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婚宴
「小池總,百年好合。」
「小池總,恭喜。」
「小池總……」
「小池總……」
……
迎面而來的正是今晚宴會的男主角池御風,而跟在他身邊的幾個,晴天幾乎也都見過,都是那天在白思音酒吧中和顧韶非坐在一起的男人們。
個個風神俊秀,美的仿若一線大明星。
有錢、又有顏,大概就是這樣吧。
可讓晴天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對顧韶非居然一點兒熟悉的樣子也沒有,反而恭恭敬敬的喊著二叔?
「二叔,您總算來了。」
「二叔,您大駕也不說一聲。」
「……」
幾個美男子紛紛開口,絕對的小輩分口氣,讓晴天有些不解,他們不是朋友的么?
顧韶非倒還是那副模樣,坦然受之,高冷的點點頭,接著掃了一眼蕭恩,蕭恩便立刻拿出了一張金卡片遞了過去:「這是一點心意。」
池御風坦然接了,目光卻留在晴天的身上,接著想到什麼,皺了皺眉又瞬間鬆開,竟是佯裝不認識的看向晴天:「這位便是顧家流落在外的那位妹妹了?」
池御風今天要娶得是顧家的女兒顧瀟瀟。
這講道理,晴天現在的身份是該喊一句姐姐,自然,池御風就跟著喊妹妹了。
晴天本來的疑惑這會子一下掃空。
合著上層社會玩的就是知人知面還能佯裝不知。
於是也就在顧韶非點頭后,也跟著一點頭,微笑。
整個過場,在有心沒心的外人眼裡,一氣呵成,絕無破綻。
池御風是主角兒,自然還有自己的事兒,那邊兒司儀模樣的人跑來急匆匆的喊他,池御風和那一夥兒伴郎也就都撤了。
晴天擺弄著設計師給她安排的唯一一件首飾,一隻白金的細鐲,鑲嵌了碎鑽,巧不巧的也是蓮花,她就有些神遊……
這神遊看在顧韶非眼裡,就是另一種表達——她是在想懷孕的事兒嗎?
剛才忽然來了一撥人,打斷了他的想法。
眼下,他真是想直接攤牌,卻就在這時,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白影——
「白思音?」
一句話就讓晴天回過神來,立刻看過去,卻是那人沒入人群中,瞧不見了!
「哪裡,哪裡?」
晴天有些著急的問,但顧韶非也看不到了,人太多,又幾乎都因了參加婚宴,而穿的白色,粉色,但他確認自己不會看錯,只是眼下還需要時間,「別急,我讓人去找。你別動了……」胎氣兩個字差點就蹦出來。
顧韶非死死地咬住,莫名還感覺到一絲憋屈。
旁的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懷了他的種,再想方設法生下來,以謀取他的財富,地位,可面前的……卻是閉口不提,毫無欣喜,反而滿臉的愁容,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他顧韶非自認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怎麼就這麼慘!
「好。我不動。」
好在,後者聽錯了意思,還以為是讓她別走動。
顧韶非暗暗鬆口氣,「我們去坐下,吃點東西,等有消息他們會立刻告訴我。」
晴天是相信顧韶非的,這種相信,遠超過她對除了白思音之外的相信。
「好!」
點了頭,兩個人挽著手過去。
一路上,少不了各種寒暄,巴結,但顧韶非始終冷冷冰冰的,和晴天平日里所接觸的大叔,簡直是兩個人。
因為顧韶非的冷臉,旁人也就沒有和晴天再搭話,倒是給她免去了不少煩惱。
但令晴天乃至顧韶非都沒想到的是……白思音,根本不用找。
隨著台上的燈光暗滅,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一束柔和的光打在早就鋪好的花路盡頭,池御風身穿白色西裝,手捧著粉色的玫瑰,站在那裡,美,是美的,不然白思音也不會看上,但司儀用高昂興奮的聲音說著各種虛偽讚美的詞,誇池御風專情,負責,晴天就聽的反胃。
再然後,司儀說的兩個人的相識,相愛,什麼偶然的下雨天,最美的屋檐,晴天只恨不得過去撓花池御風的狗臉!事實上她也做過這樣的事兒了,還給人送住院了。
說起來,對顧庭,晴天都沒這樣的報復想法,可欺負她行,欺負她閨蜜就不行!
「你還好嗎?」
發覺晴天的不對勁,顧韶非側耳低語。
晴天回過神,還是忍了這口氣,犯不著為了一個渣男毀了自己的前程。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當司儀說著將幸福的燈光轉向今天訂婚的仙女時,她看到的竟是——
白思音?
白思音也穿著白色的裙子,卻不是新娘的婚紗,但看起來也有那麼點意思。
尤其她帶著頭紗。
只是臉色蒼白的厲害。
「你……這位……」
司儀都一下沒反應過來,更別說台下顧家池家的親朋。
「怎麼回事?」
「不是顧家和池家聯姻嗎?」
「這不是顧家那位大小姐吧?」
「難不成顧家還有第二個?」
「不!我認得她,她就是那個破壞別人的第三者,就白家那個,開個酒吧的……什麼來著,哦對!思音酒吧!」
「靠!這**把瀟瀟怎麼了?!」
「下來!」
「滾下來!你這個**!」
……
一群人說著,甚至還有砸東西的。
誰都有閨蜜,顧瀟瀟的閨蜜說話就扔了個酒瓶子上去。
台下,晴天瞬間站起來,「思——唔!」
話沒說完,她又被顧韶非一把拉住,「晴天,你先冷靜一下!我們看看她怎麼說!」
接著顧韶非又去低吼蕭恩,「還不去把事情解決!」
蕭恩:「……」
解決?這怎麼解決?
往常的解決方法都是丟出去,類似那個物流王。
可現在,一個是晴天的朋友,也等於老闆娘的朋友!一個是老闆的哥們。
「還不去!」
顧韶非顯然是怒了,他擔心晴天的肚子,她如果不是孕婦,就讓她衝上去了,可現在懷孕初期,孩子大過一切。
「你放開我!」
晴天掙扎,但該死的是顧韶非抱的死死地,逼急了,晴天咬他,顧韶非也是一聲不吭,任由著她,一切疼痛也好,憤怒也好,都在台上白思音說話時,停止下來。
「池御風,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
白思音開口的瞬間,晴天就抬起頭來。
顧韶非顧不得看自己的傷勢,繼續摟著她,而說到此處,陡然,池御風的聲音打斷了她——
「沒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