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冤家路窄
「不想走?」
就在晴天胡思亂想的時候,顧韶非又走來。
晴天快速的甩掉腦子裡的雜亂想法,「走!我馬上走……」
走的遠遠的,不會讓顧大叔抓到的那種。
沒想到的是,她剛到門前,身後傳來顧韶非略帶笑意的聲音:「你接吻的技巧很熟練了。」
有人說話,晴天下意識的聽,聽完腳下便是一個趔趄。
趕緊拉開門,話都沒留一句,只在臨行前又聽到顧韶非說——
「還有,剛才說你是我的女人,你也沒反駁。」
「晴天,你心裡已經在接受我。你知道嗎?」
「晴天……」
剩下的話,晴天關了門聽不見,但愛情這東西,還是見鬼去吧!她已經被騙了七年,白思音也痛不欲生……不管怎樣,今後都不想再上任何一條賊船,任何!
慌張從玉軒樓出來時,晴天沒看到池御風的車。
她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雖說在顧韶非那裡吃了啞巴虧,但痛打渣男的任務是圓滿完成了。
且她說的那幾句話,完完全全不是站在白思音的角度,更像站在顧韶非未婚妻的角度,說不定還能讓他們夫妻產生嫌隙。
事實也的確如此。
從玉軒樓出來以後,池御風就愈發覺得不對。
玉軒樓是池氏聯合顧氏一起創立的商演型酒店。
既能拍戲又能住人。
等離開后,池御風就打電話要求內部調取監控,可沒想到的是電路崩壞,全部記錄都沒了,而最新的裡面並沒有戴著帽子扎馬尾墨鏡的女人。
唯一一個女人,是從顧韶非房間出來的,顯然……她不是攻擊自己的惡毒婦。
那麼這件事仔細琢磨后,就只剩下一個人嫌疑最大。
畢竟消除記錄這種事,除了他也就是顧家能做到……
理所應當,池御風覺得這件事是顧楚楚在搞鬼。
別看那女人表面傻乎乎,可深處豪門,有幾個傻子?背地裡都精明的很。
搞這一套是覺得他愛玩?給他提醒?
還是她想抓他的把柄,日後來索要聘禮?
不管哪個,池御風的心裡,顧楚楚的地位都一落千丈。
自然,說好的早飯也沒有了。
可表面功夫池御風還是做了個圓滿。
在顧楚楚打電話來詢問他到哪兒了時,他只說公司臨時出了問題,必須出差兩三天,實際,直奔醫院,洗眼,同時又約了幾個愛玩的——來個婚前Patty!
他池御風,就從來沒怕過誰!
顧楚楚想管他,下輩子吧!
……
晴天沒想到冤家的路會這麼窄。
剛到醫院她迎頭碰上了鄧碧。
但鄧碧行色匆匆,並沒看到她,兀自想著事兒。
晴天往旁邊躲了開,等她走了才從柱子後走出來,看見婦產科的牌,猜測是楊央因為流產手術還在住院。
當會所老闆,其實跟公關很相似。
她心裡很清楚,單憑目前手裡這幾樣黑料,就足夠了楊央母女一輩子葬送前程,所以,晴天沒打算這時候找她,但既遇到,就是命運的安排。
所以,晴天走到門口又給楊央拍了幾張住院照片。
打蛇打七寸,她一直知道楊央的野心勃勃,所以,對楊央來說,最痛苦的事兒應該就是這輩子名聲盡毀。
和糟老頭在一起,還流產陷害……怎麼看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拿了照片,晴天悶頭往回走,到病房,意外發現白思音已經醒了。
空洞著一雙眼,再無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思音……」
晴天心疼不已的握住她手,拍了拍。
白思音不看她,只望著天花板,然後,她肚子叫了一聲。
晴天聽到,有些懊惱,「我真是蠢,居然忘了帶吃的……你等著我馬上……」
「沒胃口,吃了也會吐。」
白思音旦旦的說。
晴天看了她一眼,懨懨的模樣,叫她也是心中難過,「你別這樣了,為那樣一個人不值得。」
一個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約出來開房的渣男,她真不知道白思音喜歡他哪兒。
喜歡他長得一模一樣?
那可真是太狗血。
可天下狗血的事兒多了去。
比如池御風在洗眼睛時,被醫生建議住院觀察,隨後,因為外科的床滿,被倒班后的護士「臨時」拉到這間病房。
池御風進來時,小護士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
「池先生,您的眼睛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你那麼美麗,說話肯定也算數,好起來,我請你吃飯。」
池御風說話進屋,接著陡然打了個哆嗦。
冷!
特別冷!
整個屋子裡就像是冰窖一樣,不明就裡的小護士來了也是莫名一哆嗦。
晴天死盯著池御風,恨不得給他挖出來一個洞。
白思音看起來淡定很多,只是眼神的冷冰出賣了她的心思,那眼神,彷彿在看死人。
池御風感到一絲死亡的恐懼。
清清嗓子,才保持了正常似得轉過頭說:「你好,我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拼房不太方便,請問還有沒有別的房間?」
小護士立刻更加崇拜了:「哇,先生這樣的人肯定沒問題的呀!別的色狼我們還不放心和兩位美女放一起呢……」
話沒說完,外面似乎有人叫,護士轉了身,留了一句:「只有這間屋有空床……」
接著跑得無影無蹤。
池御風眼睛馬虎不得,他很想換醫院,可只有這個醫院最注重病人隱私,他不得不留在這裡。
哪怕晴天和白思音的眼睛都快把他凌遲處死。
「咳,真巧。」
他盡量表示正常的樣子。
可晴天和白思音顯然不買賬,而池御風在正視了她們以後越看越是覺得床邊坐著的女人很是眼熟——
「你……」
他認出來了,雖然不認的臉,但那身材,他是過目不忘。
晴天狠狠的瞪過去:「我什麼我!我最討厭你這樣的狗渣男!你怎麼沒死啊?」
晴天一通亂懟后,池御風瞬間眼底躥出火苗來:「你倒是自己送上門。」
確認過聲音,是毒婦的聲音,可說完以後,他又發現,這女人披頭散髮的樣子,還有點像是顧韶非房間里走出來的女人?
接著,他看到晴天耷拉在床邊的那件昂貴的手工西裝。
頓時,他眼底的火苗,湮滅了。
「怎麼不說話了孫子?看清楚了,剛才打你的就是姑奶奶我!」
既然被發現了,晴天也不再做縮頭烏龜,只可惜了沒法嫁禍給他的未婚妻。
白思音從他們開始對話時就很不明白,直到晴天這麼說完,她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