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一生一世

()我趕腳，1W2有點困難了……今天睡過頭，恨……碼了一章，先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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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是準備在盤龍谷花上一個晚上弄黑龍淚，甚至都已經做好了通宵的打算和那些龍來一場惡戰，但到最後弄到黑龍淚，他們也只打了一隻白龍，而且沒有什麼收穫，幾人心裡都鬱悶得緊。然而這黑龍淚來得意外地順利，節省了他們不少時間，於是原定第二天的計劃也因此提前。

蛀牙的本子里記著的材料，除了剛剛到手的黑龍淚，還有人魚血、鳳凰羽，以及上古靈芝。前兩個都得自己去打，老頭倒是給了地址，人魚在阿達拉島，鳳凰則是在菲尼克斯山。那兩個地方江上布衣調查過，離霧都城有點遠，不過現在他們在幽冥城，倒是近了一些。

至於上古靈芝，這東西老頭沒說在哪。不過靈芝這東西，是煉藥的材料，東西稀有，會有玩家掛高價擺攤賣，但市場上，上古靈芝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打聽過採集靈芝的地方。35級的地圖裡倒是有一些，不過所在的地方大多驚險，而且守衛的怪等級高，一般的玩家還是難以靠近。不過江上布衣也委託了檸檬紅茶幫她在市場上留意一下，能買到自然好，當然他也做好了要花大價錢的心理準備。

那麼下一步，就是要去阿達拉島去找人魚。阿達拉島，步行最近的距離也要先回血腥荒地，然後在冰冷之原穿過一個洞穴之後，可以到達黑暗森林，而阿達拉島則隱匿在黑暗森林河濱附近的濃霧中。

說起來簡單，可他們隊伍里基本都不是速度職業，這走起來還得花費個把小時。而且去過的人不多，也就是有任務的人才會過去。阿達拉島的具體位置，也還說不準，有人說在這，有人說在那，沒有一個準確的。

今天晚上時間還有一些，他們決定，可以先去找到阿達拉島地所在。反正知道了島的位置，也不怕打不到人魚血。

當務之急，是趕緊趕路。和黑龍已經做了告別，霸氣側漏他們也早就興緻勃勃要趕緊衝去下一個地圖。等幾人走過一段路時，江上布衣眼尖，回頭的時候發現隊伍里少了妹子，朝來路搜尋了一會兒，卻見席然還站在原地沒有動，賤賤在她腳邊嚶嚶出聲，席然彷彿沒有聽到，那樣子，就跟掉線了似的。

「小井，走了。」江上布衣招呼道，而席然還站在黑龍跟前，愣愣地應了一聲「恩」，但人卻是沒有回頭。

會應聲，應該不是掉線，覺得有些奇怪，江上布衣跟霸氣側漏打了一聲招呼，讓他們先走，而他自己又跑了回來，拍了拍席然的肩：「小井，你怎麼了。」

「不知道。」席然極盡所能在自己腦海里搜尋，企圖記起什麼東西來，但卻就是想不起什麼，「我覺得，我可能，也許，大概，似乎，認識它。」

它，指的自然就是這隻黑龍，江上布衣一腳踩滑，差點沒摔倒：「不是說了這是昨天打的那隻么。」

「不對，我應該在別的地方見過它。」席然這一趟回遊戲，總共不過今天，見過的人和怪兩手都可以數清，自然不會是最近見過的。那麼如果有可能，也必然是再早一些的時候。

但是，盤龍谷席然這也是第一次來，她也不記得當她是小湖的時候，曾經打過什麼龍。照理，她和這隻黑龍是沒有打過照面的。但是不知為何，席然始終覺得，他們曾經是見過的。否則昨天在迷蹤谷里這黑龍為什麼沒有出手傷她，否則剛才它又為什麼為了保護他們擋下那一隻白龍，否則這野外怪為什麼會因為受傷而落淚。

遊戲宣傳里說，這些怪都是有靈性的，會記住一個玩家，這不奇怪，連賤賤都可以被她帶回去當寵物了。可，席然已經刪號，這龍，不該對她有什麼印象。

究竟是為什麼，席然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而且……

「我想不起來。」席然說。

「想不起來就算了，也許只是你記錯了。」江上布衣說，拉了席然的手要走，而席然也就這麼愣愣地，被江上布衣帶著，朝血腥荒地走去。

才走了一段路，席然又聽到了遠方那黑龍的吟叫，久久不息，像是在呼喚著誰。

想不起來，席然也無可奈何，放棄了繼續回想，而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江上布衣牽著。若是平時，或許在他伸手的時候就會甩一巴掌過去，可剛才因為專註於回想黑龍的事，居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回事。

「喂，我說啊。」席然說，江上布衣沒有停下腳步，偏了頭想聽席然說些什麼，而身後的人卻半天沒有吱聲。以為席然心裡還惦念這黑龍，江上布衣轉了身安慰道：「小井，過去的事，想不起來就算了。」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席然舉起兩人交握的手，「我是想問，你想牽到什麼時候。」

「一生一世？」江上布衣問。

席然頓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想起早幾年，她也盼著有個人能對她說這話，好比，顧晨。可每每看到的，卻是顧晨拉了別人的手到她跟前，對她說：「給你介紹，我女朋友。」

私底下，席然也問過他，這一次能走多久。每一次顧晨都是不假思索地說，這個總能走上一輩子吧。

席然不是沒有幻想過倘若有一天站在顧晨身邊的人是她，但是有什麼用。怎麼想，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想，不能改變什麼，而她，也開不了口。以她的性格，如果失敗，或許，連朋友都做不了。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只想，在他身邊而已。

而如今，卻有另一個人對她說出了這句話。如果對方是自己的男友，席然大約會忍不住大哭出聲，然而，可惜了面前的人，是江上布衣，這個在遊戲里只認識了幾天的朋友。

知道他只是開玩笑，席然也是一笑：「慣用的泡妞戲法吧？」說完，縮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遊戲而已，可手心，怎麼會有灼熱的感覺，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然而那上面，什麼都沒有。而身前的江上布衣，也同樣看了看他自己的手，大約是意識到剛才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攤了攤手：「我只是看你愣在那裡不動，拉你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