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崩潰（一）
午飯後，判官打來電話，說是馬金秋要招供，唯一的條件就是，招供后給她換間牢房。
郁璟羲微蹙了下眉頭，「告訴她，招供是必須的，換牢房沒門！」
判官頓了下，「頭，那兩個女人互撕了一天一夜，臉都抓破相了，再這麼下去我怕會出事。」
「韓潔瑛什麼反應？」
「接近崩潰。」
「那就讓她徹底崩潰。」
「是。」
郁璟羲放下電話，轉動班椅看向正在忙碌中的初洛塵。
初洛塵察覺到他的目光，偏頭看了過來，「有事？」
郁璟羲沉聲道：「該你出場了。」
初洛塵眨了眨眼睛，「讓我去看望下那兩個女人？」
「嗯。你去了以後，一句話都不用說，等她們互掐的時候，你就往門口那麼一站，讓她們倆看見你就算完成任務。」
「OK……郁先生，萬一她們其中的某一個被我氣瘋了，逃脫了法律制裁，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我讓你一句話都不用說。」
「我可以控制我的嘴，但是，我管不住我的表情。」初洛塵調皮的扮了個鬼臉。
公孫澈噗呲笑出了聲，「就你剛才那樣，能一下氣瘋兩，不過，你也不用怕，她倆要是真瘋了，會有『更好』的地方等著她們。」
初洛塵歪著小腦袋問道：「郁先生，可以嗎？」
郁璟羲點了下頭。
公孫澈笑著說道：「去吧，皮卡丘~」
郁璟羲笑笑，「去吧，讓小林陪你過去。」
初洛塵整理了下衣服，出門喊上小林去了後院。
公孫澈背著郁璟羲連接到牢房的畫面，房間里的兩個人各執一方，正處於休戰狀態。
公孫澈看著她們血肉模糊的臉，還有身上破碎的衣服，微蹙了眉頭。
公孫澈偷偷看了眼郁璟羲，原來他還是他，他的溫柔只針對他在乎的人。
馬金秋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公孫澈嚇得往後一仰。
郁璟羲狐疑的看了過來。
公孫澈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
郁璟羲睨了他一眼，「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
「是你下令不讓我們看的。」
「我有說過嗎？」
「……沒說過。」公孫澈再次把目光落在屏幕上時，驚得張大了嘴巴，「我靠，這兩女人太彪悍了！」
「又掐上了？」馬翰把椅子滑了過來。
「干你的活去！」公孫澈瞪了他一眼。
「弟妹！」馬翰笑著趴了過來。
兩人看著看著就笑了，馬翰笑道：「弟妹這個小表情簡直能氣死人。」
郁璟羲拿著筆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在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頭，你不來看看啊？我妹紙簡直太可愛了！」公孫澈笑著拉了下郁璟羲。
郁璟羲冷聲問道：「那兩人什麼反應？」
「定格了。」
「互掐著脖子定在那了。」馬翰補充了句。
公孫澈鄙夷的掃了郁璟羲一眼，緊接著還冷哼了一聲。
郁璟羲一怔，「你有病啊！」
馬翰笑著拍了下公孫澈的肩頭，「哈哈……你學的太像了！」
公孫澈笑著擺了擺手，「我覺得我的眼神還是沒到位，我這個眼神是純鄙夷，我妹紙的眼神里還含雜著同情，純碎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同情，這種眼神是最有殺傷力的……瞧瞧！起作用了！」
郁璟羲微挑了下眉梢，「韓潔瑛崩潰了？」
「嗯。馬金秋的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洛塵還在嗎？」
「回來了。」
郁璟羲輕勾了下唇角，「給判官打電話，讓他告訴馬金秋，DNA結果已經出來了，還有，讓判官告訴她，她女兒這會兒正在F國街頭流浪呢。」
