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計劃
教主的葯自然是好用的,在吳盟主出院的時候,威廉的骨裂也沒什麼大礙了,於是教主開始了正式的武林盟主培養計劃。
這個計劃的推動者和設計者自然是教主,而項目責任人卻非威廉,更不是兩位武林盟主,而是一直跟在威廉身邊搞研究的泰勒表弟。技術人才到哪都是幹活的主力,尤其是這個高級技術項目只有他會,在老闆的耳提面命之下,他一直堅持在研究第一線,已有數天沒睡過覺了。
而他的老闆,這些日子也是過得一樣凄慘,不僅得不到任何休息機會,還在教主的壓迫之下,每天過著吃蟲子和挨打的生活。更可恨的是,打他的兩個人,還都是有著中國武林頒發的武林盟主正式稱號,是他天然情敵的人!
而讓他們打他的人,正是教主本人。吳盟主還沒出院,教主就買下了一個教跆拳道的道場,等吳盟主出了院,就開始讓他和他師兄折磨威廉。
每天天不亮,唐特助就會奉教主之命,順便倚仗自己的武力,把威廉開車帶過去;而教主則和徐特助一起帶著兩位盟主到那兒去與他們匯合。這次會面因為有教主在中間撐著,兩位盟主對這個假冒武林盟主的外國人倒都客客氣氣,也沒再喊打喊殺的,而是直接上手,將還穿著武林盟主套裝的威廉虐了個不成人形。
吳盟主還好點,畢竟是剛從醫院出來的人,傷口也正在恢復期,打人時幾乎身子不動,他還能避開;可輪到和傅盟主對戰時,威廉幾乎就要被虐得體無完膚了。這個盟主武功高得嚇人,打起架也絲毫不留餘地,每次見了威廉都跟見了仇人一樣,不打得他能量耗盡、全身無力絕不罷休。
開始時威廉還以為這個傅盟主對教主有意,拿他當情敵來消滅。後來聽唐特助和徐特助私下議論,才知道人家傅盟主對他根本就沒有惡感,純當他是個普通的國際友人。之所以打他時下手那麼狠,那都是教主要求的——而且傅盟主打他還不白打,一個小時還收教主三十美元的決鬥費。
威廉本來就被打得頭暈腦脹,再聽到這話,一口氣透不出來,徹底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他就聞到身邊一股特殊的濃香,不必多問就知道,又是教主的蟲子餐。他剛想賣賣萌,求教主免了他這一頓,耳邊就響起一片「咯吱咯吱」的響聲,聽得他身上一片片發冷,眼皮一抖,緩緩睜開眼來。
他這一醒,旁邊的咯吱聲就為之一頓,一個少年的聲音隨即響起:「你醒啦?這個炸蟲子挺好吃的,我沒忍住就吃了點……你不介意?」
這是吳盟主的聲音!威廉睜開眼一看,他身邊桌上只剩一個空盤,吳盟主嘴上還叼著半串不知什麼蟲,吃得油光滿面,喜笑顏開。威廉完全沒意見,恨不得以後一天三頓都讓吳盟主替了,搖了搖頭,問了聲:「教主呢?」嗓音喑啞,聲音低得幾乎自己都聽不清。
好在吳盟主武功高強,耳目便給,這麼點小聲也聽得真真的,立刻就告訴了他教主的下落:「他跟你表弟開會呢,說讓你多睡會兒,再喝點葯,養好了再讓我師兄接著調|教你。你等等,我把葯給你端過來了,你趕緊喝了,我好回去找我師兄去。」
一提起喝葯,威廉的臉色都變了,立刻把之前的不滿都去得乾乾淨淨,向吳盟主諂媚道:「吳先生,你看我們家復生都不在,你能不能替我把這葯倒了,就說我都喝下去了?為了表示感謝,我這裡還有些……」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來,數出了幾張墨綠色鈔票。
吳盟主對他這種行為是相當的不齒,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將碗擱到他嘴邊灌了下去。灌完之後,吳盟主還慈愛的教訓道:「敢跟我搞行賄受賄這一套,你就不知道本盟主是幹什麼的!別說是外國人,你就是個外星人,本大俠也能把你的思想品行教育得合乎武林中人的規範,你的,明白?」
威廉徹底的蔫了。他之前還懷著雄心壯志要去斥責教主不守婦道,聯合外人欺負他這個男朋友,可就一個剛從手術台上下來沒幾天的武林盟主就能一隻手壓得他起不來床,真去找教主打架,最後把自己打成什麼樣還真是難說。
於是威廉委委屈屈地躺回了床上。在吳盟主灌下去那半碗湯藥的作用下,他很快沉入了夢鄉,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到了晚上,藥效消失了,威廉又疼又餓,再也睡不著覺,從床上爬起來,就在窗邊看著滿天星光,開了瓶冰啤酒喝。
酒入愁腸愁更愁,威廉愁著愁著,突見門自外無聲推開,一個俊秀出塵的身影就映上了他倚著的那扇窗玻璃。乍見那道身影,威廉驚訝得幾乎要叫出聲來,而進來的那人則早他一步開了口:「你醒過來了?可見是抗毒功力有了進步,這樣天賦,著實是難得。不過喝冷酒對身體不好,你先坐過來,讓本座替你調理身體。」
