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暖思YY

飽暖思YY

教主說要弄吃的,自然不是酒店早餐之類沒技術含量的東西。何況在威廉學習魔教內功時,他安排好的早餐時已進了唐特助和喬納森、泰勒表弟的肚子里,徐特助也沒客氣地跟著吃了兩塊煎香腸。

教主出門找人時,就看到了他苦心栽培的兩位特助正在吃垃圾食品的慘淡場景。兩人油汪汪的嘴唇,身上縈繞的香甜氣息,無一不顯示著他們剛遭到了美國食物的荼毒。教主看著未來的左右使因為飲食不適略顯驚惶無措的神態,嘆了口氣,著意安撫道:「吃就吃了,也不至於就跟那個姓吳的一樣,呆會兒本座弄些正式的東西,你們也跟著吃點就是了。」

唐特助和徐特助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覺著教主想的和他們想的肯定不是一件事,不過既然沒挨罵,就乾脆老實等著,省得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教主滿懷悲憫地同情著被垃圾食品污染的特助們,把二人讓到房中,當著他們的面從腰間解下了一樣銀光閃閃的物體。

那東西又細又短,上面還有幾個小孔,不細看就埋沒在了飾品當中,但解下來看時,卻明明白白是一項樂器,看著有七分像笛子,只是短小了些。教主將端上的吹孔湊到唇邊,試著吹了兩下,卻沒吹出聲音來。

威廉從沒見過這樣的樂器,以為教主是要給他吹奏音樂解悶,見吹不出聲音來,還怕教主尷尬,連忙替他開解:「笛子是很不好吹的,我也總是吹不出聲音來。大概是屋裡現在濕度太大,不適合奏樂?你再試試,不要著急。」

教主詫異地望了威廉一眼,過了一陣才悟出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卻沒說話,而是直接推開了窗戶,在窗邊晨光沐浴之下,再度奏起無聲的音樂來。可憐的威廉不知道教主這一手的用意,唐特助和徐特助卻是知道的。他們倆早前都曾跟著少法王們干過這活,只是由於訓練不夠徹底,直到現在看見這笛子還會全身發抖而已。

吹了不久,從窗外就撞進了幾隻奇異的飛蟲,繞著教主盤旋,而屋頂角落等處也開始有大大小小的蜘蛛爬出,有一隻甚至就在威廉的眼前掉到了床面,再從床面上搖搖晃晃地爬到了教主腳邊的地毯上。

威廉終於明白了徐特助和唐特助為什麼一直閉著眼縮在一張椅子上。教主身邊已聚集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蟲子,看得他恨不能自插雙眼,從上直接跳下去。他伸出一隻手遙揮向教主,顫顫微微地懇求道:「復生,請你別再吹了行嗎?我……我真的不餓……我其實有點對蟲類過敏……」

教主聞言,口中終於頓了一頓,隔著成群的馬蜂深情望著威廉:「這怎麼行,你既然要入我教的門,哪能連點這東西都吃不了?沒事,也就是現在看著怕人些,等吃順口了就好了。你先閉上眼等著,本座替你把能吃的擇出來,你要實在不喜歡的,也不強喂你。」

威廉聽見自己齒關之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感到渾身的肌肉都抖成了一塊兒,心驚膽戰地再度替自己求情:「要不明天?我先去找心理醫生做個催眠。我、我現在發現我有點密集物體恐懼症……」

「不行,你已練了魔教的功法,以後就要按著本教弟子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哪能還這麼挑食?你再等等,呆會兒就有好吃的爬上來了,包你吃了以後就再也不說這話了。」教主說完這話就再不理威廉,專心吹著他的笛子。果然又吹了不到半個小時,從窗外就爬上了一隻紅黑相間、油光水滑,長著一雙精靈的黑豆眼的美麗小蛇。

