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掛東南枝

()=3=總算A完了，本想在改A前攢到收藏100的，結果沒如願，小小地桑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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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席然這一趟上遊戲在裡頭待了差不多六七個小時。

這大概也算全息遊戲不方便的地方。像慣常玩的那些遊戲，中途遇上什麼事，扔下滑鼠鍵盤離開就是，不需要上線下線這一番折騰。全息卻沒轍，打遊戲打著打著尿急了，要麼憋著，要麼下線，就倆選擇。

其實真要說起來，全息遊戲里上下線也沒有多麼糟糕，十秒鐘可以搞定的事情，但人的惰性一旦發揮，是救也沒得救的。

像席然，乾脆就憋著尿耐著餓，從晚飯後在遊戲里一待就是一夜。

退了遊戲出來，席然摘下頭盔，頭微疼。

她把頭盔放在一邊，左手揉了揉太陽穴，右手則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其實遊戲里下線的時候她就看過時間，凌晨兩點，她再去看手機不過也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給她發過簡訊。

點開收件箱，還居然真有一條簡訊。打開看到發信人的時候，她還是小小失望了一下。

顧晨果真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之前他只說自己忙，忙得沒沒工夫聯繫她，可如果他有心，一個電話一句問候，哪怕只是一條空簡訊，又能花去多少時間。

他只是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罷了。

合上手機，隨手放在一邊。

簡訊是好友發來的，內容就四個字，江湖救急。席然幾乎可以想象陳瀟抓狂的樣子。事情她多半已經猜到始末，陳瀟這傢伙平日最熱衷的事情不過就是相親，見各種不同的男人，蹭吃各種不同的餐館，然後給她描述形形色色的男人。

每次席然都要聽到睡著，可陳瀟依然樂此不疲。而她所謂的江湖救急，多半是聯誼缺人，或是相親沒人陪。席然曾大發善心陪她去過一次，目的只是蹭吃而已。

她一人獨居在外，平日里只靠接點私活過日子，翻譯，或是碼字，有時候吃飯也成問題。那陣子剛結了一份工作拿了工資，最後卻全拋在那遊戲頭盔上了。最後不得已，她屈服了，為五斗米折腰了，陪著陳瀟去相親了，結果卻是她的埋頭苦吃被人當成文靜含蓄，引起了相親對象的興趣。陳瀟對相親對象的移情不以為意，並很高興終於有人看上自己的閨蜜了，還很殷勤地出賣了席然的電話號碼。

陳瀟不在意，不代表席然不在意，要知道那人騷擾了席然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那以後，席然就果斷不再陪陳瀟胡鬧，這一次，也還是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或許，陳瀟又會勸她說，趁年輕趕快找一個人把自己嫁了，顧晨不是你的東南枝。

席然攤手。她並不是放不下顧晨，身邊的人卻總要臆想她為了這一個人守身如玉，她恨不得拿著容嬤嬤的小銀針挨個兒戳破她們的粉紅泡泡。

她和顧晨，根本就不是她們想的那麼回事。

誠然，顧晨那丫是席然從小暗戀著的，可妾有意郎無情，小六那年，顧晨最終還是和他們班的班花出雙入對了，還非得把人帶她跟前說：「叫嫂子。」當時席然覺得自己要是勇敢點就該拿教室里的課桌砸死這倆早戀的。

奈何，她不夠力氣，也沒有勇氣。

初戀就此埋葬，同時伴隨的，還有新買的帶鎖的日記本。第一頁里的內容暫且不提，第二頁只有五個字，顧晨是笨蛋，後頭的感嘆號一個大過一個。

本以為，這事埋了就埋了吧，堆上土蓋上磚，不立碑不刻名，將來，誰也不會知道，卻不料，終究還是在和陳瀟的一次促膝長談中不慎供出。當時陳瀟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難怪你單身這麼久，原來……」

原什麼來。顧晨和她最後一任女友在去年就分手了，如果她還惦念著顧晨，早就不顧一切撲上去了。

她不過……是沒有遇到比顧晨好的而已。

胡思亂想了一通，席然還是抱著被子睡去了。

等她起床，已是下午時分。上一份工作剛完，過幾天錢也該到賬，可以供她逍遙一陣子，也正好讓她在遊戲里墮落些日子。

吃過飯，開著電腦發了會兒呆，最後還是在正常人的晚飯時間登上遊戲，剛上線就是一連串的私信轟炸。

「小井，我來了！」

你來了關我鳥事。

「小井你在哪呢。」

在這個地球上。

「小井，你不會隱身吧。」

呸，你以為是那啥企鵝還可以在線對其隱身么。

「小井，召喚之。」

召你妹，姐沒有召喚獸屬性。

「小井，你來了就吱一聲。」

看這條的發信時間就是剛剛，席然頹然回了一聲：「吱……」

話剛完，又是滴的一聲私信提醒：「報位置！我來找你！」

瞧這手速爆的。席然昨兒離了防具鋪，沒發現周圍特別安全的地方，最後還是就近找了個復活點下了線，這會兒剛邁步子出了復活點，朝著周圍一張望。

大約正是遊戲高峰期，霧氣也沒那麼濃，可視度比昨晚好了很多。

「刺客聯盟旁邊的復活點。」

「啥子，我不就在這兒么。」這一回，聲音是從背後響起的，席然回頭，那個拿著權杖當金箍棒使還一副猴哥模樣找人的傢伙，不就是江上布衣么。

幸好昨天下線的時候把斗篷的帽子拉上了，席然拍了拍帽子，還是離那傢伙遠一些吧。

「小井！」得，還是被發現了。席然認命地放下帽子，轉身看著正往自己跟前跑的江上布衣。而江上布衣剛靠近，把席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驚訝地往後退了幾步：「果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別愛上姐，姐讓你吐血。」

江上布衣抹汗，為啥這妹子說話總是這麼不留情。他指了指席然，從頭，到腳：「你是穿越了吧！這麼快就換裝備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席然笑而不語，拿出自己口袋裡裝著的那把死亡呼吸，得瑟地擺弄了一會兒，江上布衣這回是真服了：「求帶我一起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