上的。老大常年在外打零工掙錢,也不可能回來干農活。在外打工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說去說來,還是老二一家在撐著家裡農活。
「是堂姐要搶媽手裡的骨頭湯喝,不小心跌倒在地,好像,好像摔壞了了胳膊,明珠不敢上前去看,怕又像上次一樣,被堂姐給摔壞了。」
「上次堂姐不小心把明珠摔壞了,看病都沒錢,明珠知道祖母為難,所以這次就沒上前攔她。」顧瀾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支支吾吾地總算把話說完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把我胳膊扭傷了,你個小娼婦,竟敢在那胡說八道。祖母,你別信她胡說。」一旁的顧春華聽完顧瀾的話,氣得破口大罵。
那撒潑打滾的樣子,哪裡還像一個姑娘家?
顧老太再不喜歡顧瀾,看到顧春華這副德性,也看不上眼。
「閉嘴,家裡缺了你這點吃的喝的,跑到你二伯家搶東西吃,還有理了。」
「可明明就是顧明珠弄壞了我的胳膊,祖母怎麼就不相信呢?」顧春華心裡那個冤啊!看著顧瀾的眼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顧瀾嘴角扯過一絲譏諷,我也要讓你嘗嘗被人倒大打一耙的滋味。
你嘴巴會說,別人就不會么?
報應一向都來得快!
陳之蘭摟著顧春華,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顧瀾,「小賤蹄子,別得意太早,要不是想讓你替婚,老娘我早就出手了。」
感受到陳之蘭兇狠的目光,顧瀾毫不猶豫地反瞪回去。
誰怕誰啊!
「你,……」陳之蘭沒想到顧瀾會反擊,氣得一口氣憋在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氣悶極了。
「哦!你們那來的銀子買骨頭湯喝,你們咋日個不是還找我要銀子嗎?「顧老太好像突然想起這茬來,開口問道。
「怕是藏了私房錢吧!還假惺惺向祖母要錢,有些人荷包怕是早就鼓滿了。偏還要裝出一副窮酸相。」陳之蘭立馬見縫插針地挑起火來。
果然,陳之蘭話一落,顧老太的臉色就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我們存沒存私房錢,祖母不是最清楚嗎?阿爹的錢都是祖母收著的,要存私房錢,也要祖母肯給機會啊!」顧瀾立馬堵上。
顧瀾可是知道自己這個老實爹的,一有銀子,立馬恭恭敬敬地交給祖母。
可要從顧老太那兒要點銀錢出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以後可要勸勸阿爹了,孝敬老人是好事,可這拖家帶口的,總要有點私己錢,要不然有點事,沒銀子能行嗎?
自己阿爹太實誠了,要是擱在但凡大度寬容一點的人老人,那還好說。遇到困難,總會拿些出來渡過難關。
可顧老太就是個雁過拔毛的主,也不能這麼說,她對大房一家還是蠻大度的。
就是對二房一毛不拔,還恨不得倒騰幾個出來給她。
這個家,是非分不可了。
以後,自己就是發家致富了,也會被顧家給拖累垮的。
「那你說說,這買骨頭湯的錢是哪兒來的?」顧老太一雙眼睛仍盯著顧瀾,非要她說出過子丑寅卯來不可。
顧瀾不由得替自己阿爹感到悲哀,這就是親娘,兒子摔壞了了腿,不僅不關心問一下,還要和一碗骨頭湯計較,怕貪了她的銀子。
阿爹還真是愚孝!
這種老人,不配得到後輩的孝敬。
「這是阿爹打來野豬賣錢得來的銀子。怎麼了?難道阿爹的銀子不能給自己治腿買骨頭湯喝喝。」顧瀾涼涼地看了顧老太一眼,不卑不亢地回道。
「野豬,你爹不是摔壞了嗎?怎麼打的野豬?那野豬可值錢了,賣了多少銀子?給我交出來。」顧老太一聽打了一頭野豬,眼睛都直了,那野豬可值錢了。
「野豬,那可是值錢的玩意。肯定能賣不少錢?」陳之蘭一聽打著一頭野豬,眼睛也亮了,自己可是好久沒吃到肉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