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臨襠一腳(2)
「誒呀,不是你想的那樣。」沈拓急的快哭了,手攬在腰間,扶住衣衫,越急越說不明白,一個勁的重複,「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啦好啦,我不會往出說的。」婁姒言拍拍沈拓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婁姒言,你給我閉嘴。」沈拓突然大聲吼道,反手把門關上,把婁姒言拽到床邊,「你給我看清楚了,是他,寒疾發作,需要溫暖,我才趴在他身上給他取暖的。」沈拓氣的直哆嗦。
婁姒言這才注意到,盛夏夜,屋裡竟然窗門禁閉點著炭火,烤著烘箱,容瑾身下是一塊火岩石,而容瑾此時嘴唇慘白,雙目緊閉,眉毛上甚至掛著微霜,臉龐兩側一直在往下淌汗。
「所以外面的人……」
「都一個下午又一個晚上了,全國公府的人都在外面護衛,沒有一個敢睡的。」沈拓氣的大喊,「就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睡得著。」
「那他現在……」婁姒言心虛的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容瑾。
「死不了。」
「那就好。」婁姒言長出一口氣。
沈拓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頂多痛不欲生。」
「啊?」
「本來還有一炷香就完事了,你偏偏這個時候來搗亂,中途被阻,殘存的那點寒毒估計要在他體內遊走一段時間了。」沈拓看了一眼容瑾,拿起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婁姒言小心翼翼的打探。
「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年半載也說不定。」沈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很嚴重嗎?」婁姒言小心翼翼的問。
「生不如死,算嚴重嗎?」沈拓放下茶盞反問道。
「這麼嚴重?」
沈拓用看白痴的目光瞥了一眼她,沒說話。
「咳咳。」突然,床上的容瑾咳了兩聲。
「你醒啦?」婁姒言連忙跑過去,「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結果都是她造成的。」沈拓端著茶杯也跟了過來,抿了一口,指著婁姒言,「別賴我啊。」
「一夜了,你回去歇著吧。」容瑾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拓。
話音未落,沈拓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走到門口,又退回來,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
「對不起啊。」婁姒言看他虛弱的樣子,略微有些自責。
容瑾卻沒理會婁姒言,低聲喚道,「鍾離。」
「公子。」鍾離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跪下。」容瑾一聲厲喝,鍾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說過你去跟著婁姒言,本公的話都不聽了嗎。」
「公子……」,鍾離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我……做不到。」
「放肆!」
「國公,我不需要別人保護。」婁姒言噗通一聲也跪在地上,「鍾離沒有做錯,如果今夜的行刺不過是調虎離山,而鍾離應你的命令離開這裡,那後果不堪設想……」
「你當你是誰?國公府的女主人嗎?」容瑾轉頭冷冷的看著她,「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一句話,婁姒言被斥的怔在那裡,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觸到了他的逆鱗。
「在本公這裡,沒有如果,不聽話的人不配服侍在本公身側。」容瑾側卧在榻上,不再理會婁姒言,「從明天起,調覃枚過來我身邊,你去帶暗衛。」
「公子……」,鍾離欲言又止。
「走。」容瑾冷喝一聲,閉上眼睛。
「是。」鍾離應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
鍾離退了出去,半晌,容瑾開口,疏遠而冷淡,「我累了。」
「民女告退。」婁姒言伏在地上行了跪拜大禮才從地上站起來,身形僵硬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