教主這才顯出一絲喜意,走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繼續吹奏。吹了約有半個小時,又有幾條形色尺碼各異的蛇自窗戶和排氣口鑽進屋內。教主看了看菜量,估摸著夠吃了一頓,就揮手在左近的蟲子身上彈了些白粉。空中忽然間就嘩啦啦落下了一片飛蟲,那幾條不幸爬進來的蛇也是相同待遇,骨酥體軟、癱倒在地。

收拾了這些東西,教主突然又將嘴唇湊到笛子上,用力吹了幾下。這幾聲之後,包圍著房間的悉悉索索之聲都為之一頓,接著漸漸遠去,房內重新恢復了一片詳和安寧的氣氛,教主也將短笛重系回腰間,這一舉措著實是令兩位特助和威廉都長舒了口氣。

可是光把東西攤地下也不能吃。教主瞟了一眼還擠在椅子上的特助們,又掃了一遍拿被卧把自己裹成了大豆蟲的威廉,就知道他們仨都沒什麼用,只好紆尊降貴地自己來干。蛇看著都挺好吃,不必挑撿,蟲子卻是要撿著肥嫩可口的來。教主蹲下來,用兩隻白膩得晶瑩剔透的手指在微微顫動的白粉裹蟲子中挑來撿去,將不堪入口的都順窗口扔了下去,剩下的都攏到一塊桌布里,提著四腳繫上,扔給了唐特助和徐特助:「去拿到他們酒店廚房裡,讓他們看著是烹是炸,做得精細些。」

唐特助挺身而出,指頭尖掐著桌布的一角,運足了氣,提著就下找服用員去了。剩下徐特助忐忑不安地看教主取毒液、拔毒牙,把收拾好的蛇也打了包,扔到他懷裡叫他去做菜。好在蛇已沒了牙,徐特助也就不怎麼害怕了,提著布包就往外走,剛出門就撞上了抱著蟲子回來的唐特助:「教主,有兩個廚師嚇暈了,沒暈的也不肯做,怎麼辦?」

沒廚子,教主這樣的大能也沒了辦法。本來是滿心喜悅想做飯給情郎吃,結果忙活了半天竟是白忙活了。教主不肯死心,可是眼前四人沒一個會做飯的,就想借酒店的鍋灶來做也不成。無奈,教主只好放棄了現做現吃的打算,叫徐特助一個人把東西都拿回教中炮製,臨行之前還不忘殷殷叮囑:「不必告訴他們這是要給誰吃的,只說是本座一時興起抓了些蟲蟻,打算嘗個新鮮。若左右使和法王們問起武林盟主的事,你們就說醫院呆著憋氣,本座帶你出外散心,醫院的事不大清楚就是了。」

徐特助開車回家不久,就提著好幾個保溫飯盒回到了酒店這邊,裡面有現炸的酥脆甲蟲和澆汁燒的軟糯肉蟲,還有串烤黃蜂之類,排得密密麻麻,威廉才看了一眼,就恨不得能昏過去。還有兩個保溫罐里盛著身份不明的湯類,雖然香氣飄得人饞涎欲滴,但一想到裡頭是什麼東西做的,威廉就堅定地閉上了嘴,把自己死死裹進被裡。

教主開了罐看過,對這色香味卻是極滿意,先拈了一串炸蠶蛹送到威廉床頭:「這可是我教從山裡運來的金蠶蛹,你們美國是沒有這東西的,先趁熱嘗嘗,涼了就不脆爽了。」

威廉縮在被中,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也恨不得出去大口地吃了那些東西,好討教主的歡心,可是一想到他要吃的是什麼,那點精神氣就又縮了回去,連頭也不敢露在外頭。

可這樣的逃避在教主面前是吃不開的。教主手一拉一抖,就把他從被窩裡抖了出來,一串金燦燦的蠶蛹直接頂到了他嘴上。一陣煎炸食品特有的香氣直衝到威廉鼻子里,勾引得他腹內饞蟲蠢蠢欲動,幾乎就要開口放那東西進來了。可他最後一絲理智尚在,還記得抵著自己的是可怕的肉蟲子,幾次欲張口,都堅定地閉上了。

