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這個皇爺爺也挺霸氣的

對於這個問題，慕容輕輕陷入了沉思。

而此時，天之國那裡，百里聞風終於處理完了政事，也知道百里痕在殿外等著，並且等了有些時間了。

「讓他進來吧。」百里聞風抬頭看了眼殿外，說道。

太監應聲，傳了百里痕進來。

「孫兒叩見皇爺爺。」百里痕一進殿，就行著禮，而且是跪拜禮，這跟百里銳只行常禮不同。也許，這也是一種差別吧。

無關禮數的差別，而是，在百里聞風這裡，他們地位的差別。

「平身吧。」百里聞風坐在龍椅上，看著這個他曾經為之驕傲的皇孫，心底不由得再一次感慨著。

曾經，原來不知不覺，一切都只是曾經了。

果然，檢驗人心，檢驗親情，檢驗一切的最好東西，就是權利，就是野心。

很顯然，當年的大戰，百里聞風身邊的人心，沒有幾個是通過檢驗的。

「皇爺爺，孫兒據聞二弟去了四國，可是去找寒弟的？」百里痕知道，他這個皇爺爺不喜歡別人說話拐彎抹角的，所以，他也有話直說。

「是去找寒兒。怎麼，你也想去？」百里聞風說道。

「皇爺爺，孫兒到是想去，只是孫兒聽皇爺爺的。皇爺爺，孫兒有一事請求。」百里痕看著坐在龍椅上的人，他覺得，他永遠都猜不透他這個皇爺爺心底到底在想什麼的。

「說說看。」百里聞風看著他，說道。

「皇爺爺，歐陽將軍家的小女兒，歐陽蕭兒年紀也不小了，已到了適婚的年紀，今日孫兒到將軍府上作客，蕭兒托孫兒來跟皇爺爺求個親。蕭兒願意嫁給寒弟，並且，願意陪著寒弟鎮守百里谷。」百里痕將話說完，便看著百里聞風，想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寒兒已經成親，有了自己的娘子。讓蕭兒另選他人吧。」百里聞風直接說道。

「這，皇爺爺，寒弟私自在四國成親，於禮不合，而且，四國的女子，又如何能配得上寒弟？」百里痕沒想到，在百里寒的婚事上，他向來威嚴的皇爺爺，竟然是默認的？

「配不配得上，寒兒說了算。」百里聞風的話，直接堵住了百里痕接下來想要說的。

「你最近跟將軍府走得挺近的。沒事兒就退下吧。」百里聞風站起身，天之國的尊殿不像四國的皇宮，百里聞風也不像四國的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什麼的，尊殿里沒有皇后……沒有宮女。只有太監侍候著，侍衛守衛著。

百里聞風示意百里痕退下，他自己也並不是就直接回寢殿，而是大步走出政殿，像現代人散步一般，在尊殿的殿前，看著滿院的冰樹風中搖曳，冰花飄落。

整個天之國記憶還在的人都知道，當年那場大戰，他們的尊后消失了，據說，靈神俱滅，化作了滿殿的冰樹。

百里痕一直跟在百里聞風的身邊，沒有說話。

歐陽蕭兒本就等在殿外的，看到百里聞風和百里痕出來，她自然就上前了。

也不顧百里痕給她使著眼色，直接就跪到了那裡。

「尊帝，蕭兒懇請尊殿成全蕭兒和寒哥哥，蕭兒願意陪著寒哥哥，鎮守百里谷。」歐陽蕭兒跪在那裡，語氣急切地請求著。

「寒兒已有了他自己的娘子，也向來不認識蕭兒，何來的成全可言？蕭兒還是另選他人吧。」百里聞風瞧了眼跪在地上的歐陽蕭兒，看著她此時的作為，他打消了本意要將她賜婚給百里銳的念頭。

這樣的女子，配不起他的銳兒。

「但是，尊帝，寒哥哥娶的是四國的女子，那女子，配不上寒哥哥。」歐陽蕭兒還是彷彿聽不懂百里聞風的話一般，依舊不停地在替自己爭取著。

「沐雲姜配不起寒兒，你覺得，你就配得起？」百里聞風的語氣已經嚴肅了起來。

「尊帝！蕭兒，蕭兒願意給寒哥哥當側妃，只要能守在寒哥哥的身邊，蕭兒可以認同沐雲姜的存在！」歐陽蕭兒咬了咬牙，說道。

只要能嫁給百里寒，就算是側妃也沒有關係，她還是相信，總有一天，百里寒會明白她的好，放棄沐雲姜的。

「認同？你有什麼資格去認同？寒兒的娘子，只需要他自己認同便可，你算什麼東西？看來，將軍府的教養極好，本尊孫兒的婚事，竟需要你將軍府的一個女子來認同！」百里聞風的話才落，大手一掃，跪在那裡的歐陽蕭兒直接被掃到了大殿之外去。

也還好歐陽國也同樣的守在那裡，才接住了自己的女兒。

「父親！」歐陽蕭兒感覺到是自己的父親接住了她，她眼睛一紅，就大哭出聲。

「閉嘴！」歐陽國卻是直接一聲喝住，哭？現在是哭的時候？

拉著她，歐陽國大步往百里聞風那裡走去，隨後拉著自己的女兒跪到了地上。

「請尊帝責罰。臣教女無方。」歐陽國跪在那裡，他雖然和百里痕合謀，但是，他的合謀只是指將來萬一有一天百里痕要爭奪皇位，他站在百里痕這一邊，並不是指，他要謀反。

所以，現在在歐陽國的眼裡，始終是以百里聞風為尊的。

「雷劍被砸斷，那天的情形，也許，你們還不知道詳細的，既然如此，那，你們現在就來看一看吧！看完了，再告訴本尊，寒兒的這個娘子，到底配不配他！」百里聞風看了眼歐陽國，這個跟隨了他多年的屬下，百里寒聞風也不希望最後看到他走上錯道。

隨著百里聞風大手一揮，殿前的天空中，當日沐雲姜為了護著百里寒能生生接住了削下來的雷劍，並且，生生地扛了七天，最後徒手將雷劍砸斷的場面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歐陽國看得眼睛也跟著濕潤，百里痕的注意力，卻是始終都放在沐雲姜的容顏上，歐陽蕭兒則是臉紅了，哭得更堪。

他們都聽說了那天的天罰，雷劍被損壞了，但是卻不知道是這般情景。

「尊帝，臣教女無方，請尊帝，責罰！」歐陽國跪在那裡，再一次說道。

「蕭兒，願意領罰！」歐陽蕭兒在看到沐雲姜為了百里寒，那命都不要的場景時，整個人的心都被震撼著。

她以為，她很愛百里寒，她以為這個世上，都沒有人比她更愛百里寒了，甚至，她覺得沐雲姜一個四國的女人，根本沒資格站到百里寒的身邊。直到，看著沐雲姜發了瘋砸斷雷劍，只為了護著百里寒的這一幕，歐陽蕭兒認輸了。

她也許可以為了百里寒命都不要，但是，她做不到為了百里寒，去受那幾近削肉的痛。

百里銳說得對，她的愛根本不叫愛，只是一廂情願，只是自私，自負。

「下去吧。」百里聞風沒有說什麼，罰與不罰，又能如何？如果這樣還不能讓歐陽蕭兒醒悟，那麼下一次，就只能被挫骨揚灰了。

「臣，謝尊帝！」歐陽國磕著頭，他知道，這是百里聞風看在他多年追隨的份上，才網開一面的，否則，就算不是挫骨揚灰，他的女兒也不會這麼輕易被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