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你是
雖然約會能夠這麼順利，讓徐肖明有些不怎麼習慣，但是當沒有異常事件打擾，他們兩個還是可以儘可能沉浸在約會之中，儘可能玩的開心的。
說實話，一開始徐肖明還一直在擔心他們兩個會不會忽然撞到什麼異常事件，比如說走進鬼屋撞見真正的靈異事件，吃個飯發現旁邊是一群異常攜帶者的聚會之類的，到了約會的後半段，他就已經全神貫注地沉浸在與馮琳婉的二人約會了。
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變得很喜歡這個女孩了。
沒錯，馮琳婉雖然面癱、腹黑、牙尖嘴利，但是同時她也可愛、有趣、可靠、護短……隨著與她越來越熟悉，徐肖明也越來越被這個女孩所吸引。自從當初那個出乎意料的吻開始，不……甚至比那更早之前，他便的視線就已經不知不覺集中在她的身上了。
這些話說出來也許不怎麼對得起何葉秀，但也是徐肖明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他們兩個都是身體素質很強的異常攜帶者，一般人的約會安排要是像徐肖明那樣塞得那麼滿滿當當，多半是疲於奔命累得要死，但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就是充實得恰到好處。他們一起去看了電影，逛了街，進了鬼屋，吃了飯……
這場約會雖然說不上太浪漫，徐肖明並沒有準備多少浪漫的招數，試圖打動馮琳婉——他要是真有此意，把浪漫幽靈召喚出來就能得到無數個土味約會的好辦法。但是，這場不算浪漫的約會卻足夠好玩，能夠讓徐肖明和馮琳婉都沉浸於此，好好得享受約會，享受兩人呆在一起的時間。
「不過說實話，這半年來，我們兩個也一直都呆在一起呢。」徐肖明有些感慨地說道：「從追查開膛手傑克開始，你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對我來說你一開始只是葉秀的室友，最大的印象就是臉長得可愛和沒什麼表情這兩點，再到後來真正認識你，與你慢慢變得熟悉，並肩作戰，直到現在……」
馮琳婉歪歪頭，舔了一口手中拿著的冰糖葫蘆，輕輕地詢問道：「那麼，現在我在你眼中是你的什麼人呢？」
「好朋友？嗯，不對。」徐肖明想了想，嬉皮笑臉地說道：「應該是發卡甩了我一次的人。」
馮琳婉白了他一眼：「你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嘿嘿，開個玩笑。現在的你，依舊是那個腹黑的小魔女，身懷不知道多少張底牌，讓人根本想不明白你究竟有多強。是身份神秘的異常攜帶者，說不定是個冠位，是研究所總所的成員，知道很多東西。依舊是何葉秀的室友和摯友，雖然與她日常撕逼，還假裝搶男人，但是當葉秀前往D城的時候，你是最著急的那個。是個吃貨，哪怕現在這個時候也忘不掉你的冰糖葫蘆。」徐肖明微笑著看向走在身邊的馮琳婉，慢慢地說道：「你是個護短的人，不會允許任何被你視為夥伴的人遭別人欺負；你是個智慧的人，你知曉諸事，也明白如何達成成功；你是個可愛的人，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人心弦；你也是個可靠的人，是我遇到問題或麻煩時，最先想到，也是最值得依靠的人。」
馮琳婉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靜靜地看著徐肖明，沉默著聽著他的話語。
「你是我喜歡的人，馮琳婉。」徐肖明帶著笑容說著，但接下來這份笑容便暫時消失，「不過，今天我約你出來，並不是打算對你表白的，琳婉。」
馮琳婉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兩人之前的氣氛忽然變化，原本有些曖昧的空氣忽然變得凝重了些許。
馮琳婉面無表情地看著徐肖明，就像是沒有感情波動地開口詢問道：「那麼，你約我出來究竟是要幹什麼呢？」
徐肖明緩緩得呼出一口氣，似乎在為自己做心理準備，他深呼吸了幾秒鐘之後，緩緩開口：「琳婉，我想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
「事實的真相，一切的真相，你我的真相。」徐肖明苦笑一聲，「很抱歉在氣氛不錯的時候說這種話，但是若是今天不說的話，可能我就不敢問出來了。我現在既有些害怕，又覺得自己必須知道所有的真相。只有真的問出來了，我才能明白自己的存在意義，才能夠念頭通達。琳婉，我問的真相，你是知道的吧。」
馮琳婉看著徐肖明，無奈地搖了搖頭，用那種「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語氣感慨道：「你這個人真是，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這幅德行呢。」
「誒？這話有些不太好聽吧。」
「不好聽你也受著！」馮琳婉沒好氣地伸手輕拍徐肖明的肚子，「真相沒有任何意義，你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難道知道就會幸福，而不知道就會難受到死嗎？事實往往恰恰相反，很多真相永遠是不知道的人最為幸福。就像是無數沒有接觸過異常世界的普通人一樣，他們從未接觸過異常世界，所以才會幸福得生活在沒有任何突發情況發生的世界，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幸福嗎？」
「可無論知不知道，發生的事實就是客觀存在的，不知道的普通人只是恰好沒有遇見異常事件而已，真要是遇上了，無論知曉與否都是同樣待遇啊。」
「我不和你辯這個，我從以前和你辯論這個，就從來沒有辯贏過。」馮琳婉看起來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但是處世哲學並不是辯論賽，你就算把對方辯贏了，也沒有那麼容易改變對方的。就像我，就算被你說的說不出話，也不覺得自己錯了，也不會改變自己的看法，人和人是無法互相理解的。」
「我什麼時候和你辯論過這個了？」
「總而言之，我是不會告訴你這什麼真相的。」馮琳婉用力地搖了搖頭，接著一字一頓地說道：「除非你能夠贏過我！」
「在什麼方面贏過？」
馮琳婉同時伸出左手和右手的食指，然後將自己的這兩根手指交叉碰撞一次，淡淡說道：
「當然是一對一決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