然而教主極有耐心,體諒他一個美國人,吃不慣魔教的東西也是情有可原的,把手裡的蠶蛹放下,又去盛了碗湯來。「你不能吃蟲子,本座也不勉強你,這碗湯里可沒你不愛吃的東西,滋補性又強,快來嘗嘗。」

威廉還有臉在床上賴著,連徐特助都看不下去了,盯著司馬少爺費勁心力做的菜色兩眼發光。教主卻真把威廉當成了坐月子的,小心地扶起他靠在床頭,舀起一勺湯細心地吹涼了送到他唇邊。這麼喂要再不喝,威廉自己也過意不去了。他往湯里看了一眼,只見湯色鮮紅,裡面飄著類似雞肉和魚肉的肉塊,並沒什麼特別的東西,這才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

這一嘗他就嘗上癮了,這湯鮮香微辣不說,最重要的還是教主親手一口口餵給他的。每喂一勺,教主都要給他親口吹涼了,雖然沒什麼實質性進展,但光看著那景色就覺得十分美好。一碗湯轉眼喝完,教主又給他換了一碗白湯。這碗湯雖然也香,卻有些微苦味,裡面還飄著一塊塊不知名的東西。

威廉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喝完一口之後,趁著下一口還沒進嘴,小心問道:「這是什麼湯,怎麼味道有點特別?」

教主從湯里撈了一小塊肉給他看:「這是胎羊,滋補得很,你放心吃就是。本座知道你怕蟲子,這湯里全是你能吃的東西。」說著自己吃下了勺里那塊肉,又舀了一勺喂他。威廉雖然還是提心弔膽,但實在當不住和教主分食的誘惑,乖乖地喝了剩下的湯,還吃下了一小塊羊肉,果然酥香軟爛,比他從前吃過的各種羊肉都更美味。

這也許是心理作用。威廉喝著湯吃著肉,看著教主一會兒喂他一會兒喂自己,很快就灌了個水飽。

飽暖之後,理所當然的就是思□了。當然,威廉還沒掌握這麼高深的古文,這麼想的人,是喝了半碗龍鳳雙胎大補湯的魔教教主。他看著威廉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和玉體橫陳、毫不設防的姿態,心裡鋪開了一片艷體詩詞集。

他放下已經空了的碗,從紅湯里撿出塊蛇肉來遞到威廉唇邊。「來,吃塊蛇肉,這是剛才本座親手捉的,你們美國本土的眼鏡王蛇,你也嘗嘗味道。」

威廉的臉色「唰」地就變了。這紅湯他自己喝了一小碗,裡面不是雞肉嗎?怎麼還有蛇肉了?這東西怎麼能吃,他居然……不對,這湯里真的只有蛇嗎?他不會在不知道的時候吃下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

他的巨變教主自然是看得真真的,心中也微微嘆了口氣——他魔教教主的人,要是連塊蛇肉都不敢吃,以後就算進了門又怎麼生活呢?他眉頭微皺,將筷子收回來,放到了自己口中,輕輕湊到了威廉面前:「別怕,本座不會害你,這些都是好東西,你只管閉著眼吃就是了。」

教主低下頭,將口中含著的蛇肉哺進了威廉嘴裡,順便在他嘴唇上留連了一陣,淺嘗了一陣留在那上面的味道。

感覺……還挺好。教主恍惚了一陣,轉頭又夾了塊蛇肉吃。再吃起肉來,卻覺著不如方才的滋味那樣鮮甜美味。早知道這個外國美人這麼可口,他就應該早點下手啊!若早給他灌了內力,洗髓易筋,如今就連洞房都有了,還用碰一下都怕把他碰壞了么?

教主痛切地又夾了一塊蛇肉放入口中,繼續與眼巴巴地等著他的威廉一起分享美好的二人世界。

還在桌前伺候著的徐特助和唐特助在瞎了一回狗眼之後,雙雙把頭埋進了烤黃蜂和扒燴狼蛛里,打算在教主想起他們倆之前,就在那兒裝死到底了。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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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現代出嫁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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