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說了很厲害的
果然,西裝男子被吸引了,冰冷而兇狠地看向嚴寬,殺氣騰騰。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當門童,你倆有病吧?」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嚴寬咧著嘴,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不想死就趕緊滾。」一位西裝男子沉聲喝道。
「切!」嚴寬翻了個白眼,「還挺牛逼!」頓了頓,他又移動腳步,正對著二人,再度上下打量一番后,忽然怒吼道:「傻逼,我草泥馬!」
說完,嚴寬調頭就照著王牧和葉峰藏身的地方狂奔。
門口的兩位殺手哥們兒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尼瑪的,大晚上的碰到神經病了!
王牧和葉峰都咧嘴,看奇葩般看著跑過來的嚴寬,這貨的方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找死的玩意兒!」深吸一口氣,盯著嚴寬跑遠的方向,一名西裝男子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然後和同伴拔出槍就追了上去。
「哈哈……」院裡面守著樓門的那四個西裝男子被這一幕逗笑,笑的前仰後合。
嚴寬沒命地跑,路過王牧和葉峰的時候沒有停留,後面的兩位殺手哥們兒便跟著跑了過來,盛怒之下,並沒有注意到躲在黑暗中的二人。
「噌……咔嚓!」
雙方擦肩而過,就見黑暗中刀光一閃,兩位殺手還不及反應,就瞪著眼呆在了原地。
一位被葉峰的狗腿彎刀削進了脖子,另一位被王牧的手掌砍中了脖子。
鮮血涌動,骨頭碎裂,二人呆立片刻,便慢慢地軟倒在了地上。
嚴寬又跑了回來,望著王牧和葉峰,一臉激動地笑道:「怎麼樣?我乾的漂亮不?」
王牧和葉峰皺眉,再度現出看奇葩的表情,旋即二人對視一眼,將那倒在地上的兩位殺手拉到了牆角的黑暗裡。
「待會兒你就在外面守著,有情況就大喊。」一邊將殺手的衣服換上,王牧一邊說道。
嚴寬點頭,他本就不想進去,都是職業殺手啊。
將兩位殺手的衣服換上,王牧跟葉峰往那柵欄門的方向去了。
樓門口的四位殺手正在望著大門的方向,等待著去追嚴寬的兩位同伴回來,正思索這二人怎麼去了那麼久的時候,門口走進來兩道黑色身形。
二人低著頭,走的很快。
「那奇葩追到了嗎?死的時候說什麼了?」
「哈哈……一定哭的很難看吧。」
看著走過來的二人,四位殺手詢問,笑的很開心。
王牧和葉峰不言不語,臉色越發陰沉,從這四個人的話語中能夠得知,他們以為剛剛那兩個殺手將嚴寬殺了,就因為一句話。
二人三步並作兩步,很快來到了樓門前。
「不對呀?這倆人不是……」近距離的觀察下,一位殺手才發現了眼前二人的異常,可惜,他已經來不及將話說完了。
王牧和葉峰忽然抬頭,滿含殺氣的冰冷目光令的四位殺手全都一怔,眼底現出隱隱的驚慌。
「噌……」刀光閃過,葉峰的彎刀掃出,兩位殺手被抹了脖子。
同一時間,王牧也出手了,虛空現出一連串殘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另外兩名殺手被掐斷了脖子。
措不及防的打擊,四位殺手的手才剛剛放在腰間的手槍上面。
遠處昏暗的燈光照過來,依稀能看到王牧和葉峰鐵血般冷酷的臉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人,確定不可能再活過來之後,二人彎腰,拿走四人腰間的槍支,抬步摸進了這古舊的大樓之中。
樓道里一片黑暗,很安靜,二人卻不敢掉以輕心,小心地摸索著,沒路過一個房門都會趴在上面的玻璃上觀察一番,確定裡面沒有藏人才會離開。
葉峰當了多年的雇傭兵,無論身手還是其他都比這些殺手只高不低,而王牧就更不用說了,以他的本領,悄無聲息地摸到敵人身邊輕而易舉。
一層樓一層樓的摸索,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沒人,看來隱血的人應該都在唯一亮燈的四樓。
他們猜的沒錯,隱血的人確實都在四樓,這裡並非隱血的大本營,只是隱血派到臨江市的一個小組而已。
那大鬍子,此刻正在四樓最大的一個房間里跪著,而那個年輕的組長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組長,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小子不光道行深不可測,手下還有不少高手,勢力不容小覷呀,您看看,我險些就被打死了。」大鬍子哭喪著臉,肩膀血淋淋的傷口都沒有包紮。
