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穆府血案(1)
「穆宗性格孤僻,從未娶妻,無兒無女。」
「中書侍郎竟然沒有妻兒?」婁姒言驚詫道。
「此事你怎麼看?」容瑾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睛,沐浴著初升太陽的光輝,似乎死不死人和他並沒有多大關係。
「周道直的死,唯一的線索就是行為反常的穆宗,現在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昨天我們剛來過穆府,當晚他就遇害了,但是兇手沒必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法殺了他,所以,他其實早就被列在了兇手殺人的名單里,他和周道直都是被同一人所殺,而且是仇殺。」
「國公。」這時,白素從裡面走了出來,「死者死亡時間兩個時辰有餘,不超過三個時辰,從死者皮膚毛孔可以看出,死者生前曾受到極大驚嚇,毛孔外張,死者是咬舌自盡后被人攔腰砍斷的。」白素用簡練的語言精確的概括屍檢結果。
在穆府勘察了現場,容瑾又被召到宮裡去了,白素帶著屍體回了大理寺,繼續檢查,婁姒言則回到了國公府。
「受到過度驚嚇后咬舌自盡,都自盡了還要分屍,這是有多大的仇。」婁姒言坐在國公府竹樓小榭喃喃自語,在紙上寫下周道直和穆宗的名字,在周道直下面寫上「恩將仇報,過河拆橋」八個字,「周道直對穆宗有什麼恩呢?」
「鍾離?」婁姒言喚道,「去吏部把周道直和穆宗的檔案拿來。」
「不用了。」容瑾的聲音傳來,只見容瑾坐在輪椅上,鍾離推著他緩緩走了過來,「我已經讓人去取了。」
「回來啦。」婁姒言看了他一眼,「皇上怎麼沒把你丟進大牢里去?」
「明天不是還有半天嘛。」容瑾淡淡一笑,「我向陛下承諾,明天午時之前一定破案。」
「啊?」婁姒言拿著筆愣在原地,「誰給你的自信?」
「你啊。」容瑾定定看著婁姒言,婁姒言被容瑾的目光看的一驚,下意識迴避容瑾的目光,「萬一我沒破案的話……」
「如果明日午時還不能破案,本公就先把重傷大理寺卿趙平安的賊子繩之以法,好歹邀些功,免個死罪。」容瑾含笑看著婁姒言接著說道。
婁姒言剛剛感動了一下的心瞬間摔成八瓣。
「檔案拿來了」,這時沈拓從遠處走了過來,把兩本冊子放到桌上,為自己倒了杯茶,大口喝了起來,「渴死本公子了。」
婁姒言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茶杯送到嘴邊,登時暴跳如雷,「誰讓你喝我的茶的!」
「噗……」,沈拓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呸呸呸,不早說,呸呸呸……」
「好了。」,容瑾沉聲道。
沈拓放下茶杯,擦擦嘴,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婁姒言也乖乖的坐了下去。
「四十年前,」容瑾看著桌子上的檔案冊,緩緩道,「年僅十五的周道直還是太子李建成府中門客,玄武門事變時突然反水,留了一命,太宗封他一個做了七品宣義郎,後來邊關吃緊,主動請纓參軍,太宗大悅,封他為振威副尉,大勝歸來,從此仕途順利,一路高升,直至中書令,而穆宗,一直都是秦王黨,玄武門事變時他已經是長史了,不過因為一直碌碌無為,所以一直不升不降,直到後來周道直做了中書令,他才被提拔成了中書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