「好嘞~」公孫澈一臉壞笑的拿起電話，「今天不整瘋這兩個人咱就不睡覺！」
張隆撐著頭看了過來，「這要是瘋了，咱們可就真得養她們一輩子了。」
「你還真當頭要養她們？瘋了不是還有精神病院么，在那裡待上一輩子，可比監牢里難受多了。」
趙滸笑著說道：「我聽說，精神病院里有專門關武瘋子的病房，那裡看的比監獄還嚴。」
郁璟羲輕敲了下桌面，「你們還真提醒到我了，那裡的確不錯！」
張隆呵呵笑道：「裝！你就裝吧！明明什麼都想好了，非說是我們提醒你的。」
郁璟羲涼涼的瞥了他一眼，張隆立時止住了聲音。
初洛塵剛回來，判官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頭，初少校剛走，韓潔瑛就瘋了似的把衣服都扒了，好幾個戰士才把按住，趙軍醫給她檢查了，說可以送走了。」
「嗯。那個呢？」
「馬金秋一直哭著喊著她女兒的名字，趙軍醫說，她還沒夠送走的條件。」
郁璟羲沉聲道：「把霍明的交代錄音重複放給她聽。」
「是。」
三十分鐘后，幾名戰士用擔架把馬金秋抬了出來。
初洛塵看著屏幕里一直抽自己耳光的馬金秋，伸手握住了郁璟羲的手。
「我沒事。」郁璟羲笑笑，偏頭看向公孫澈，「公孫澈，把霍明移交公安機關，他可以去地下給我媽下跪認錯了。」
公孫澈做了OK的手勢，「F國那位怎麼辦？」
「她逼洛塵流落街頭，那就讓她嘗嘗流落街頭的滋味！」
「萬一她求助呢？」
「我已經切斷了她所有後路。」
公孫澈沖他豎了下大拇指。
初洛塵五味雜陳的看向郁璟羲，原來郁瑩蘭的這個仇，他還替自己記著。
郁璟羲捏了下她的臉蛋，「幹嘛呢，傻了？」
初洛塵笑著躲開，「別鬧，都掐腫了。」
「我看看，哪腫了？」趙滸湊過來看了眼，「徒弟，臉都沒紅，你這不是胡說八道么！」
初洛塵一聽就不高興了，「師父，你哪伙的！」
趙滸嘿嘿笑道：「頭是我老大，我肯定跟頭是一夥的。」
初洛塵委屈吧啦的扁了扁嘴，郁璟羲抬腿給了趙滸一腳，「別在這氣我老婆，你又憋什麼屁呢，趕緊放！」
趙滸憨笑了聲，「頭，能給我一晚上的假嗎？」
郁璟羲微挑了下眉梢，「理由？」
「我爺爺讓我回家……」
半天沒吭聲的王潮站了起來，「理由不充分！」
趙滸瞪了他一眼，「你半天不說話，一說話就特招人恨！」
王潮沒搭理他，把手中的資料遞給郁璟羲，「我都整理出來了。」
郁璟羲點了點頭，「行，我過會看，你回去吧。」
「那我走了。」
「把你二嫂給你們買的禮物帶回去。」
王潮頓了下，紅著臉把拿出藏在桌下的手袋，走了出去。
初洛塵趴在桌子上就笑開了。
趙滸氣哼哼的看向郁璟羲，「頭，你偏心！潮沒請假都能走，怎麼到我這就不行了。」
張隆笑著拍了下他的肩頭，「哥們，潮蜜月都沒過完就跑回來了，這會兒沒什麼事了，還不許人家回家安撫下老婆啊。」
「我……」趙滸欲言又止。
「你什麼啊？你不會也要回家安撫我師娘吧？」初洛塵托著下巴想了想，「師父，我好像還沒師娘吧？」
趙滸白了她一眼，「你們一個兩個就壞吧！非逼著啞巴說話！」
初洛塵咯咯笑道：「那你就說說唄，不說，我們家郁先生是不會給你假的。」
「哈哈……」公孫澈笑道：「妹紙，別搭理他，讓他憋著。」
郁璟羲虛握著拳頭掩住微微上翹的嘴角，「去吧，明天下午回來就行。」
「不用、不用，她挺忙的，也就下班了能有點時間。」
「男的他還是女的她啊？」公孫澈笑問道。
「煩人！走了！要是有任務就給我打電話。」趙滸在大家鬨笑中跑了出去。
初洛塵笑著看向郁璟羲，「郁先生，我師父跟秦珊珊這是成了？」
郁璟羲點了點頭，「應該差不多。上午趙爺爺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今晚請秦珊珊回家吃飯，讓我務必給他一個假。」
張隆盯著屏幕碰了下郁璟羲，「頭，托婭公主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