這話說得不疾不徐,內中也沒含什麼特別的情感,可威廉心中就升起一股暖意,重新精神了起來:「你怎麼沒回家,你們武林中人不是講究早睡早起嗎?這麼晚還來看我,對你練武也不好。我沒事,哪也不疼了,你……你要不在我這睡一宿?」
教主眼下也染著兩個濃濃的黑眼圈,精神卻還健旺,伸手拉過了威廉,探上了他脈門:「沒工夫。你這兩日內功進境不慢,和傅叔和動手時,撐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本座十分欣慰。本座也知道你累得很,但他們師兄弟都急著回國上學考試,能在美國呆的時間有限,只好讓你先累幾日,等你表弟將他們動手時所有套路都記下來就好了。」
威廉聽著聽著,心頭似有所悟,脫口問道:「你是要把他們倆的動作記錄下來,做成模版,讓我以後學他們的武功?等我用了和他們一樣的武功招式,再有這件衣服,肯定就能打敗他們,當上武林盟主……復生,你簡直是太聰明了!」
教主點了點頭,手在他腕上一拂,徐徐輸了一道真氣進去:「本座雖然這麼想,但你表弟那裡說什麼程序要分析要摸擬的,總要花個一年半載才能弄出來,你想贏他們,暫時卻是不成了。不過你也不必急著一口吃成胖子,現下你只管記著、學著他怎麼運用武功,再好好積累內力,將來總有成就的一天。本座在此,誰也不能在背後害你,你安心做你該做的罷!」
內力輸罷,教主又起身要走,卻被威廉從身後攔腰抱住:「這麼晚了,你又累成這樣,還去哪?你一個教主,難道還要讓屬下盯著夜夜回家嗎?」
教主背後一暖,忽然有種松心的感覺,就勢向後一靠,靠進了威廉最近又大了幾分的胸膛中,回手也摸上了他的腰:「我還得去看泰勒那邊分析得怎麼樣了。你最近也累了,好好休息,熬過這幾天,等這兩個盟主走了,你就想再找人和你對戰都沒了。」
威廉緊緊環住雙臂,將教主圈在自己懷裡,歪著臉貼在他肩上,說什麼也不肯放手。教主也不也不再催他,雙眼微闔,漸漸放鬆了身體,將體重壓到身後的倚靠上。威廉也不敢打擾這美好的一刻,只一言不發地抱著他,將呼吸頻律控制到了最低,惟恐驚醒教主,再落個滿懷落索。
「你去收拾一下,本座再去泰勒那兒看一眼就回。」又呆了一刻鐘不到,教主終於睜開雙眼,挺起身子準備出門。威廉雖然懷中空虛,心中卻是充滿了希望與激情,搓了搓雙手,目送著教主出了大門,轉身就沖向了床頭柜上的電話,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來換床單,自己一頭鑽進浴室重新沐浴。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換了浴衣,甚至還在身上噴了香水,只盼著能有個浪漫的一夜,教主卻是左等也不回來,右等也不回來。表上的指針從十一點轉到了兩點,教主卻依然沒再跨進威廉的大門。
之前被威廉細心擺好的工藝蠟燭都已化了不少,一盤莫扎特的鋼琴曲唱片也放了兩三遍了,就在這令人焦急的等待之中,房間大門終於再度被人推開,教主純黑的身影悄然踏入了室內。
一進門,他就被屋裡半明半暗的蠟燭嚇了一跳:「怎麼,停電了?怎麼不叫人上來修線路?」燭光冥滅之中,威廉猛然衝到了他身邊,一把將他摟在懷裡,雙臂加力,狠狠箍住了他:「你可讓我等得真久啊,我還以為今天你就不回來了呢!」
一陣陣男用香水的氣息沖入教主鼻端,熏得他頭暈腦脹,威廉火熱的嘴唇就落在他唇上,吻得他一時呼吸不暢。有心把威廉再扔出去,卻捨不得再下重手,就捏著鼻子忍下了這一身香味,等鼻端稍稍習慣了后,才掙開他的懷抱,甩開他往床邊走去。
「本座今夜宿在這裡,於你的名聲不好……」
威廉立刻跟上來,握著他雙手,深情凝望:「什麼名聲不好,你們教里的規矩實在太陳舊了,咱倆是男朋友,本來就該一起住的!再說,你手下那些人本來就看不上我,再不好一點也不能怎麼樣了。」
教主唇邊含笑,反手握住了威廉:「本座是說,反正深更半夜,本座進了你的房間,你的名聲已自好不了了,不如你也別白白擔了這個污名?」
威廉大腦快速運轉,想著教主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教主那裡卻已是手上加力,將他拉到了一直沒能得到正常使用的大床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覺得已經鋪墊了這麼久,再加深一步交往,應該已經到時候了?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