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戰成名,太子妒賢邀戰廢物皇子
輸了?
商行舟親口承認自己輸了?一切都如同做夢似的,顯得那麼的不真實,被世人瞧不起的廢物煞星竟然贏了國子監的校長?
所有人皆是瞠目結舌,表情寫滿了詫異。
「校長,輸了?而且還是輸給那個廢物。」
有人用力抽打自己的臉龐,甚覺生疼的厲害,原來不是夢,而是真的。
對於這種結果,就連房玄齡也是沒有想到,他比任何人都相信李運的才華,可沒想到立於的才華竟是連商行舟都不是他的對手。
輸給李運,商行舟卻也不覺丟人,文學切磋本就有個高下,輸給李運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李運也不曾嬌蠻,連忙拱手作揖:「商校長,承認啦。」
商行舟拂袖一揮,旋即大笑起來,道:「真乃英雄出少年呢,殿下之才,令老臣佩服至極,佩服至極啊。」
「校長過譽了,只不過是學生僥倖罷了。」李運自謙道。
商行舟卻不以為然,道:「殿下就莫要謙虛了,方才你我一番較量,足以說明殿下腹中筆墨卓絕,文采斐然,這場比試老臣輸的不冤,老臣敢斷言,今年科舉大考,殿下必然榜上有名。」
科舉大考,榜上有名,這是何等的殊榮,能讓商行舟下此論斷,足可見他對李運的肯定。畢竟能夠戰勝商行舟的人,整個帝國可是找不出來幾個人。
放眼偌大的大唐帝國,能夠跟商行舟相提並論的人,怕也只有琅琊的王摶,此二人可是文學界的泰山北斗,有著「東王西商」的稱號。
見他這般說辭,李運也不再多說什麼,倒是商行舟心中著實好奇,他問道:「殿下,現在你可以告知下聯為何嗎?」
方才李運便是憑藉上聯:「畫上荷花和尚畫」,而贏得比賽,如商行舟這種人,最是迫切的想要知曉答案。
當然,現場其他人也想要知曉答案,這種不知甚解的事情憋在心裏面總是非常難受的,一時間,下聯到底是什麼成為了所有人熱談的話題。
但見李運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來,卻是賣弄玄關地說:「既然連校長您都對不上來,何不將此上聯懸挂於長安大街上,與天下人共對尋找答案。」
嗯?
這個主意倒是讓商行舟覺得可行,再過不久馬上就到了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屆時天下學子齊聚長安,趁此機會,也能夠測試一下天下學子的水平如何,亦可從民間發現一些不錯的苗子。
商行舟欣然同意,而李世民也接受了李運的建議,將此上聯公布天下,與天下學子共勉之。
國子監大考,就這麼結束了,李運以三戰三勝的紀錄,成為了大唐開國以來,第一位連戰三捷的學生,而且他也是第一個戰勝商行舟的學生。
這一戰,李運必將會名動京師,昔日被稱之為「廢物」的李運,也將徹底改變所有人的認知。
當然,此為後話且是不說。
考試結束后,李世民率百官回宮,其他公主郡主們也是散去,到頭來竟然是李運奪得了第一名,實在掃興至極。
從國子監出來后,看著各家公子們的豪車駿馬,皆奔向四方,獨李運一人步形,他無權無勢,一個月的生活費勉強夠他生活,那還坐得起轎子?
