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戰成名,美人傾心
「《登高》這首詩你讀了嗎?」
「那是自然,如此曠世奇詩,試問長安各路才子何人不讀?如今這首詩早就成為了所有人必讀之詩。」
「寫的真是太好了,此詩寫景抒情,可謂是將形、聲、色、態皆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是頸聯和尾聯,真乃點睛之筆。」
萬里悲秋、百年多病、艱難苦恨、濁酒一杯這些元素勾勒而成,可謂是將詩人內心的痛苦描寫至極致,那愁腸百結,愁緒萬千的心情,令人哀悸。
「想不到作此詩者,竟然是李運,難以想象一個廢物也會有此文采。」
市井之中,文人騷客皆是討論此詩;而在宮廷之內,這首《登高》的七言律詩,更是道出了無數人的憂愁。
無論是身在廟堂的大臣,亦或委居後宮的嬪妃,總會有著鬱郁不得志者,他們想要抒發心中悲痛,奈何文采受限,而今李運作此一詩,完美契合了他們的心境,一時間成為不少嬪妃和大臣們誦讀之經典。
就連唐王李世民拿著下官抄印的副本,高舉過頭,抬目朗誦:「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念罷,當即又言:「妙!妙!妙!」
他似覺得不過癮,又是連讀了好幾遍,才是手不釋卷的放下來,看著百官們:「諸位臣工都讀過此詩了吧,作此詩者乃雲王也。」
說話間,李世民有著一種炫耀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大家快看啊,寫這首詩的人是朕的兒子,他厲害吧。
不過,也是有人質疑李運的真假,能夠寫出《登高》這首詩,若無豐富的人生閱歷,以及看透世間滄桑的情懷,是斷然寫不出來的。
而李運不過是個少年郎,何以對人生有此感悟,奈何他們搜遍古籍,卻不曾發現有此一詩,這更篤定了李運是天才的想法。
李世民為了表達自己對此詩的喜歡,更是在朝堂上與諸大臣們共同剖析此詩,足可見李世民對這首詩的認可。
前殿鬧的沸沸揚揚,後宮也是不逞多讓,長孫皇后巡視後宮,瞧見不少妃嬪皆是在讀此詩,儘管她非常不想承認李運所寫的詩,可事實擺在那裡,不承認不行啊。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承乾,說道:「兒啊,你何時也能寫出一首這樣的詩?要長此以往,你這個太子可就要被比下去啦。」
此時此刻,在長孫皇后眼中,李運就是別人的孩子,她多麼希望自己兒子也能有此出息。
「母后,您就放心吧,不過是區區一首詩而已,如今我已是太子,李運難不成還能奪了去?」李承乾不以為然地說。
長孫皇后白了他一眼,自己的兒子心還真是有夠大的,無奈的搖頭道:「你啊你,什麼時候能夠長的點心?」
「你難道忘了你舅舅嗎?若非是李運從中作梗,他何以落得如此下場,如今還只是一首詩,下一次呢?」
「母后的意思是……他可能要搶兒臣的太子之位。」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正如長孫皇后說的那般,她身為局外人,從李運種種跡象來看,他絕對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不甘屈居人下,而長孫無忌就是最好的證明。
什麼國子監內英雄救美怒殺長孫沖?在長孫皇后看來,這更像是李運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藉助長孫沖為惡之名,趁勢將長孫無忌拉下馬,估計下一步,李運就要對長孫家族動手啦。
可李承乾卻是傻傻的看不明白,若非是自己點醒他,只怕他還以為李運是個善茬。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雖然你舅舅現在被貶,但他多年來經營的人脈還是有的,李運這個賤種以為除掉了你舅舅,便能夠斬斷你的左膀右臂,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世人皆言長孫皇后是善良的,乃千古第一皇后,可面對兒子的事情,她也會顯露出邪惡的一面,或許這就是身為母親的偉大,也是最可怕的所在。
李承乾點頭應下,畢竟受死的駱駝比馬大,長孫家族的勢力可是不小,沒有那麼容易垮掉,就算長孫無忌暫時失勢,可還有長孫皇后,家族就不會就此敗落。
「哦對了,秦瓊就要回來了,此次你父皇在宮廷內為他設宴接風,你身為太子不可錯過這個機會啊。」
李承乾明白母親的意思,想要自己趁機拉攏秦瓊,道:「可秦瓊這老傢伙一向不涉黨爭,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就算拉攏不成,也絕不能讓李運得到,明白嗎?」
「兒臣明白。」
「記住母后的話,李運這人不能留,他必將成為你太子之路上最大的障礙,若要江山做的安穩,他不得不除。」
