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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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同志也是在槍林彈雨中訓練出來的FBI的好探員,對於危險還是有那麼點兒敏感度的。四位法王還沒伸手,他就一按空氣制動開關,推著座椅飛到了半空上,疑惑地問黨生教主:「你是誰?你不是武林盟主?」

黨生教主朗笑一聲,揮手制止了文長老和左右使的暴力行動:「老夫當然不是武林盟主,老夫是武林盟主的太公公。年輕人,你呢?是不是也喜歡我孫子,想當我們軒轅家的人?還是說,你是要來捉我孫子進監獄的?」

托尼的臉頓時就紅了,期期艾艾地說:「您,您是教主的爺爺?我那個……我是負責武林盟主專案的,我這回是私下過來的,不是為了抓教主的特助……不是,嗯,我就是想幫點幫……」

黨生教主大半輩子都在中央工作,接待過不少回外賓,從不欺負外國友人,看托尼說得這麼費勁,就主動替他把話說完整了:「你是過來幫接應我孫子,不是來逮人的?好孩子,多謝你背後回護他,難為你了。」

一句話說得托尼眼淚都要下來了,心中充滿了被人肯定的幸福感。他拉了拉胸前的安全帶,帶著幾分希望看向年高德劭,在幾位老幹部面前地位超然的老教主:「其實我也沒幹什麼,雖然我是FBI的人,但我一直深受官長老和各位前輩教誨,在教主面前老老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做事……請您相信我,我真不負責魔教這個案子的。只要教主不再犯案,我也願意和他回中國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黨生教主搖了搖頭,感慨了一聲:「巧言令色,鮮矣仁。看見了嗎?這群搞刑偵的就這麼騙走了老夫的兒子,如今還想騙老夫的孫子。咱們魔教要是不防著點,早晚就要成了刑警培訓班了!」

「可不是么!」文長老和左右使都心有戚戚焉地附和道,不過嘆完了這一句,又有志一同地把下一句咽了下去。要不是黨生老教主嫁給了個在北京當官的,獨聖教主又怎麼能有樣學樣的敢跑到省城不回來?這要再不防著點,讓教主嫁到了美國,他們下任的小教主弄不好將來就能找個外星人回來了!

想到這裡,三位幹部心中齊齊有一片涼風刮過,立馬把注意轉到了半空中的教主身上,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弄回總壇。那個威廉實在不行也就捏著鼻子認了,反正最重要的是把教主弄回去生個小教主,然後好生在教里養大小教主,千萬不能讓他東想西想,再跟長輩們學壞了。

至於威廉願不願意回中國,那完全不在魔教這些人考慮範圍之中。教主要帶他回教已是抬舉他,敢不樂意的話,給他下一副桃花蠱,讓他離了教主三里地就蝕心而死不就得了?教里殺人的蠱蟲最近用得雖然費了點,但情蠱還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尤其近十來年,除教主外,一個還處於戀愛結婚年紀的少年教徒都沒有,大把的情蠱都撂在後山生小蠱,別說教主就娶一個,就是娶上三宮六院,那蠱蟲也盡夠了。

不提黨生教主和三位老幹部的煩惱,教主這段時間在半空之中也頗費了一番波折。方才他想到威廉有危險,不管不顧地就沖了上去,可威廉沒出什麼事,事卻找著他來了。

本來空中一片詳和寧定,就連威廉上去左探右探,也不過令那幾架直升機晃了幾晃,避著他而走,可教主飛上去時,又是一顆子彈迎面向他打來。威廉離他極遠,又專註在那些直升機里的人物上,並沒注意到有人在狙擊他;他對飛行又還不大熟練,只能憑著腰力在空中一躍,躲過了爆頭之險,胸口卻硬生生地接了這一記。

那子彈本來是兩千米的射程,一架飛機也經不起兩槍,何況是人呢。教主半空中當胸受了這一擊,雖說被防彈衣擋著沒出人命,卻也震得骨肉生疼,身子翻轉了幾圈,朝著另一架直升機方向直撞了過去。就在半空飛著的時候,教主就覺著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盯著他,一股危機感猛然湧上他的心頭,右手抬起在頭上一擋,就覺著手臂外側一痛,一股大力推著他往前衝去。

自己遇到這般危險,威廉竟然不趕緊過來救他,枉他對威廉一片拳拳愛意,還怕他出什麼事,急急地追到天上來。教主此時渾身傷痛,又總是調不好這推進器的方向速度,心中煩躁之意一起,也不管自己上來是幹什麼的,高聲叫道:「威廉,本座受傷了,快替本座把這些人都打下去!」

雖然是在數百米高空之上,兩人之間也隔著不遠的距離,然而教主這一嗓子是運上了內力的,威廉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回頭一看,看見了教主抱臂撫胸在空中飄著,面上全是不豫之色,連忙放棄了找出混在他們布魯克家族中的殺手的打算,直奔教主就飛了過去,輕輕擁著他問道:「教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傷著了,哪疼?」

