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超級大客戶
「您好，我是本行的經理，趙江，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趙江滿臉堆笑地衝到陸羽面前。
當他接過黑卡一看，頓時嚇得雙腿一軟。
「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您能光臨鄙行，真是讓我感到三生有幸啊！」
他激動地抓住了陸羽的手，目光火熱無比。
……
「嗯……放開我，我只是想轉轉賬。」
……
「放開我！」陸羽湧起了一股惡寒。
這兩個大男人手拖著手，算是什麼回事啊！
趙江戀戀不捨地鬆手，擠出諂媚的笑臉問，「您是要轉賬？您有本行的賬戶嗎？是不是要轉存？要不這樣吧，在我們行開一個賬戶，跨行手續費就可以省下來了。」
陸羽想了想，就點點頭。
女業務員目光獃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簡直要顛覆她的三觀。
難道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低調了嗎？
如果剛才她的態度能好一點，這個業務就被她拿下了……
想到這裡，她懊悔得想撞牆。
然而這世上沒有後悔葯吃。
中年男人盯著那張黑卡，不甘心的說，「就是一張黑卡而已，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嗎？」
聽中年男人這麼一說。
女業務員頓時就感到心理平衡了一些。
說得沒錯，不就是一張黑卡嗎？得瑟個什麼呢？
「你們懂個屁！」
好不容易才巴結到這個超級大客戶，這女人竟然在這時聯合外人給自己添亂，趙江氣得直跳腳。
「你，收拾收拾趕緊滾蛋，明天不要來上班了！」
接而他連忙擠出笑臉跟陸羽解釋，「請您不要見怪，不如我們去辦公室喝喝茶，再洽談一下轉賬的細節。」
女業務員一聽，這是要炒她魷魚的節奏？
天知道她家不知走了多少後門，動用了多少關係，她才得到這隻鐵飯碗，卻還沒焐熱就要弄丟了。
她頓時就急眼了。
「經理！你憑什麼炒我？我先警告你，我爸和行長是老同學！」
趙江回頭冷笑。
「你認識總行長也沒有用，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現在，馬上！給我打包走人！」
女業務員驚呆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無比的憤怒，這一輩子她都沒有被人這麼呵斥過。
「哼！你給我等著！」
她跺了兩下腳，怨恨地瞪了趙江一眼就離開了。
她已經想好，回去怎麼跟行長告狀。
明天的這個時候，他肯定要端著茶水跪在自己面前認錯……
趙江卻不這麼想。
準確的說，他直接就忽略了過去。
因為他知道這不起眼的小年輕誰都得罪不起。
哪怕是行長，不，總行長來了也不管用。
這張黑卡，不是普通的黑卡，也不是神秘黑卡，而是屬於中天集團的黑卡！
黑卡上的那一道閃電標誌，就可以說明一切。
中天集團，他了解有限，但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一隻無法想像的龐然大物。
誰敢惹？分分鐘碾壓成灰！
趙江很激動，也很惶恐，他總覺得這間簡陋的辦公室，怎麼都襯托不起陸羽的貴族氣質。
他朝著沙發哈了好幾口氣，又用袖子擦了十幾下。
擠眉弄眼地對陸羽笑道：「坐坐坐，請坐，快請坐！」
陸羽被伺候得有點飄。
這就是有錢的感覺，真好！
「您要咖啡還是要茶？」
「……我這人低調慣了，茶吧。」
……
找江倒茶遞水的忙活了一陣，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諂笑的道：「您先喝茶，有什麼要求，都交給我們辦理就行了。」
「嗯……先幫我辦一張卡，順便從這裡面轉一千萬過去。」
這一張黑卡，是那老頭給的，也就是說，黑卡是那老頭的。
錢，陸羽覺得還是在放在自己口袋最安全。
「行行行，您等等！」
趙江說完，就屁顛屁顛地親自幫陸羽辦理了這項業務。
半個小時以後，陸羽的手上又多出了一張黑卡。
一千萬，不是一個特別大的數目。
他在乎的是陸羽的身份。
如果能夠跟陸羽留下好印象，他以後的事業絕對能一路坦途。
中天集團……
趙江光是想想，就激動得不能自以。
一定是自家的祖墳冒青煙了，要不就是積了十八輩子的德！
……
從銀行門口出來。
陸羽深深地吸了口氣。
天氣不錯。
可是愁人吶，這一千萬怎麼花？
……
卻在這時，陸羽的手機「嘀嘀」的響了兩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陳婉蓉發過來的信息。
「陸羽，我媽叫你過來一趟。」
陸羽的腦筋活絡起來。
難道阿姨是叫陳婉蓉向自己道歉的？
……畢竟兩家有婚約在身，哪裡是賭氣說分手就分手。
如果是這樣……陳婉蓉的行為，他還是能選擇原諒的。
一想到養父的囑託，陸羽突然就心軟了。
買了點水果，奢侈地叫了一輛網約車，以前陸羽捨不得，但他再怎麼說，現在都是個豪門了。
搭車途中，快遞公司來了電話。
陸羽直接提出辭職。
這不是突然有了一千萬的事，主要是他有了一個超級有錢的爺爺。
一出手就是豪擲一千萬，陸羽想象不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爺爺有多少錢。
太大的數額，他沒有明確的觀念，一千萬都已打破了他的常識。
陸羽已經忍不住，開始構想接下來的幸福生活了。
幫妹妹換一所知名大學，治療母親的心臟病，買一套大房子……
這一路，陸羽的思緒亂飛。
他提著水果，走進了陳婉蓉居住的小區。
雖然他養父死了以後就沒來過，但卻依舊輕車熟路，陳婉蓉的家在三樓，小時候倒是沒少來。
那時陸羽的養父還在人世，兩家走得很近。
當年，陳婉蓉的父親陳澤海做生意賺了錢，買下了這套房子。
不過後來生意失敗，陳澤海也磨掉了所有銳氣，如今安安份份地在一單位上班。
偶爾陳澤海會打給陸羽一個電話聊聊。
但畢竟是兩代人，聊得不深，通常只是簡單的問候，順便了解陸羽母親的身體情況。
「叩叩叩！」
陸羽敲了三下門。
過了一會兒，又給陳婉蓉發送了一條到了的信息。
卻還是等了足足五分鐘。
……
開門的是陳婉蓉的母親徐美蘭。
「徐姨好。」
回應陸羽問候的，是徐美蘭淡漠的語氣：「進來吧。」
走進去以後。
陸羽發現徐美蘭和陳婉蓉母女倆正在吃午飯。
一碟通心菜，蒸魚，紅燒排骨。
早飯都還沒吃的陸羽有點餓了。
徐美蘭瞥了陸羽一眼，「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嗯……我，我吃過了。」
話到一半，陸羽馬上改了口。
很顯然，徐美蘭母女根本沒打算讓他在這吃飯，因為飯桌上只有兩雙碗筷。
徐美蘭夾了一筷子菜，漫不經心地說，「陸羽，你和小蓉的婚約……要不如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