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並不想知道為什麼

十張起爆符，五隻刃口浸水、生鏽的苦無，一包四裝的手裡劍，十根千本，兵糧丸、解毒丸若干……由人又檢查了一次自己的忍具包，貼身穿上了用鋼絲編織的防刺背心、短褲，然後換上了緊身的長袖衣物，分指手套和襪子——襪子同樣是鋼絲編織的內襯，外面用了厚布。一切停當之後，由人就又做了一件事：

他對著鏡子，很認真的將自己的頭髮用刀片刮的絲毫不剩，原本就不長的頭髮紛紛落下，最後成了一個大光頭。

光頭的造型並不好看，但少了頭髮礙事，如果是突發的遭遇敵人反倒不會被敵人抓住頭髮。他還沒有耍帥的資格，保命比頭髮更重要——這同樣也是他的覺悟。

他禿了……身上的弱點也微不足道的少了那麼一丟丟。

……

木葉村口。

鋼子鐵、神月出雲看了一會兒由人的下忍證件，又看由人的大光頭，再忍不住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小子絕對是一個狼滅，對自己也太狠了。那光頭分明能看出來是新刮的，光溜溜的都能當鏡子照了。神月出雲問：「小鬼，你這是要去火之寺出家嗎？」這當然只是一句玩笑。

由人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少了頭髮的覆蓋，風吹在頭皮上涼絲絲的，很是舒服。

似乎那種「感覺」的敏感度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個量級。

由人道：「我只是第一次出村執行任務，感覺這樣更保險一些……緊身的衣服、光頭，不會被人抓住。多準備一些，總是沒錯的！」

他怕死啊——畢竟他又不是掛逼！

「喲，小鬼……」

達茲納施施然的過來了，很是不爽的和由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開始酗酒。

小櫻、佐助後腳就來，又過了幾分鐘，卡卡西也來了……

拷貝忍者卡卡西的遲到果然是分場合的。

面對任務，分外靠譜。

……

「既然人到齊了，那麼我們就出發吧。」

卡卡西一手插兜，一手取出了小黃書。

……

一直到火之國的邊緣地區，一行人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意外。一路上鬱鬱蔥蔥的森林、小道，往來的客商時有遇到。整個火之國的治安環境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了……直到，到了靠近邊境的位置。乾燥的路面上，很突兀的積了一灘水，道旁的草木卻並不見潮濕、泥土也不是新濕的痕迹。卡卡西走的靠前一些，看著書，若無其事的就跨了過去……

由人也一步跨過去，手裡飛旋的，刃口鏽蝕的苦無似乎是很不小心，就帶著一聲呼嘯，扎進了水裡……

「噗……」

水中突然湧出一片殷紅，血腥氣瀰漫開。小櫻有些發愣的看向水潭，而佐助卻是「習慣性」配合——

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團足有一米多直徑的火球擦著由人的後腳跟就衝進了水潭中。

水汽蒸騰，「嘭」的一下……代替原本水潭的，卻是一個頭上插著苦無的屍體還有一截替身用的木頭。替身木是早準備好的，就地取材。由人看了一眼替身木，就再次摸出了一隻苦無，朝著一個方向射出去——原本替身木，或者說是替身材料所在的位置，就是此時另一人的位置！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道理：

替身術的本質就是真身和替身材料的瞬間的置換。

替身材料在哪裡，真身就會被置換到哪裡。

「小鬼！」

一道滿是尖銳的倒刺的鎖鏈靈活的格擋住由人的苦無，另一條鎖鏈則朝著由人這裡扎過來。

兩條鎖鏈，簡直就像是觸手怪的觸手一樣，變化多端，靈活詭異。

就在此時，佐助的攻擊到了。

華麗的手裡劍操法一出手，就阻攔住了所有的攻擊。佐助的聲音不包含任何的情緒，但由人卻分明能夠感受到其中不想被自己比下去的好勝心——

「交給我！」

佐助只是極快的說了三個字，因為此時絕沒有時間說更多。

至於完整的念出忍術的名稱，長篇累牘的給敵人「科普」一下自己的忍術機理，自己的想法，讓對方死個明白這種……那只是一種漫畫的表現手法，解釋招式是給讀者看的。而這裡卻是真實的世界——嗯，如果是教學的話，也會詳細說明。

但現在是搏殺！

……

變化詭異、華麗的手裡劍讓那忍者應接不暇，只是三次照面后，就被一柄苦無從後面穿過了頸椎。

佐助很冷酷的收回了苦無，對自己三招才解決這個忍者很不滿意。看了由人一眼后，嘀咕了一句：「可惡。」

卡卡西從書上移開目光，語氣平淡中透著讚許：「很不錯……面對霧隱村的中忍，竟然可以如此快速、如此乾淨利落的解決戰鬥。由人，你是如何發現他們的？」

由人收回了自己的苦無，也將兩個忍者身上的裝備扒了下來。那個滿是倒刺的觸手似乎很好用。

「我並沒有發現他們，只是我感覺這裡有一個水潭頗為詭異……所以，就隨便試一試！」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反正不虧。

兩個可以彈射、控制觸手的粗大護腕套在了胳膊上。

另外兩隻……

由人把他們套在了腿上。

這並不影響他的靈活。

「咣、咣……」

兩個護腕砰了一下。

「即便沒有鐵鏈，這個護臂也是很不錯的。如果直接砸在人的身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由人，這是死人的東西，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小櫻有點兒膈應。

卡卡西用書捂住臉，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有面罩。說：「好了，我們繼續上路吧。再往前走，應該不會很太平了……達茲納先生，您似乎也要給我們做出一些解釋——波之國是一個沒有忍者的國家，那為什麼你會被霧隱村的忍者截殺呢？」

達茲納喝一口酒，正要交代。卻被由人打斷了：「卡卡西森森，我想還是不聽他的解釋比較好。我們的任務只是護送他去波之國，只要進入波之國境內，證明一路護送完成，我們就可以離開了……任務之外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想知道……你們呢？」

「你們呢」問的是小櫻和佐助，小櫻、佐助二人稍作思考，就同意了由人的意見。

「複議！」

「複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