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切垮了
所謂半賭就是讓你看見一些綠，也就是翡翠，這兩塊石頭都是一邊開了窗的石料，一塊已經出綠了，算是賭漲了，價格肯定不菲，另一塊的品相也不錯，看其蟒紋松花，又沒有裂紋，繼續切下去的話，出綠的可能性也是極大。
這時候，老五又來到了兩個人的身旁，畢竟他是知道洪隱的身份的，也知道洪隱帶來的人肯定不一般，絕對也是非富即貴的那種人。
如果不趁著這個時候宰他一下子，把這個肥羊給放跑了，那損失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老五笑著說道：「朋友，看上那塊咱們就試試，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他可不擔心衛六中會在這裡開出來好料，畢竟衛六中只是個新人，而且就沖他這個年紀，一看就是個誰家沒關住跑出來的毛小子富二代嗎。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辭了。」
聽人家這麼說了，衛六中也就不客氣了，只見他向前走了一步，就開始準備挑選原石。
在場中巡視了一圈之後，衛六中停在了展示台那塊最大的原石面前，這塊原石可不得了，標價三千多萬呢。
見到這個情景，老五走上前去笑著說道：「這位兄弟，我跟你講，這可是這個廠子裡面的鎮店之寶了，不過從來沒人敢切，你當真要切這塊？」
其實衛六中歲仍然不知道都市這一行其中的套路，但以他的經驗和閱歷來說，這些小把戲還是懂的。
可以說，這些把戲都是江湖中人玩剩下的了。
當看見衛六中摸這個石頭的時候，那老五的眼睛都快笑的密封到一起去了。
賭石這一行無非就是跟古董一樣，買定離手，賭石這一行，老闆為了不賠本，往往會事先根據經驗和其他的特徵去判斷一塊石頭。
而且說實在的，好的石頭可能會有，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極其差的原料。
而這種極差的原料往往會包裝的很好，但是切出來卻什麼都沒有，或者裡面只有一點玉。
不管是水種還是顏色都極差。
真正賺錢的，就看你怎麼把差的原料包裝的高大上，然後拿出去賣高價了。
反正買定離手，老闆自己已經拿到鈔票了，虧不虧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而這老五顯然也通過自己的經驗判斷過了，這個石頭雖然看上去像是裡面有東西，但絕對不可能切除好料。
這塊石頭雖然擺放在那裡也很講究，能讓人一眼看見，但卻不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其實，這樣最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就是賭！
堵對了豪車嫩模，賭輸了下海乾活！
不過這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對於衛六中這樣的人來說，就不能算是賭了。
他當然沒有去選那塊大的，而是在這塊下面那塊墊腳的石頭，這塊石頭的表面全都是坑，光是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衛六中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石頭裡面有東西，他雖然沒有透視眼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是當他將殺氣注入到這石頭當中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殺氣在石頭當中運轉，然後在回歸他的身上。
要知道殺氣可不是什麼簡單地東西，那裡面可是蘊含著很強烈的煞氣和陰氣的，以這樣的氣體強行進入一塊石頭，肯定會引起一些後果。
比如衛六中現在拿的這一塊，就已經出現了一條細不可查的裂紋了，但這裂紋也僅是在石頭表面，並沒有傷害到裡面的東西。
而且衛六中還察覺到，這裡面可是一塊上等的玉石，至少和他千牛刀上面的那塊寶玉相差無幾了。
衛六中問道：「這塊石頭多少錢？」
見到衛六中拿起這塊石頭，老五的心裏面不禁覺得有些失望，看來今天想宰這條肥魚是不可能了，就胡亂的擺了擺手說道：「那標著價呢，兩萬。」
這塊石頭實際上算是邊料，當初原石被送過來的時候，這塊石頭就一直被當做普通的石頭扔一邊。
「兩萬？」
衛六中挑了挑眉毛問道。
「嗯，兩萬。」
老五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洪隱一眼，低聲在洪隱的耳旁說道：「洪少，你這給我介紹的是什麼人，來了我這就買了塊兩萬塊錢的石頭玩？」
「那你還想怎樣？」
洪隱白了他一眼，說實話他現在也有些搞不明白衛六中到底想幹嘛了，就說道：「這不過是開個場而已。」
