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

宅斗?

把吳盟主折騰進醫院時已經是下半夜了,吳盟主進了手術室,傅盟主就在外頭來回溜達,晃得跟著過來的教主和徐特助直眼暈。好在手術進行得還算順利,天亮之前,手術室門上的紅燈就滅了,吳盟主終於還是活著被推出來了。

急性闌尾炎,又沒化膿穿孔,要想死人也沒那麼容易。傅盟主終於舒了口氣,顛顛地跟著行動病床到了病房外,隔著玻璃看他還沒從麻藥作用里恢復的師弟。教主也跟到了病房門口,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看著傅盟主兄弟情深。直看到天色漸亮,傅盟主還沒有從病房門口撤開的打算,教主終於忍不住開口相邀:「昨晚你我的約定你可還記得?你師弟已經動了手術,又有大夫、護士照看,你現在也該履行承諾,去見我那一個人了。」

傅盟主頭也不回地拒絕了:「軒轅教主說的,我全都明白,可昨天你並沒說過現在就要我去調|教那人。我師弟萬一麻醉沒做好,這一覺睡過去了怎麼辦?他醒了要見我怎麼辦?我答應過的事肯定不會反悔,但也要等到我師弟能起來照顧自己,我才敢放心離開醫院。」

徐特助看了眼教主的臉色,主動上前勸傅盟主早點走人,反正他師弟一時醒不過來,還是先跟著教主去見了威廉要緊。傅盟主死活不從,跟徐特助倆人矯情了半天。最後還是教主看圍觀的人太多,那些護士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願再這麼現眼下去,便叫徐特助不必再理會這個不懂事的武林盟主,先帶他出去吃個早點,再去見慣會討他喜歡的威廉。

徐特助早就不想再讓人圍觀著,立刻跟著教主下了,開著車回到魔教分壇。家裡的四位少法王因為昨天吳盟主盲腸炎一事,對吃東西都有些過敏,只準備了素燒五毒和豆漿,一口常吃的美國食物都沒擺上。教主倒是也不大喜愛外國的口味,吃豆腐吃得津津有味,順帶暗示徐特助向左右使告了傅盟主一狀。

徐特助和唐特助是教主內定的未來左右使,只差沒行過拜師大禮,在二使面前那是相當說得上話。而且這位特助也是相當的會說話,張口就把一頂爭風吃醋、獻媚邀寵、迫害教徒、在外國人面前損傷教主威望的大帽子扣了上去。

教中幹部怕的是什麼?不就是怕教主看上個狐媚子,誤了魔教發展嗎?當初武林盟主沒進門時,威廉就背上了這樣的罪名,如今這個傅盟主也有這樣的毛病,下場恐怕就連背後有教主撐腰的威廉都不如了。

左右使和法王們聽了徐特助的黑狀,不管信不信的,總是對傅盟主的印象又落低了一層:先前自恃身份,不好好到美國聯姻,後來又弄了個假盟主送到教里,再到最後為了假盟主和教主動手——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魔教教主之夫的位子?要不是這年頭選個武林盟主實在是太費勁,大伙兒就要立時廢了姓傅的和姓吳的,重挑盟主了。

教主卻是聽得十分滿意,向徐特助微微一笑,以示讚揚。徐特助得到了教主的鼓勵,更是精神百倍、鬥志昂揚,把傅盟主在醫院裡如何緊張他那個師弟,如何不把他們教主放在眼裡都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到最後他自己也越說越HIGH,拿出做畢業設計時寫劇本的想象力,連說帶比劃地煽情表演,編出了一段傅盟主和吳盟主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這……怎麼可能?」左使筷子都失手落在了桌上:「我們比賽之前都找私家偵探查過這些種子選手的身家,全都是找的沒結婚沒談戀愛的。這個姓傅的和姓吳的都應該沒有過……他們崑崙派實在是太墮落了,弟子居然都搞起了同性戀,這還像話嘛!」

右使是徐特助未來的親師父,對這個還沒入門的弟子更是寵愛有加,深信不疑:「徐儒又跟那個姓傅的沒什麼過節,怎麼會胡說?再說了,他要是說錯了,教主能不管嗎?昨天教主和姓傅的都那麼近乎了,要不是有真事也不可能看著徐儒說他壞話啊。」

教主適時裝出一副風輕雲淡,毫不偏私的態度,假意批評了徐儒兩句:「傅盟主兄弟情深,本座也蔚為感動。他當時與徐儒爭執也是心痛師弟得了病,一時失控而致。咱們魔教是大派,徐特助將來又要在教中主事,怎麼不能容下武林後進一時的失態冒犯?」

這句話一出,傅盟主冒犯徐特助的事就坐實了。魔教眾人頓時從盟主到來,喜事即將臨門的幻想中清醒過來,轉而犯起愁來。這樣的盟主進了門,以後會不會幹預教務,鬧得魔教幹部離心?更甚者,將來日子長遠了,他會不會紅杏出牆,跟那個吳盟主有點什麼陰私?

