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題

分發試卷……然後，森乃伊比喜宣布：「考試時間一小時……現在開始考試。」說完之後，就開始背著手，在考場的過道上走來走去，被他的一雙眼睛掠過的考生一陣緊張、不安——另外有幾個監考也在來回走，還有一些則是佔據了有利的位置，觀察全局，真正做到了「無死角」。

交錯的、無處不在的監視的目光，讓所有的考生都一陣不自在。

由人填寫了自己的考號、姓名，然後就開始答題。

這十道題……確切的說，是九道題的難度「並不高」，這個「並不高」僅僅是針對由人、小櫻而言的，他們的知識儲備，遠遠的超過了題目的難度，早就超綱了——這裡面最難的數學應用、分析，也不過是涉及了拋物線以及極其簡單的微積分罷了，密碼破譯也是極其簡單的密碼……更何況，如果不願意動腦筋自己算的話，考生中間還有一些「情報源」存在，照著抄就可以了。

要在一群考生中發現「情報源」並不難——知道數個情報源寫的是什麼也不難，由人的觀察力在這個時候尤其有用，通過別人的肩膀、胳膊和手的一些細微動作，就能夠知道對方是寫了一些什麼……

真正難的是判斷情報的真偽！

……

有這種閑工夫，費這種麻煩勁兒，還不如自己做。

九道題。

soeasy！

由人自己就寫完了。

小櫻同樣自己完成了題目——她是單純的以為這是考察忍者的理論知識，所以也沒多想。而且這麼簡單的題目，實在是……她考九分，真的只是因為這個試卷上目前能夠給出的分數就只有九分啊……

佐助則在由人停筆的同時停筆了。一雙變得通紅，帶著雙勾玉的眼睛也重新變回了黑色。

寫輪眼的複製能力不是吹的……他複製了由人的每一個動作，很完美的，一字不差的寫出了答案。

……

這場考試，第七班穩得一批。

其他的考生則是各顯神通，井野尋摸了一下，直接就用手一框，將由人罩住，然後就集中精神，遁入到了由人的精神世界，直接通過由人的眼睛去看答案……由人也不抗拒，井野這麼玩兒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經很習慣。並且井野也很習慣——要是由人不同意的話，井野根本無法身轉心。

或許是和自身的經歷有關，由人的精神力量卻是不遜色與寬額頭的，用井野的說法，就是比得上一個半的小櫻。

作為親身經歷者，井野是很有發言權的。

……

考試進行了大半的時候，勘九郎去了一趟廁所。

……

一些0分考生已經「被離場」。

原本坐滿了人的考場一下子顯得稀疏了幾分。

終於，時間到了。

「好，現在公布第十題……」森乃伊比喜插兜朝著前方的講台走，一邊宣布：「針對第十題，我現在要追加幾條規定！首先我會給你們一個選擇，選擇第十題考還是不考……」森乃伊比喜牽扯出一絲「看，我多仁慈」的笑容，剩下的考生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繼續聽。

整個現場的氣氛都被森乃伊比喜拿捏到了極致，也緊張到了極致，但不夠，還不夠……

他繼續施壓。

手鞠率先發問：「那要是不考呢？」

森乃伊比喜淡定道：「不考，就是0分，你所屬的小隊三個人都將失去資格。」惡魔般的微笑再次出現在森乃伊比喜的臉上，「如果選擇考的話，回答錯誤的，將會永久性的失去參加中忍考試的資格。也就是說，如果這一次你們選擇不考，那麼你們還是有機會參加下一次的中忍考試的，而如果你們選擇考……」

森乃伊比喜的話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令人絕望，進退兩難。

不考……這次等於失敗，下次還有機會。

考……有一半的幾率永久失去成為中忍的機會。

這簡直是兩頭堵！

……

犬冢牙氣的大叫：「這是什麼狗屁規定？這不就有人不止一次參加中忍考試嗎？」然後一指頭戳向藥師兜。

森乃伊比喜依舊淡定：「那隻能怪你們倒霉了。誰讓這一次的中忍考試的考官是我呢？如果，你對自己沒信心的話，那麼就放棄吧……叫的這麼大聲的人，肯定是沒有底氣的，你想要因為自己而耽誤兩位同伴，讓他們做一輩子的下忍嗎？」

犬冢牙心虛的叫囂：「我犬冢牙是不會放棄的，不會……你這個魂淡。本大爺一定會成為中忍……」

「那祝你好運……」

森乃伊比喜依舊淡定。

是考，還是不考？

是放棄，還是繼續？

教室中壓抑的窒息。

……

第七班兩個學霸帶一個掛逼表示無壓力，佐助無論抄誰的也都能過。所以他們很淡定，由人淡定是知道這就是第十題，小櫻淡定是對自己的理論知識的自信，佐助淡定是對小櫻、由人兩個真學霸的信任……壓力或許有一些，但對他們而言，和沒有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些森乃伊比喜都看在眼裡，誰緊張誰煎熬，擅長審訊、拷問的拷問部部長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森乃伊比喜也沒有功夫針對第七班單獨做什麼……這是一場考試，只要針對大部分人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森乃伊比喜就讓人舉手做出選擇。不考的只需舉手示意，被記錄完號碼，就可以離開了……

又是一陣沉默……沉重的心理壓力下，終於有幾個木葉的忍者宣布放棄——由人分明看到第一個挑頭放棄的，就是「情報源」之一。

這……釣魚啊。不得不說，森乃伊比喜簡直太壞了，這種事總要有一個挑頭的，開了頭就跟決了堤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缺少了一個拍桌子的漩渦鳴人，第一場的合格者註定了不會那麼多……只有原來的大概二分之一不到，剩餘33人，一共是11個小隊。看著被大浪淘沙剩下來的，鐵了心不會放棄的下忍們，森乃伊比喜點點頭，終於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恭喜你們……你們合格了。」

一群下忍懵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