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怪事
武夷山一帶並不屬於黃河流域,甚至相隔很遠,他們為什麼用黃河形狀作為圖騰呢?
還有一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對古墓群方圓百里內進行過考察,並沒有再發現同一時代的其它人類活動遺迹。
這就奇怪啦!
這個神秘的佘國到底在哪裡?
大概本世紀初,隨著對東夷族文化的研究,考古專家們有了個驚人的發現,東夷族文化和佘國文化,竟有幾分相似之處,最後他們的結論是,佘國在模仿東夷族。
那麼問題就來啦!
假設佘國的範圍在武夷山一帶,那麼距離黃河下游一帶有幾萬里。
要知道幾萬里放在現代也是相當長的距離,在那個蠻夷時代,更是瘋牛馬不相及的兩個世界。
又有人提出,佘國會不會是東夷族建立的政權呢?
後來這種說法成了主流說法——佘國很可能是東夷族和炎黃部落兵敗后,西遷的一支族群建立的。
最後又說到佘之戒——當然這只是那次武夷山古墓群挖掘后,考古人員內部的稱呼,關於這枚戒指的信息,記載於一面至今沒有完全破譯的主墓室石壁上。
據記載佘之戒是佘國權力的象徵,一共十二枚,各有各的神力,是融化了蚩尤的佩劍又摻上些別的東西后,能工巧匠鑄造而成的。
但是之後的十幾年裡,卻沒有發現過一枚佘之戒,最近幾年越來越多的考古學家認為,關於佘之戒的一切記載都是「神話」,是「寓言」。
所以看到我傳給吳靜涵的照片,幾個老頭都震驚得不能辦啦!
厚眼鏡老頭想拿著骷髏掛件做個元素含量監測,看看到底是什麼材質的,我覺得這玩意留在我手裡也沒啥用,乾脆直接送給他。
鬧騰了一中午,都兩點了,我連午飯都沒吃,早已飢腸轆轆。
幾個老頭的連番問話,好不容易完事,我趕緊找了個理由拉著吳靜涵出了派出所大院。
派出所門前大路上車流量較少,路兩旁種著大柳樹,我倆出了門,左右瞅了一眼沒人,直接躲到樹后擁抱著親吻起來。
因為性格原因,之前做這事時,吳靜涵基本處於被動,可這次大不一樣,直接抱住了我腦袋。
「我的舌頭!」
「我的牙……」
只吻到上氣不接下氣才罷手——不!準確說是「罷嘴」。
以前常聽人說「小別勝新婚」,還不理解,這次算是深有體會了。
之後便是互訴相思之苦。
我說起姚立國不是人,並且神秘失蹤的事,吳靜涵十分驚訝,就想和我一起回水利站看看。
我給劉希立打了個電話,吳靜涵給吳老師打電話。
算是各自請假吧!
劉立偉在電話里停頓了一下,才回道:「你在大門口等著,刑警隊的警車馬上出去,我也去!」
這又讓我一驚:「偉哥,刑警隊……還有你,你們去幹啥啊!」
「兄弟,剛才——也就是你剛離開幾分鐘后,所里接到電話,在河王村西郊黃河段里,發現一具男屍,根據報案人的描述,我懷疑就是姚立國!」
語言已經無法概括我此時的心情,雖說我來到水利站也不過兩個月有餘,而且最近一個月里,幾乎沒待在站里,可是一想到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心裡還是覺得挺不是滋味。
真是造化弄人啊!
水利站一共才幾個人!老洪和姚立國竟然都不屬於正常人類,難道就是為監視我嘛?
坐在車上,胡思亂想了一道,直到汽車停下,我才愣回神。
這不巧了嘛!開門下車,才發現眼前河段,正是一個月前,打撈小孩屍體的地方,只是當時整個黃河斷了流,而現在河水滾滾向東流。
一切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
於晉和田震正在打撈屍體,倆人臉色低沉,我已經猜到水裡泡著的屍體是誰了。
果然啊!
拉上岸的正是姚立國的屍體。
劉希立帶著法證科的幾個人先進行了初步屍檢。
「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十八小時,死亡原因是窒息……」
「死者身體表面並無傷痕,也無明顯掙扎打鬥過的痕迹……死屍雙手交叉在胸前,面帶微笑,表情自然……很可能是自己溺水而亡。」
後面再說的什麼,我直接聽不進去了。
田振直接嚎啕大哭起來,於晉也是雙眼裡含著淚。
我並沒有把姚立國不是人的事告訴他倆,還是讓他在倆人心中留下個好印象吧!
屍體被運回所里,進行進一步屍檢。
劉立偉和張立海帶著幾個刑警和法醫到了水利站,再次進行了取證,其實我知道再怎麼查,也不會有結果的。
水利站只剩下我們仨,想想覺得心中一陣陣悲涼。
本來我想和吳靜涵在宿舍里做點羞羞的事,可惜被這麼一弄,倆人全沒心思了。隨後劉立偉召集我們幾個下,宣布了通知。
黃河水利站河口站至此解散,我們幾個職工正式調至派出所上班,他們倆被分在了後勤證物科,我被安排到了刑警隊。
幾個人只是淡淡地聽完劉立偉的話,然後默不作聲地坐到了兩側的沙發上。
其實到了這一步,大家心裡都明白,人都沒了,水利站還有繼續存在的意義?
只是大家心裡都有幾分捨不得。
田振和姚立國關係更好一些,他嗚咽地對劉立偉說:「劉所,我想知道立國哥到底是怎麼死的!是自己淹死的,還是有人要害他!」
劉立偉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喂!屍檢結果出來啦?」
緊接著劉立偉先是點了幾下頭,隨即渾身一顫:「什麼還有這種事?檢查仔細啦?」
又頓了幾下,劉立偉「嗯」了幾聲,對著話筒說:「這件事暫時保密,我得向市局彙報!」
掛掉電話后,我明顯看出劉立偉臉如白紙。
「怎麼啦,偉哥?」
「屍檢時發現了件怪事!」
「啊!啥怪事?」
「姚立國根本沒有腦組織!」
我一下子想到了老洪,當時他不也沒有腦組織嘛!看來他們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