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敵是友

「你到底是誰？」甄姬實在是驚訝於此人非凡的才能與神秘的身份。單憑他能將劍法與魔道完美的融合，就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在下是峽谷上單英雄之一——戰士鎧。」

「鎧？『以絕望為劍，著逝者為鎧』的鎧？」

「原名或許不叫這個，但是我已經不記得原名了。」

「你……是敵是友？」

「哈哈哈哈哈……當然是友軍啊！我是得花木蘭將軍指引，前來欲拜歸清羽派門下。」

「……」

「……」

甄姬與李白都愣住了。

本來甄姬問一句是敵是友，只是想確認他到底是不是敵人。畢竟，也有可能是散派英雄路過此處，誤入領地。

這峽谷中雖然派別林立，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英雄都歸於門派。有些狂傲不羈的英雄，又或者是喜好獨來獨往的英雄，等等，可以不屬於峽谷中的任何一門派。比如，同樣劍法名滿天下的女將花木蘭，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他們不歸屬門派，並不代表他們戰鬥力不強。相反，他們不歸於門派，除了自身心高氣傲以外，往往還是因為其武藝獨步天下，沒有任何一門派能收得住他。

為了區別於有名有人的正規門派，有門派歸屬的英雄往往習慣將所有沒有門派歸屬的英雄統稱為一派——「散派」。

但是令甄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是友軍。

李白嘴角抽了抽。這年頭，友軍投歸派門，都用這種出場方式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本門英雄先打一架再說？想她甄姬，不也是上來就分別和鯤、公孫離、百里守約、他，混戰了一場？也是十分的有個性了。

不過，要是這麼比較起來，還是魔道更加狂放不羈些。怪不得峽谷一直流傳著「冷血傲氣是劍宗，個性莫測為魔道」之說。

看到面前兩位都沒有說話，那鎧又兀自地開口說道：「方才與二位見面前，我正與一人打了一架呢，也是個耍劍的英雄。不過那人劍法不精，不過三招已落荒而逃。剛與他打完，根本不盡興，巧了看到二位。我看這位公子身著白衣，腰掛酒壺，猜想該不會是峽谷中赫赫有名的青蓮劍仙吧！於是特不說明身份，想與之盡情一戰。我怕說得太早，李劍仙不願意跟我打了，又或者打得放不開手腳。為了能一戰盡興，便故意隱瞞了二位。若有驚到這位姑娘，實為在下之唐突。在下賠禮了。」鎧說著，就向甄姬作一揖。

之前看這人拖著一把淋血的劍從草木深處走來，還以為會是個冷血無情、品性高傲的殺手。沒想到說起話來，倒顯得彬彬有禮。

「原來是這樣……」甄姬終於是釋然了，「習刀劍之人，偏愛比試，這我也是理解的。你這樣連誤會都算不得。想我剛來的時候，還與他們幾個混戰了一場呢……」

「沒想到姑娘也有此愛好？」

「哦……沒有沒有，我那完全是個誤會。」

李白徹底被兩人的對話給弄無語了，你們這上來就想著動手的「粗人」，怎麼幾句話一說，竟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

「不過，與你之前打鬥的那人……是誰？莫不會也是友軍吧？」甄姬現在有點迷糊了，根本不能以二人間是否打鬥為標準來判斷是敵是友。

「不清楚……」甄姬這麼一問，鎧自己也迷糊了，「他也沒跟我說姓甚名誰。而且我與他斗劍不過三招，他就走了。臨走前還挑了一野獸出來攔我，被我一刀劈了。」

「……有點殘忍。」

「……還好吧。」鎧被甄姬說殘忍，覺得有點背鍋。雖然他確實有點冷血無情，但他還是不想被女生說殘忍的。「也難怪，像你們法師一般不靠打野升級。」

甄姬聽了解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想到李白也是劍宗，甄姬回頭問李白：「你平時也會打野積累經驗，以謀升級？」

李白沒有回答甄姬，他不想在一個說殺野怪殘忍的女生面前自毀形象。

打野？他李白當然是打野的了。若不靠打野積累經驗，他「青蓮劍歌」是說解封就能解封的嗎？

「既是花木蘭將軍引薦而來，果然也不是平庸之輩。不過，還是先去主人那報道吧。引薦歸引薦，去留最終還是由主人定奪的。」李白無視甄姬的問題以後，直接對鎧道出了這裡的規矩。

鎧與甄姬不同。甄姬是主人自己招進來的，等於已經得到了主人的承認。鎧只是花木蘭引薦而來，主人還並未知曉，更談不上承認他在清羽派的地位。

「好！還煩請二位給引個路。」

二人弄清楚了當前的狀況，就帶著鎧回清羽派基地去了。本來說今天出來是為甄姬尋一處安身之所的，也就暫時擱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