疼倒不是很疼,要的就是這份關心。眼看著威廉二話不說地就飛了過來,教主的臉色終於也好看了些,一把牽住了威廉的手,把自己背後推進器的能量調到僅夠在空中飄浮,叫威廉好好帶著他,聽他指揮轉動。

就在兩人還在磨合如何前趨後退之時,他們身邊直升機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響。威廉專心調整著飛行狀態,教主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發現他們上下前後,各方都被人圍了起來。不只是圍,有三架以上直升機的後門都被打開,幾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們二人。

如今兩位魔使、一位長老和一位退位的教主正在海上的郵輪上盯著他們,要是此時威廉能挺身而出,把這場面化解了,他在教中的地位必然不同。教主對威廉的信心還是有幾分的,在他耳邊細細叮囑道:「現在就是你立功的機會,別管飛機上坐的原來是你什麼人,眼下可都是要殺本座的人,你要明白孰近孰遠。本座在空中轉圜不便,對這身衣服上的機關也不如你熟悉,無法幫你動手,你呆會兒動手時要小心,幹得漂亮些。」

威廉也看到了那些直升槍外架著的槍管,心中早如明鏡一般,知道他手下這些人只怕另選了老闆,已經要把他當作布魯克家的黑歷史解決了。威廉雙手摟緊了教主,四面打量那些威脅著他們生命的狙擊步槍,心內唏噓不已。

想當年他也是名牌大學工商管理系畢業,在學校時風流倜儻,人際關係網遍布全校,畢業不管多少年的學長他也搭得上關係,還去白宮當了幾個月的實習生。眼看著畢了業就能往政界混,他父親卻不小心被人下了黑手,害得他大好的前途付了流水。為了家族的發展,威廉不得已拋下自己的理想志向回家干黑道,就連談了兩個多月,打算將來在華盛頓一起生活的女友都含淚分了手。

可是他為家族打拚了兩年多,也曾給他們帶來比他父親還多的利潤,就只因為他如今認真要結婚,打算脫離黑道,那些還沒撈夠不法收入的人就容不下他了。威廉抹了把眼角,向著鹹蛋黃似的夕陽傷感地笑了笑。既然人家都無情了,他也只好無義,總不能帶著教主一塊兒在這等著人殺?

他一手攬著教主的腰,另一隻手指五指輕握,身後推進器突然加速,帶著兩人身體一舉飛上了半空。就在他錯過位於最上方的那架直升機時,他的身體突然在空中靜止,右手直伸向半開的機艙,在那狙擊手還向下瞄準之時,猝不及防地一槍射去,將他當胸燒穿了一個大洞。

殺了一個狙擊手,威廉也不敢在空中停留多久,立刻以自己如今所站的地方為軸心繞了個大圈子,飛到了那架直升機的另一側,躲過了一批子彈襲擊,並以那直升機為掩護,一道激光直打上了對面那直升機的螺旋槳。

那架直升機瞬間冒起了黑煙,打著旋掉了下去,上面傳來一陣陣驚叫,幾個穿著降落傘,一身打扮猶如特種兵的人紛紛提槍跳下。威廉只向他們看了一眼,便疾飛而起,繞到另一個位置,抬起手,將第二道激光射向下方為了躲避墜機而失了陣型的直升機。

如此威風的時刻,自威廉遇見教主以來就沒有過。可這樣的威風卻是用在他自己的下屬身上的,威廉心裡難得地感到了一絲感傷。於是他緊了緊懷中的教主,企圖用教主寬廣溫柔的懷抱撫平自己內心的創傷。

教主也是家大業大過的人,能體會他這種處置叛徒時的傷懷感觸,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緊緊摟著,順手撥開自己臂上的激光發射器,也試著射了一架直升機。

不得不說,看著這東西打著圈往下掉,還真是挺好看,挺有趣的。教主立刻就愛上了這種經驗,只是飛機太少,留給威廉表現猶嫌不足,教主捨不得和他搶,只好換了目標,把準星對準了空中花花綠綠的降落傘。

把降落傘打爆,看著背著傘的人拉著一片破布快速墜下也挺有趣的。教主偎在威廉懷中下著黑手,漸漸玩興上升,順便也原諒了那兩個在空中偷襲他的人,決定把那兩個人的萬蛇噬身之刑免了,留他們個全屍——當然,如果送到他面前之前就死了,就全都作罷了。

但再好玩的遊戲,也是要在地面玩。他們魔教雖然輕功不凡,平時也只在間樹上用用,沒有在這麼高的地方疾飛疾停的經驗。威廉別的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一個地方停不了多久就急急逃跑,生怕人家打著他似的,不像個生死置之度外的江湖人。教主開始時還不覺得什麼,等到威廉把空中的敵機都打下來時,已經暈人暈得頭昏腦脹,眼前一陣陣發花,全身軟綿綿地靠在威廉懷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本來威廉還挺高興教主這樣配合地抱著他,等精神終於回到自己這裡,看到教主雙目緊閉,臉色發青的模樣才知不好,立刻打橫抱起他降到了船上,奔向黨生爺爺,求他替教主治病。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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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現代出嫁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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