把干預他婚姻大事的屬下們搞得人心惶惶之後,教主心滿意足地帶著徐特助出了門,也不管時間早晚,直接就到了威廉下榻的酒店。

他們人還沒到酒店門前,就看見了威廉一身黑色手工西裝、手裡一大捧紅玫瑰,在酒店門前翹首以待的身姿。不要說是剛見過了兩任武林盟主的教主和徐特助,就是酒店下的侍應生和出入的女OL們也都為他的深情用心感動不已,恨不能這麼個貼心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男友。徐特助遠遠看見了他,就偏過頭向教主提醒:「您看,那個洋……武林盟主,就在門口等著您哪。」

教主也早看到了威廉,心下一樣的感動。他那天電話里沒提幾點過來,早上來之前也沒打過電話,可現在才八點不到,這人就在門口這麼等著,若不是真的把他放在心裡,能做到這一步嗎?想到這裡,教主心裡也微微有些慶幸——要不是他真的過了兩天就來找人,而是過兩天再來見他,這小子說不定還要白站多少個小時呢。

不過,他怎麼也不說打個電話問問時間再等,就這麼傻等著,累著了怎麼辦?

徐特助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教主一整襟袖頭巾,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到了威廉面前。他今天出來沒換衣裳,穿的還是昨晚上武林盟主打架的民族風教主服飾,一身黑衣上層層疊疊,掛滿了錢飾,頭上更帶得琳琅滿目,陽光映照之下,閃得人都不敢往他身上看。

威廉認識教主許久,也就只知道他是個中國人,並不了解中國有五十六個民族,各民族服飾還有不同這樣高深的常識。他雖然也被下車時一身亮光的教主閃了一下眼,仍舊抻著脖子四處尋找樸素平凡黑色西裝。直到教主在他面前停下腳步,輕緩如魔術般地將他懷裡的花接了過去,威廉才霍地一驚,轉而望向了眼前無聲無息出現的人。

遠看就已經閃得人睜不開眼的苗裝,近看就更是繁複縟麗,光芒四射。然而在道道光芒交映之下,威廉硬是找到了教主的臉,並驚喜交加地虛摟上了他的雙肩,打算來個早安吻——教主胸前肩膀掛的銀飾實在是太多了,他要真摟上就得扎手了。

教主拿玫瑰在他臉前隔了一下,抬手把威廉的胳膊扒拉下去,掃了一眼周圍的警衛和服務生,低聲叱道:「當著這麼多人,你這是幹什麼!你房間在哪,帶本座上去,今天還有正事要說。」

威廉滿面堆笑,立刻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替教主又拿上了那束玫瑰,帶著他到了上的蜜月套房。

教主平生就沒住過蜜月套房,就算看見了鮮花蠟燭KINGSIZE大床,也沒覺得有什麼曖昧,只覺著威廉會享受生活罷了。他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座,感受了一下屋內的空氣波動,發現之前跟著威廉的人和他的唐特助都不在屋裡,便覺有奇怪,叫過正在插花的威廉問道:「你手下的人呢?本座給你唐紹,可不是讓你晾著他的,你的武功學得怎麼樣了,先在本座面前練一趟。」

威廉還盼著來一天甜蜜的約會,又看見教主穿得格外華麗,比平時的西裝打扮更顯得風姿特出,以為是要給他什麼驚喜,激動得心臟砰砰直跳。結果一見面又是練武,心裡落差太大,難免有些怏怏不樂。可當著教主的面也不敢抱怨,只好脫了外套和襯衣,趁著練少林長拳的功夫,順便賣弄一下最近悄然有了些成長胸肌。

教主倒沒注意胸肌,只顧看他的長拳和步法。看著看著,心就飛到了昨天那倆武林盟主身上。那倆人雖然別的地方也不像樣,可武功卻是實打實的。威廉今年都二十四、五了,早過了能練出來的年紀,就算是學了少林功夫也好、崑崙功夫也好,要練幾年才能有小成呢?自己就算再逼他又有什麼用,到了教里,這個武功還是不能讓眾人心服。

他在這裡走神,也落到了威廉眼裡。威廉察言觀色,還能不知道教主不滿什麼?加快打完了一套長拳,收了勢就湊到教主跟前:「親愛的,我知道你期待我的武功儘快提高,請你不要太快失望,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一定能讓你感到滿意的。」

他眼睛里閃著自信的光芒,比教主那一身銀飾映出的陽光還要閃亮,令人不得不信。教主半眯起眼,低頭輕撥了撥胸前的銀飾,手下發出一陣陣叮咚脆響:「你還賣什麼關子,快把你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分壇眼下有兩個武林盟主在,你若比他們差太多,本座也不好說服手下弄他們回去。」

教主這麼一說,威廉立刻想到了那個姓吳的盟主,心中大為緊張,也顧不得邀寵賣乖,立刻到卧房裡穿了一身新改良的緊身衣,站到教主面前一抱拳:「我再打一回唐特助教的拳法,你看看這回有什麼不同。」

說罷,威廉就拉開架子,一招一勢地打了起來。他這回再出拳時,卻比剛才那空有架勢、全無力道的樣子截然不同,不僅拳風凌厲、勁道十足,更是張馳有度、連綿不斷,仿若換了個人一般。教主越看越驚,等他打完了這一趟拳,立刻起身拉他坐回了沙發上,細問他是怎麼進度得如此神速,這衣服上又裝了什麼高科技的東西。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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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現代出嫁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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