開唱個屁啊……
老五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如果衛六中第一次沒嘗到甜頭的話，那麼估計就要收手了。
不過見到衛六中已經選定了這塊料子，老五也只能嘆息一聲，反正這塊料是送的，賣兩萬塊錢他也不虧，只是這提成沒賺到他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說著，他就走到了衛六中的近前，低聲道：「六中哥，這塊石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石頭，還是換一塊吧，這不是白搭錢嗎。」
他想不明白，衛六中明明和自己說是來賺錢的，為毛要挑選了這個破石頭。
衛六中只是笑了笑沒回話，說道：「咱們去哪交錢？」
見他主意已定，洪隱也不說什麼了，帶著他去交了錢之後，收銀員就問衛六中，道：「兩位先生，這塊石頭是打算在這裡切開呢，還是準備帶回去自己切，我們這裡有解石的工具，倒也方便。」
「切，幹嘛不切啊。」
衛六中笑著說道：「就是兩萬塊錢的東西，咱們就切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
洪隱在一旁提醒道：「六中哥，賭石這個東西就是一刀生，一刀死，一刀披麻布，你真的想好了嗎？」
切石機通上電源，一下子洪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這算不算是帶著衛六中入坑了。
如果衛六中跟他一樣要是玩這個東西玩上癮的話，那可就尷尬了，他老子洪爺非得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但這樣也好，衛六中沒有錢了，自然就要依附洪爺，那樣一來他們洪家就能得到這個殺神一樣的武者了。
看到有人解石，前來購買石料的玉石商人紛紛圍了上來，這熱鬧可是要看，再說了，如果切漲了，裡面翡翠成色不錯的話，他們也會立刻出手購買的，要知道，由於M甸等地限制了翡翠原石的輸出，現在翡翠原料可是很緊張的。
「從哪裡開始切？」
工作人員問道。
衛六中細細的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感覺，於是說道：「從中間。」
工作人員也不在多話，把那個比拳頭大一圈的石料放到切石機下面，這是一台國產的切石機，操作起來很是方便，庄睿也沒猶豫，直接將鋸齒向石頭切去。
隨著一陣難聽的「滋……咔……」聲音傳過之後，那塊拳頭大一圈的石料，已經是從中間被剖開了。
眾人一股腦的圍上前去，嘴裡同時發出一聲嘆息聲，不用問，裡面是什麼都沒有。
見此情景，洪隱也是嘆了口氣，隨後說道：「要不咱們在切一刀。」
「嗯。」
衛六中眯了眯眼睛，他非常相信自己剛才的感覺，就開口說道：「再切一刀。」
老五笑眯眯的走上前來說道：「嗯，切吧，玩這行的，沒有不交學費的，一兩萬塊錢的不算什麼的。」
這一次，依舊是衛六中在石頭上面畫了個線，而後讓工作人員朝著自己劃線的位置切了下去。
等到機器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道：「漲了，賭漲了！」
這些人大多都沒有親眼見過切石，此時站在後面的拚命向前擠去，想看看這石中翡翠出世的真實情況。
這下圍在切石機旁邊的保安們忙了起來，圍成一圈將那些人攔在了外面。
見此情景老五也是走上前去，用清水清洗著出綠的半邊石頭，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水頭還算可以，能達到蛋清地了，綠意雖然比較淡，不過色很正，不錯，很不錯，做手鐲正好，算是中上檔次的翡翠。」
老五一邊看嘴裡一邊評價著，他不僅是吃驚這塊爛料開出了翡翠，更為吃驚的是，衛六中這條線畫的簡直太准了，正好從出綠的邊緣切了過去，沒有傷及到翡翠絲毫……
而且他也更慶幸，這一下衛六中就不至於玩一下就走了。
因為當時就有人喊道：「小兄弟，你這石料買不買，我出十萬。」
見到出翡翠了，人群裡面就有人喊出了價格，洪隱也開口說道：「六中哥，兩萬塊錢，這麼一會翻了五倍就行了，要不一刀下去垮了就遭了。」
「那怎麼行呢。」
老五開口說道：「我想兄弟也有賭徒本質吧，不如再切一刀，萬一有綠，那可就發了。」
他這明顯是在激將衛六中，因為只有激將衛六中才能讓他在不知不覺當中花更多的錢。
衛六中又豈能看不出來他的伎倆呢，笑了笑說道：「當然要切，反正也是兩萬塊錢的東西，就當玩一玩了。」
說完之後，就在石料另一個切面大約三分之二的地方畫了個線，讓工作人員一刀切了下去。
周圍的人群紛紛伸長了脖子，仔細看著切石機下又分為兩塊的毛料，有眼尖的已經看了出來，口中發出一聲嘆息：「切垮了，不值錢了，頂多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