正當他準備回府的時候,從他身旁經過一頂轎子,擋在他的面前,停靠下來。
正當李運思忖之際,從轎子中走出一位年輕男子來,觀此人面相,器宇軒昂,走路闊步前行,昂揚挺直。
他端量李運,眼神之中充滿了一股輕蔑的神色。
李運眼神撇了他一眼,切了一聲后,旋即就要離開,剛是邁開步子,那人便擋在前面,玩味地說道:「雲王殿下就這麼急著離開?莫不是佳人有約?」
李運停下腳步,表情凝了下來,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此人來者存有善意,道:「你是何人?」
「在下裴律師,乃當朝左僕射裴寂之子。」
「哦,原來你是手下敗將裴寂的兒子,我還以為是誰呢?」李運故意說道。
於大考之上,李運舌辯群臣,其中以裴寂和封德彝二人為首,皆落敗於他手,稱之為手下敗將,亦不算為過。
聞聽此言,裴律師表情一怔,但很快又恢復如初,他旋即露出了一抹笑容來,道:「家父惜敗殿下之手,實乃可惜,只不曾想,被人詬病的廢物王爺竟有此口才,真是令人意外。」
「請注意你說話的措辭,你父親不是惜敗,而是慘敗,明白了嗎?」李運可不會給他好臉色,此人來者不善,定是有其他陰謀。
「哈哈!你還真是不謙虛啊。」
李運冷笑道:「並非是我謙虛,而是你的父親實在太垃圾了,連我這個廢物王爺都是辯論不過,我看他連廢物都不如。」
裴律師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可他還是儘可能的保持著平和,道:「殿下,如你這般聊天,把話說死,可是會沒有朋友的。」
「朋友?誰?你嗎?」
「不然呢。」
「就你也陪做我的朋友?哪涼快哪呆著去,趁著我現在心情好趕緊滾蛋,不然的話,我可保不准你能完整的回去。」
「李運,我誠信誠心跟你交朋友,你便是這種態度嗎?」
李運不屑地說:「鬼扯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李承乾的奴才,李承乾這雜碎比賽輸不起,就派你這種廢物出馬,我告訴你們,只要我李運在長安一天,你們就別想踩在我的頭上為非作歹。」
話都已經說開了,裴律師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不錯,他就是李承乾的同黨,今此前來,也是李承乾派遣而來的。
本來還想著客客氣氣說話,既然李運不客氣,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客氣。
「李運,你別囂張,得罪了太子你還以為你有好日子過嗎?今天我來找你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太子傳個信,不然就你這種垃圾也陪跟我說話?」
說著話,裴律師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順手就要交給李運。
然而,李運雙手環抱胸前,並沒有要接信的意思,而是故意說道:「跪下呈遞書信。」
「你說什麼?讓我跪下?」
「怎麼?還委屈你了?汝之為臣,吾之為王,臣子見到親王,難道不應該下跪嗎?」李運說道。
李運作為親王,而裴律師作為臣子,臣子見到皇族中人,行禮乃為君臣禮節,如他這般說來,也是沒錯的。
可李運突然說此,很顯然是故意為之。
「你……」
「你什麼你?我大唐治國以來,便是講求的三綱五常,其中君為臣綱更是闡明君臣之禮,而今你見到親王不跪,難不成是要棄大唐禮法於不顧,又或是你們裴家要造反?」
裴律師知道李運能言善辯,畢竟能舌辯群臣,那張嘴自然不可小覷,他本就是個傳話的,順便想要羞辱他一番。
可到頭來,李運沒有被羞辱,反而是羞辱了自己一番,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今,更被李運扣上「造反」的罪名,只要自己不給他跪下,李運便可揚言裴家造反,那時候就算是太子怕也難保全府邸上下。
「李!運!!」
裴律師低沉的怒吼道。
而李運則不以為然,他冷冽道:「本王讓你跪下!!」
裴律師雙手攥成了拳頭,狠得咬牙切齒,無奈之下,還是給李運跪了下來,雙手高舉,將書信遞到李運手中。
李運懶得理會他的憤怒,他自顧打開書信后,是李承乾親筆書信,上面寫道:「三日後,灞橋岸邊,一決生死,不見不散。」
看完之後,李運哼笑道:「原來是挑戰書,你回去告訴李承乾,挑戰書我應下了,三日後,咱們灞橋見,你可以滾了。」
「哼!」
裴律師起身後,怒哼了一聲,臨走前對李運說道:「李運,你我的這筆賬咱們日後再算,三日之後,太子定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就憑李承乾?」
「當然不是太子出馬,而是另有其人,是一個你永遠無法戰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