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辯駁
「何出此言?」
南言淡淡笑了笑,開始娓娓解釋,「狼羊之戀,天敵之戀,本來就是禁忌,如果說雙方都不知道還好,但是故事中並沒有說狼不知道,而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脫離了狼群,如果說只是虛情假意為了吃羊而這樣,那麼根本沒有這個必要,畢竟狼群所能捕抓到的吃食可比一個還可能尚是一個小羊羔的羊強,且還有安全保證,所以可以得出定然是狼出於某種原因跟羊相戀了。」
「而既然相戀了,那麼這麼久以來狼的自制力必然是不錯的,但是。」南言話調一轉,「想必這裡考察的定然不是狼羊之間那跨越種族的愛情,而是開頭那一句,為倫理所不容,無論最後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狼必然最後只有兩個選擇,吃了羊,或者餓死。」
「而吃了羊,羊死了,狼的確飽腹了,再根據前面所說,它們兩個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繫,即便是狼薄情寡義,但是最後也定然會活在譴責當中,就算沒有,一個脫離狼群的狼再重新回到狼群又是很困難的,而沒有狼群保護的一匹狼,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第二種,狼沒有吃羊,或許就是因為愛戀,那麼狼動了惻隱之心,最終沒有吃羊,然後餓死了,即便羊活下來了,那麼一直從小都被狼保護著的小羊羔沒了狼的保護會遭遇什麼呢,這個也可想而知。」
「因此無論是哪一種,最終的結果定然都是狼和羊都死了。」
南言邏輯思維很順,幾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列出來了,不過……
程婧菀挑了挑眉,正欲說話就見南言把目光看向了她,「不過,還有第三種可能。」
「無論狼吃沒吃羊,最終它們都是會死的不是嗎?」
聽完這句之後程婧菀笑了,這漏洞都給抓出來了,本來她這道題也沒有答案,但是經過她這樣一說,倒是仿若真的是正確答案一般。
這道題到底是考驗心思還是心性就程婧菀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過。」
程婧菀這一聲緩緩釘鎚,舌尖掃過上顎饒有興味,不錯不錯,還遇上一個非常聰明的秀女,不過,同樣,智商高的,可能後面也會越來越不好對付,期待她不是那個人罷。
掌管司女也露出了笑意,「二號南言姑娘,第三關過,恭喜。」
況伊和卅鄢也露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表情,讓程婧菀很是期待她們的表現。
這邊進行得如火如荼,前朝可就沒這麼平和了。
「陛下,萬萬不可!請陛下三思!」右相跪在地上神情嚴肅。
如果單純從面相上看恐怕有不少人會覺得這個右相是忠誠,而他這個皇帝恐怕是昏君。
宋湛誠皮笑肉不笑,眸中一片冷光,「右相何出此言?朕認為撥三千兩黃金去支持邊防部隊沒有什麼不妥的。」
右相道:「現在尚是新皇剛登基之時,各地方區都還未穩,突然動用這麼大一筆銀錢國庫會負擔不了的!」
「國庫負擔不了?」宋湛誠舌尖掃過上顎,「這不應該是右相的職業嗎?」聲音微冷,「比如,多壓點稅進來?」
「微臣不敢!」右相趕緊磕了一下頭以示清白。
「不敢?」宋湛誠輕笑了一聲,「那右相覺得該如何去辦這件事呢?」
宋湛誠這一聲輕笑讓下面眾大臣都身子一抖瘮得慌,每日的皇帝跟右相之間的不對付已經暗流涌動了,幾乎就是明面上的事情,只不過誰也不說破罷了。
近來朝中上下也察覺到了皇帝跟右相之間的那種爭鋒相對越來越嚴重,此時誰也不敢出聲,就怕禍及央池。
恐怕右相一日不剷除這個朝堂就一日不得安寧,但是右相又豈止是那麼容易好剷除的,不然也不會清洗朝堂清洗了這麼多次一點兒右相的把柄都抓不到,不過這次宋湛誠可是有備而來,就等著那個導火索的到來了。
「微臣認為皇上所言極是,三千兩黃金去救助邊防的確可行。」右相還是選擇明哲保身,現在的皇帝是越來越不給他面子了,幾乎就是敢跟他明面上對著來,讓右相表情十分難看,好歹他也是老臣了。
「哦?」宋湛誠挑眉,「可是右相不是說國庫支撐不了嗎?那既然右相都這麼說了,這樣,朕給右相一個表現的機會,你跟國庫一人一半怎麼樣?這樣不僅國庫支撐得了右相你還能獲得好名聲不是?」
宋湛誠這話一出右相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人一半?那意味著他至少要拿出一千五百兩黃金!
「陛下!臣……」
「就這樣決定了,朕率先祝賀右相博得好名聲的喜了,朕乏了,退朝罷。」
「退朝——」
宋湛誠施施然有了,徒留一眾大臣面面相覷,這動作太快它們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皇帝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不過,大快人心哈哈哈。
一些大臣直接就笑出了聲,不過隨即又礙著右相的面子得憋住,然後忍得著實幸苦。
右相臉都黑了,跟右相同派的人也有些不知該說什麼,默然。
左相緩步走到右相面前站定,面帶微笑拱手祝賀:「祝賀林大人了。」隨即也施施然走出了太和殿。
後面也是一排「祝賀林大人了」,讓右相差點咬碎那一口白牙,宋湛誠!
前朝的事落定,宋湛誠直接就奔著後宮御園去了,剛巧他到的時候正巧是第四號完,無一例外,前面就南言過了。
「下一個,五號,況伊。第五題是……參見陛下。」
宋湛誠姍姍來遲,揮了揮手示意繼續不用管他,程婧菀見到他來了也不意外,挑了挑眉,「那人肯放你走了?」
宋湛誠輕「嘖」,「什麼叫放我走,我把他坑了一筆,現在恐怕沒心思拖著我,而應該是去籌錢了。」說著說著宋湛誠就露出了一抹愉悅笑,程婧菀聽罷挺好奇發生了什麼的,不過現在考核在及,晚上回去問也不遲。
宋湛誠恐怕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先跟她說前朝發生了什麼,而是直接問,「到況伊了?她是幾號?」因為他正巧看過去場中就是況伊站在那兒。
程婧菀:「她是五號,你來得挺及時,就是錯過了前面的,可有意思了。」說罷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
宋湛誠哼笑,「都一樣,那個南言過了罷。」
程婧菀詫異看他,「過了,你怎麼知道?」
「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