「就算母后不說,兒臣也不會放過他的,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他碎屍萬段。」李承乾怒聲道。
當初,李運將自己的腿打斷,儘管是醫治好了,但還是留下了腿疾,後來他又三番兩次羞辱自己,就算長孫皇后不說,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而後,長孫皇后隨手一擺,貼身宮女取來一個木盒交給李承乾,道:「母后,這是何物?」
「秦瓊征戰沙場,年輕時候身受重傷,而今年事已高,身體虛弱,這顆百年人蔘具滋補之效,宴會那日,你命人製成藥丸贈予秦瓊,或可讓他留下個好印象。」長孫皇后說道。
長孫皇后深諳秦瓊,此人年輕的時候可是馬踏黃河兩岸的厲害角色,自然沒少受傷,而今年紀老了,年輕時留下的傷全部落下病根。
尤其是這些年,秦瓊身體本就虛弱,又是剛剛從高句麗征戰回來,身中十幾刀,加重了病情,照此以往,只怕也沒幾年活頭啦。
「多謝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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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王府。
林清竹正在府上讀書,她輸了比賽,答應要跟著李運學習的。
來到雲王府上后,本以為李運會有什麼高招,結果李運竟然讓自己去書房隨便看,不知他搞什麼名堂,但還是照做了,畢竟能夠寫出《登高》這首詩,絕非是善類。
而李運則是呆在後庭不知在搗鼓什麼,府上的下人們看見了都表示一臉的懵逼。
卻見王爺化身了工匠,他將砍來的綠竹做成了一個個桶狀,並將其放在沸騰的熱水中燒煮,待煮沸后,將竹筒倒入黃油,用矬子將四周磨平。
磨平之後,在此放入沸水之中,以此往複,重複好幾遍后才肯就罷。
下人們不敢多問,正巧唐蓁蓁一身男兒裝來到府上,她拜讀了李運的《登高》實在忍不住,故來看一看驚世天才。
之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他有此才華。
其實還有最主要一個原因,那就是唐蓁蓁有點兒想他,身為女孩子經常想一個男生,那便是喜歡啦,每每產生這樣的想法,她臉上總是不自覺的暈上一抹桃紅。
「你做什麼呢?」
唐蓁蓁有些扭捏地朝著他走了過來,本以為會得到李運的熱情相迎,沒想到一身汗的李運僅是撇了一眼后,哦了一聲,挽起袖子繼續搗鼓他的東西,根本沒有理會眼前的這位大美人。
不過多久,李運才是徹底的搞定后,他伸直了攔腰,舒服的深吸一口氣,道:「總算是完成啦。」
唐蓁蓁實在忍不住,不悅地問:「你到底在幹什麼?」
「呀,蓁蓁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你……」
唐蓁蓁氣的要命,方才還看了自己一眼,合著根本就沒有忘心裡走。
「哈哈!開玩笑的啦,你不是想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嗎?」李運故意賣弄玄關,勾起了對方的好奇心,唐蓁蓁仔細聆聽。
「聽說秦老大統領身體病重,體內氣血虛弱,我這套工具便是為他準備的。」
「啊?」
唐蓁蓁嘴巴張的老大,唐人自然是看不懂的,而現在人一眼便是瞧得出,這根本就是打吊瓶的簡易裝置,這可是收買人心的大好東西。
李運擺了擺手,知道解釋再多也是無用,便懶得解釋什麼,這種東西只有宴會那天才能見分曉,他反問道:「你來我這兒作甚?」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你這兒啦。」唐蓁蓁掐著腰,嘟著嘴說道,「難不成你在府上金屋藏驕,怕被我撞上?」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說什麼來什麼。
就在唐蓁蓁說完之後,林清竹那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後庭,她拿著書滿臉的疑惑,想來是書中遇到難題,特來請教。
只見唐蓁蓁的眼睛瞪的跟個紅燈籠似的,而林清竹也是看著對方,二女幾乎不約而同地指向對方,問道:「她……她是誰?」
二人同時發問,先回答任何一方都會引起對方的不悅,所以最好的回答就是誰也不回答。
李運尷尬的摸了摸頭,嘿笑道:「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走啦。」
說罷,李運拔腿就溜,直覺告訴他,此地有危險。
李運走後,林清竹和唐蓁蓁二人彼此凝視著對方,看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隨後兩女嘴角往上一揚,又是異口同聲地說:
「你好,唐蓁蓁。」
「你好,林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