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理至極的要求
「小羽！你先等等陳叔叔！」
陳澤海加快了兩步，終於等到電梯門快要關上前一刻，他拽著徐美蘭進入了電梯。
「你還有什麼事？」陸羽淡淡地問了一句。
尊稱，陸羽都懶得叫了。
陳家一家三口的所作所為，也不想責怪了，他只當這兩三年間瞎了眼。
陳澤海自然察覺到陸羽的神色不對，一想到之前自己對陸羽的冷熱嘲諷，不由得感到一絲羞愧。
自從陸明偉死了以後，陸家日漸敗落。
廖淑玲傷心過度，沒過多久就犯了心臟病。
陸瑤當時還在讀高一，因此陸家全部的生活重擔，都壓在了陸羽一個人的身上。
陸羽輟學，很快地找到了工作。
對於陸羽資助陳婉蓉讀書的部分費用，他是知道的，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他有他的難處！
他生意破產後，就在一家食品公司成為了一名普通銷售，經過好幾年的打拚，才躋身於銷售部門的副經理。
陸明偉死了，他有動過資助陸家的念頭。
然而他的工資，只有一萬塊上下，徐美蘭是會計，工資只有三四千。
看似富裕，卻還要每個月節省一部分，用作陳婉蓉的留學費用。
他也是愛莫能助啊！
上一個月，陳婉蓉突然打電話回來，說是她交了一個新男友。
他聽到這條消息的第一時間，是有些生氣的。
不過當他看見了張公子厚實的家境，陳澤海就默認下來。
按他的想法，陳婉蓉一旦嫁給張公子，他的家庭也躋身於社會的上層了。
雖然看似有些對不起陸明偉，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隨便抽個三四十萬補償，也算是沒有虧欠陸家。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沒理由要搭進去唯一的女兒，陪著陸家一起受窮。
然後，就是張公子談了一個地產項目。
張公子叫自己辭職，擔任這個項目的法人代表。
並且，還許諾給自己百分之三的乾股！
於是他與張公子一拍即合！
接著就是他接了陸羽的電話，想不到今晚卻天上人間碰上。
他打心底不相信，陸羽有那麼多錢，來到這個奢華高端的地方消費。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他好像弄錯了什麼，人家陸羽似乎是有這個實力。
姚士傑，對他恭敬有加，趙江，就更不用說了，天上人間的老闆程東升，也得賣給陸羽面子。
最重要的是，據他所知，今晚陸羽的所有消費，都是程東升免費招待……
一頓飯，就是一千六百萬……
一頓飯，哪怕他陳澤海窮盡一輩子，恐怕也賺不了那麼多錢。
陸羽，他哪裡來的那麼大能耐？
難道是這段時日，他找到了某個暴富的途徑？
想到種種，陳澤海有些懊悔，要是自己當初不同意陳婉蓉與張公子的戀情，也不至於看漏了眼。
張公子的人品，他今晚算是領教過了。
他那種人，哪裡有承諾可言，他豪氣干雲的說總統1包廂的消費，他全包了。
到頭來顏面盡失不說，還變成了一隻軟腳蝦，不想兌現承諾就算了，還想把他陳澤海拉下水！
儘管他沒有上當，然而陳婉蓉卻是掉入了張一凡的陷阱！
他會沒有錢嗎？明明卡里還有過億的啟動資金，他這明擺著就是想賴賬。
這場糾葛，明明是他與陸羽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把他一家子拖進去？
對此，陳澤海把所有怨恨的矛頭，從陸羽身上全部指向了張一凡。
「小羽，呵呵，你這孩子，什麼時候混出頭了，都不跟陳叔叔說一聲呢？你不知道啊，陳叔叔對你今時今日的成就，感到非常欣慰，陸明偉泉下有知，也會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吧。」
陳澤海長長一嘆，頗有觸感傷情的味道。
「哼！我哥混成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陸瑤的一雙明眸盡露嘲諷，刻薄的言辭不加掩飾。
她哥沒錢時，陳家嫌惡如避蛇蠍瘟神，如今有錢了，這副嘴臉說變就變！
本來，她還想說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狗東西等等的辭彙。
不過陸陳兩家交好二十多年，陳澤海是長輩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陸瑤一時之間還轉換不過來。
……
陸瑤同學，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好同學。
「你這個丫頭……」
徐美蘭橫眉冷眼，就要發飆，卻被陳澤海先一步捂住了嘴。
陳澤海露出一個極為不自然的笑容，裝作詳怒，「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對陳叔叔說話的？先前那都是誤會！我是擔心小羽這孩子走錯了路，難道你就不諒解諒解陳叔叔的一片苦心？」
這番說辭，似乎沒起到應有的效果。
陸羽，陸瑤都面無表情。
氣氛詭異壓抑。
「叮！」
電梯落到一樓，陸瑤拉起陸羽的手就走了出去，她可知道陸羽心軟，再聽陳澤海說下去，不準又被忽悠了。
陳澤海的心那個焦灼，真是無法形容，他幾次想開口，卻在半途像是被扼住了喉嚨。
正當他打定了主意，不要了這樣老臉的時候，他已經跟著陸羽出到了酒店大門。
陡然，陸羽轉身淡漠地問，「陳叔叔，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一定到陳叔叔這個稱謂，陳澤海頓時感到身上的壓力一松。
看來他的這手人情牌打得還湊合！
「小羽，是這麼回事的，陳叔叔就是想問問，你跟天上人間的老闆很熟？」
「嗯，不熟。」陸羽搖了搖頭。
確實，他跟程東升還真是一點都不熟。
陳澤海卻不是那麼想，但是他卻被陸羽不熟兩個字，硬生生被噎得接下來的話都不知如何說起了。
一旁的徐美蘭卻再也忍不住，她受夠了陳澤海的婆媽。
她雙手一叉，不耐煩地道，「陸羽！徐姨就坦白跟你說了，你既然能夠在程老闆面前求情，讓小蓉作為張公子的擔保人，那麼你就肯定有本事，讓程老闆把小蓉放出來。」
陳澤海本以為徐美蘭會說出點體面的話，誰知她一上來，就是橫蠻潑辣的要求，他想制止卻已來不及。
「住口！你是怎麼跟小羽說話的！」
陸羽還是平靜地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辦不到。」
「為什麼辦不到？小蓉……」
「徐美蘭，你住口！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陳澤海臉色大變，想捂住徐美蘭的嘴。
徐美蘭卻急眼了，伸手一推，陳澤海蹬蹬蹬的就後退了七八步。
她得以掙脫，繼續大聲說道，「小蓉不能呆在那裡，她還要回校學習，就算徐姨今晚求你了，幫我這個忙，把小蓉從裡面弄出來！」
陸羽嘆息一聲，說，「我能力有限，真的辦不到。」
「你別說辦不到，徐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