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禪師之死
第509章禪師之死
人生如一場大夢,我們又何嘗不是夢中之人。
張載詢問德明禪師的下落。
郭鈉回答:「德明禪師死了。這下面還有一間密室,我們打開密室的時候,德明禪師已經被埋在土裡了,看起來像是坍塌造成的。」
張載:「這……到底怎麼回事?」
陳幀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恐怕要問他了,他可能是唯一知情人了。」陳幀陽用手指了指白棠的父親。
此時,從白棠父親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痛苦了,精神也恢復正常了。
白棠:「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棠父親:「我……我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郭鈉見白棠父親已經恢復了意識,便上前安慰說:「不要著急,慢慢說,其實你們都是受害者,不要緊張。」
白棠父親揉著太陽穴,說道:「起初,是我們的這個新房客,有一天我們在一起聊天,他說他在修行一個什麼教,特別好,能開神通。於是推薦我也去了解一下。」
於凡和陳幀陽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房客正是左鈰泉,線索又回來了。
白棠父親:「我和我妻子其實也是多年的佛教信徒,於是我們就對這個很感興趣,就抱著好奇的心態也去看看。結果一來這裡,住了兩天,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這裡著迷了,便一直跟著德明禪師身邊,他也很信任我。」
於凡:「你們以前長期接受過心理暗示,更容易被催眠,也更容易被控制。」
白棠父親:「後來,德明禪師帶著我來到了這個密道里,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守在洞內密室的門口。任何人不得進入。」
於凡:「德明禪師在那個密室里做什麼你知道嗎?」
白棠父親:「我們是虔誠的信徒,禪師所做之事,我們無權過問,我們只管老老實實聽從禪師的安排。不過,我在外面時常聽見裡面有挖土的聲音。」
「挖土?」陳幀陽想起了密室里那把和德明禪師一起埋葬的鏟子。
白棠:「那媽媽呢?媽媽在哪?」
白棠父親:「你媽媽呀,她和我一起守著這裡呀,可是今天她出去上廁所,就沒有再回來了。白棠,對不起,我沒有看住你媽媽。」
白棠神情低落,憂心忡忡,帶著很大地怨氣說:「我早就說了,讓你們遠離迷信,遠離迷信,你們就是不聽,這下媽媽還下落不明,我該怎麼辦呀,嗚嗚嗚。」
郭鈉拍了拍白棠的肩膀,說:「小白棠,別擔心,說不定剛才聽到了銅鈴聲,你媽媽已經清醒了,她會回來找咱們的。」
陳幀陽罵罵咧咧地說:「哼,這個德明禪師,真是自作自受,活該,在密室里把自己埋了,真是可笑。」
郭鈉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於凡:「於大哥,為什麼快速敲擊銅鈴后,催眠就會被破解呢?」
於凡解釋道:「這叫做『脫敏』,一個催眠信號如果過於強烈,那便會打破之前的催眠模式,將人們的心智打散,重新處於混沌模式。例如剛才鈉鈉講的關於銅鈴刺激狗吃飯的實驗,如果你瘋狂敲擊銅鈴不停止,那狗狗的認知將會被完全打破,之前建立的催眠邏輯也就完全斷裂了。」
陳幀陽:「哼,這個禿驢懂得還挺多,還知道心理學。」
張載:「這個德明禪師也算是惡有惡報了,沒把知識用在正道上,哎……」
這時,於凡突然側臉問張載:「張載,你的父母呢?」
張載一臉詫異:「我父母?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沒什麼印象了。怎麼了?」
於凡:「為什麼所有人都會被催眠,你不會被催眠?」於凡沒有回答張載的問題,而是繼續向張載發問。
張載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免疫呢?呵呵?」
於凡:「那為什麼你對德明禪師的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張載楞在了原地,眼珠左右轉了幾下,臉色有些難看,嘴唇有些微微發白。張載沒有說話。
於凡:「你走過來時的第一反應似乎並不關心密道內的德明禪師生死如何,而是忙於解釋你自己為何要敲銅鈴。是你內心裡就認為一個銅鈴比人命重要嗎?不,是因為你從開始就知道了,德明禪師已經死了。」
張載:「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明白。」
於凡:「你內心在刻意迴避德明禪師的死因的話題,是因為德明禪師的死與你有關,而且,與你父母有關!」
張載瞪圓了眼睛,提高了嗓音說:「你別亂說話啊,警察同志,凡事要講證據,我是好人啊。再說了,我父母和我都不熟,怎麼可能與德明禪師有關。」
於凡微微低頭,語氣低沉地說道:「那,你床頭的畫是怎麼回事?」
張載:「你偷看了我的畫?我……我那是隨便畫的,不……不代表什麼。」
於凡:「不,這代表著很多這幅畫里蘊藏你內心的真實想法,這幅畫就是你在此一切行為的動機!」
張載額頭上冒出了汗珠,臉蛋有些發紅,發燙,他下意識地撓了撓臉。
白棠似乎也看出了張載的行為有些古怪,似乎在遮遮掩掩著什麼,便問道:「張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是壞人嗎?」
張載用力搖搖頭,對著於凡矢口否認道:「不,我不是壞人!不!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於警官,你真的想多了。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個德明禪師才是一個大騙子。你們應該去找德明禪師的犯罪證據呀。為什麼要盯著我?我不但沒有害大家,還想辦法讓大家擺脫催眠,我是正義的一方。至於你剛才說的什麼從我的畫里挖掘出什麼信息,更是無稽之談,這不過是類似星座的猜謎遊戲罷了。」
張載似乎說的句句在理,連陳幀陽也覺得於凡有點太敏感了,調侃於凡道:「老於,你是不是想多了哦?至於那幅畫,那能說明個什麼呀?」
於凡微微一笑,風淡雲輕地說:「哦?是嗎?那我今天就為大家解釋一下什麼叫——繪畫心理學。」
世上最美的,莫過於從淚水中掙脫出來的那個微笑——氧化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