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柳如煙(2)

第33章 柳如煙(2)

「老爺,老爺是被一個叫穆宗的人害死的,還請大人為老爺做主啊。」柳如煙說著,一個頭重重磕了下去。

「穆宗?」容瑾側目,「中書侍郎?」

「你怎麼知道是穆宗害死的周大人?」婁姒言眉頭一皺,緊緊追問。

「小女子不認識什麼中書侍郎,小女子只是聽老爺生前說過,穆宗過河拆橋,恩將仇報。」

「穆宗過河拆橋,恩將仇報?」婁姒言低聲重複,追問道,「周大人遇害前,可還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反常的舉動……」,柳如煙思索片刻,突然抬頭,「有,在事發之前,老爺經常會說一些奇怪的話。」

「比如呢?」

「比如什麼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報仇之類的,我記的不太清了,我問他,他也不肯說,有一次,我纏著老爺非要追問,他也只是說穆宗過河拆橋,恩將仇報,便不肯再多說。」

「還有什麼?」

「最近,老爺半夜還經常做噩夢,常常從熟睡中驚醒,就在前一晚,老爺說夢話,還大喊穆宗別殺我,這幾日老爺心情不好,民女也不敢問,沒想到這沒過幾天,老爺就出事了。」

「嗯。」婁姒言微微點頭,又對坐在對面一臉不屑的眾人道,「你們之前有發現周大人有什麼異常嗎?」

眾人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聲音呢?當夜可否聽到了周大人的呼叫聲?」婁姒言又問。

眾人略作思索,全都搖搖頭。

婁姒言起身,向容瑾微微欠身,「國公,可以了。」

「嗯。」容瑾輕輕揮手,鍾離推著他緩緩離開,行到柳如煙身側時,容瑾示意鍾離停下,輕輕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如煙,突然冷冷道,「你要好好活著。」

站成一排的周府眾人只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剛走到周府門口,就見到一精瘦老頭正在往裡走。

「趙太尉。」看清來人,容瑾最先打了招呼。

婁姒言聞言微微打量了一番,來人是一個精瘦的老頭兒,鬚髮花白,大概有五六十歲左右的樣子,神情嚴肅,眼睛里卻透著股精氣神。

老頭兒看到容瑾,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

容瑾微微挑眉,「趙太尉這是?」

「道直是老朽的門生,老朽來看看。」趙太尉微微搖搖頭,一臉的悲愴。

「趙太尉,節哀。」容瑾點點頭,淡淡道。

趙太尉苦著臉擠了個笑,笑的好不難看。

「那容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容瑾淡淡道。

回國公府路上,容瑾和婁姒言面對面坐在轎子里。

「國公越發有同情心了。」婁姒言看著一臉冷漠的容瑾,調侃道。

「我是怕唯一的線索斷了。」容瑾知道她說的是剛剛他對柳如煙說的話,目視前方,波瀾不驚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理解理解。」婁姒言盯著容瑾,一臉壞笑。

容瑾沒理瘋言瘋語的婁姒言,冷冷的問,「有線索了?」

一提案子,婁姒言立馬正色,「片面之詞,算不得線索,不過總好過沒有。」

「你不相信她?」容瑾似問非問。

「你信嗎?沒覺得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了嗎。」婁姒言面露疑色,「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如她所言,周道直是被穆宗殺的,那周道直經常自言自語的回來了回來了又怎麼解釋?恩將仇報又是什麼意思,周道直和穆宗,一個中書令,一個中書侍郎,上下級的關係,如果真的是穆宗殺的人,又怎麼會讓周道直有所發覺呢?而且我仔細檢查過書房,當時窗戶緊閉,這七月份的天,天氣這麼熱,誰會緊閉門窗?除非他當時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看到書房地上散落著一些冊子,有一頁被人撕了下去,所以當時他應該正在寫什麼,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從門進去作案的,可是,當時周道直坐在桌前,那段距離兇手要想殺人,必然會與周道直有一番搏鬥,又怎麼會連一聲呼喊都沒發出就被割了頭顱,還有,頭顱呢?兇手既然已經砍下了他的頭顱,足夠泄恨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帶走?所以事情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嗯。」容瑾同意的點點頭,「所以呢,現在我們要……」

二人相視一笑,「鍾離,我們去大理寺。」婁姒言對著外面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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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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