「廢物,」沙發上,年輕組長半眯著眼睛,嗓音冷漠,「不用給你的無能找借口。區區臨江市,能有什麼大的勢力?」
「砰砰砰……」組長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槍響。
「怎麼回事?」猛地起身,組長盯著門外厲喝。
「完了完了,肯定是那臭小子找上門來了。」大鬍子瞪眼,顫顫巍巍地驚叫。
「胡說八道!那小子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組長還是不相信。
「組長啊,你,你太小看那小子了,我說過,他道行深不可測,想找一個人很容易的啊。」大鬍子都要哭了。
外面的槍聲還在持續,而且越來越激烈,其中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沒有人過來報告,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組長只能看到外面閃爍的火光和搖晃的身影。
他輕吸一口氣,眯起了眼睛,心中升起一抹不詳,低聲呢喃道:「難道說,這臨江市還有人大膽到敢闖我隱血的地盤?」
「走!」頓了一下,他怒喝一聲,拔出手槍走了出去。
大鬍子也拿了一把槍跟了出去。
樓道已經亂成一團。
所有房間里的人都出來了,全都擁擠在樓道里,朝著一個方向胡亂地開槍,房間里的燈光照耀下,能看到兩道身形已經混入了這人群之中,正在飛速地朝著樓道盡頭突進。
正是王牧和葉峰,二人在人群中左突右撞,藉助著敵人的身體以及兩邊房間的房門躲避著子彈,同時收割著對手的生命。
如果是遠距離,面對這麼多拿槍的敵人,二人或許沒有辦法,可現在二人已經打入了人群之中,混亂之下,憑藉敏捷的身手,還是可以遊刃有餘地前進。
尤其是王牧,簡直如同鬼魅一樣,身形一直保持著高速的閃動,帶出密密麻麻的殘影,而那閃著火光的子彈就在那殘影之中穿梭。
別說是子彈,就連人眼都難以判斷他的本體到底在什麼地方,只能看到那殘影所經過的西裝男子一個個倒下,發出凄慘的痛叫。
身在最後面的組長愣住了,他見過不少高手,卻從未見過身手如此快的,簡直違背物理規則,突破人體極限了啊。
「看到了沒,組長你看到了沒,我就說他很厲害嗎!」驚駭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殘影,大鬍子帶著哭腔大喊。
「廢什麼話!殺了他!」深吸一口氣,組長終於反應了過來,而此刻那一連串殘影也突到了他的面前。
「砰!」腳下跺地,組長矯健的身形朝著一邊躍起,躲過面前的殘影之後,在空中一翻,手槍對準了下方的殘影。
然而,還不及他扣動扳機,那一連串殘影就宛如突然站立的蟒蛇,屹立在了他的面前。
「嘶……」身形還不及落下的組長倒抽冷氣,眼前的虛空里,閃爍的虛影一晃,形成一張實質的臉龐,俊朗而年輕的臉龐。
「去死吧!」盯著對方,王牧低聲說道,旋即抬手拍了下去。
一道彩色的卐字掌印迸現,整個樓道被照亮,強大的風壓扯起狂風。
「轟隆!」落下的組長以及剛抬起手槍的大鬍子全部中招,彩光渙散,水泥地面裂開無數縫隙。
樓道安靜了下來,後面的葉峰也將最後兩個西裝男子放倒在了地上。
狹窄的樓道里躺了二十多名西裝男子的身軀,大多已經死去,鮮血流淌,活著的也是臉色煞白,除了急促的呼吸之外,再沒有其他動作。
大鬍子和組長吐血,在梵天印的強大風壓之下,身形飛出老遠,撞在了一側的一個門口才停了下來。
王牧落地,跟葉峰一起,慢慢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皮鞋撞擊地上流淌的鮮血,發出令人心顫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樓道里回蕩。
望著王牧和葉峰那冰冷的臉龐,組長怕了,他是殺手,對與殺氣有著非常深刻的了解,眼前這二人身上此刻散發的,正是毫不動搖的殺氣。
他不敢僥倖,因為對方的神情顯然沒有給他留一點僥倖的機會,那是一種要先殺后快的表情。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我們又是什麼人,若你們敢動我……」
「嗵!」
年輕組長還想說些什麼,王牧卻不想聽下去,抬腳踹在了組長的肚子上,年輕組長便弓著身倒飛而出,連同身後的胖子一起撞進了那房間之中。
撞開的房門發出幾欲爆裂的聲響,彰顯著王牧的憤怒。
正是大鬍子的房間,房間的木架上放滿了降頭師的各種道具,窗帘拉開著,沒有開燈,只有街上昏暗的路燈光照進來,配合那些猙獰的道具,令的房間越發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