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束手無策
蘇若兮講得太細了，每一個字都念給秦時霆聽，秦時霆早就不賴煩了，只讓蘇若兮把要簽的都簽了就行了。
蘇若兮一臉震驚，要是直接簽誰還會打電話找你啊！仗著自己有點能力就誰也瞧不上了。
蘇若兮決定靠誰不如靠自己啊！果斷的掛掉了電話，自己開始研究，反正沒什麼事兒做，再找個小助理把上個月的，上半年的業績表全部拿過來。中午飯都沒吃地在那裡研究。
還好，這個助理不像那些業務部的組長那樣，只要蘇若兮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努力幫自己做好，儘可能地把部門裡的情況解釋給蘇若兮聽。沒有要做的事情的時候也是在一旁恭恭敬敬地侯著，偶爾端茶送水什麼的。
這讓蘇若兮的心裡好受了些，不管怎麼樣，終歸是有一個人是把自己放在眼裡的，認可自己業務部經理的身份的，是不是助理那不重要。
蘇若兮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看完上個季度的業績報表，面前摞著的文件還沒看到四分之一。
有幾次蘇若兮都想放棄了，看以前的沒有，得看明天的，但是看著助理用那種「新來的這個經理好厲害」的崇拜眼神看著自己，也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看下去了。
晚上，小助理先去吃飯去了，蘇若兮這才有時間短暫的放鬆一下，看了一天的報表了，自己也可以看出一點門道了。看著看著居然喜歡上了。
蘇若兮找到那個小助理的資料來看，才知道她是剛招進來的，怪不得，一直用一種很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原來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啊！
不過總歸比自己先進公司，應該也有一丟丟的經驗了吧！
「劉思濃，劉-思-濃。」蘇若兮仰著頭坐在椅子上把她這個新助理的名字念了兩遍。奇怪，今天在一起做了一天事情，自己都沒有問助理的名字。
助理很快就吃完飯回來工作了，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問蘇若兮要不要先去吃飯，因為她今天中午就沒吃，一天都在辦公室里看報表。
本來是不餓的，但是聽小助理把自己說得那麼辛苦，好像也應該吃點好吃的來犒勞犒勞自己吧！
蘇若兮合上業績報表，身子探過半個辦公桌問道:「你晚上吃的什麼？」
助理回道:「買的盒飯吃。」蘇若兮皺了皺眉頭，想著，今天這麼累吃盒飯就能頂上去嗎？
「要不我們一起出去吃吧？」蘇若兮問道。
小助理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經理，我都吃過了，吃不下了。還是你早點去吃飯吧。」
「啊……那既然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一個人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吃飯，雖然說這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呢！」蘇若兮的語氣軟軟的。
最後劉思濃還是因為今天是蘇若兮的第一天上班，還是應該陪著老大去吃頓好的！
因為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餐廳里都沒有多少人，兩人進了一家日料店，因為顧及到自己的小助理已經吃過一次飯了，而日式料理都是分量少，味道也好。
雖然說是「小助理」，其實資料上面寫的年齡比蘇若兮自己還大兩歲呢！只是看著很顯小。
兩人也沒吃多久，差不多十多分鐘又回來公司了，劉思濃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偶爾幫蘇若兮整理一下。
蘇若兮也還是在辦公室看報表。越看越頭大，越頭大就越得看下去。蘇若兮除了看報表還得準備明天的開會的內容，得先提前把台詞都想好，以免到時候說不出話來尷尬。
終於下班了，蘇若兮本來是想著那沒看完的繼續拿回家看。但想了想又不想讓秦時霆知道自己看了一天的報表。
他知道的話，肯定會笑話自己的。就他那張嘴，蘇若兮恨不得把它縫上。
回到家已經是十點鐘了，蘇若兮在打車回來的路上，突發奇想的想去學開車了。應該先跟秦時霆說一下。
等蘇若兮洗好收拾好已經是深夜了，秦時霆躺著床上，蘇若兮躺在床尾的地鋪上。很安靜，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說話，保持著這種安靜。
「咳……」蘇若兮的聲音在黑暗和寂靜中劃開了。
「誒，秦時霆，你說我去學車的話最快幾個月能拿到證？」蘇若兮的聲音里充滿了期待。
「那得看自己的腦子好不好使，像某些人那樣的腦子想早點拿到證，最好也就是想想。」
秦時霆的聲音冷冰冰！蘇若兮對秦時霆徹底無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時霆才可以好好說話，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什麼樣的人會讓秦時霆好好說話。
……
第二天，蘇若兮起了個大早，雖然還是比秦時霆晚，至少比前幾天要早得多，畢竟自己現在也是個上班族了。
來到業務部門，開始組織早會。在早會上每一個業務組長都把自己的那個組的業績表單獨的上交給蘇若兮。
蘇若兮一張一張的看，其他人就在辦公椅上百無聊賴的坐著。
很快蘇若兮就發現問題了，有些組的業績嚴重不達標，她首先把這些組的組長叫過來問了情況，再到每一個組員，蘇若兮心裡想著一定要把這些害群之馬給拉出來。
綜合了所有組的業績報表，蘇若兮單獨找出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都在秦氏集團做了好些年的了。算是老資格了。
蘇若兮對他們說，從明天開始就要單獨檢查他們幾個人的業績，如果不達標的話，她作為業務部經理，是有權利對他們進行懲罰或者是開除的。
開除這兩個字說出來，當場就有人火了。是一個頂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那副長相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刻薄兩個字。
中年男子說:「你一個新來的，連我們這裡的情況都還沒弄清楚，就像隨隨便便開人，我看你是想賣弄你的權利，再說了，我在這個集團上班的時候你不知道還在哪裡玩水吶！」
「一個小姑娘，連個報表都要看一天，還以為年輕人有能力，有個屁能力，也不知道是爬上了哪個大人物的床，一來就走馬上任當經理，我在這幹了十幾年了，都沒遇到這麼好的事兒，長得好看還真是有用啊！」
中年男子那尖酸刻薄的嘴臉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膈應。有些人勸他少說兩句，他也是不屑地啐了口。
蘇若兮被說得眼淚都直在眼眶裡打轉轉，但是又不能讓它掉下來，只能拿起那些資料推開會議室的門離開。
不行啊！不能讓這種老鼠屎繼續禍害整個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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