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三個人的東西
「不會……不會是那玩意吧！」
女法醫低著頭，聲音如同蚊子叫。
房間內都是過來人，就算剛才不怎麼明白的，這會兒也明白了，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尷尬。
「氣味這麼濃……那得射出多少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盡人亡！」見別人不出聲，女法醫嘗試解釋，聲音依舊如同蚊子叫。
張周庭白了一眼女法醫：「我說小雨，要我說你笨呢，還是沒經驗！」
這下女法醫更窘迫了，把頭低的更低，小聲反問張周庭：「張隊長，什麼意思？」
「血顯然是另一回事——再說，人能撐死，能餓死，能累死，就是不能精盡而死！」
女法醫低著頭不再說話。
「還愣著！趕緊檢查一下是幾個人留下的。」
「奧！」女法醫提著工具箱，低頭走了過去。
女法醫開始工作，我跟著張周亭四處轉轉，看看其它同事們還有沒有發現。
二樓的小客廳面積不大，倒是很適合兩口之家生活，例如我和吳靜涵。
剛才我去過小客廳，裡面只有一張破舊的茶几，老式的長條沙發，一側各有兩個馬扎，桌子上還擺著吃的，有碗筷，有三個一次性杯子。
不過，並無異常之處。
兩名刑警指著桌子：「張隊！不對勁啊！」
「奧！」張周庭走了過去。
「你看！桌子上有三套碗筷！還有酒。」
的確，桌子上除了個大炒勺外，各有三套碗筷，半瓶北京二鍋頭放在一側。
一股淡淡的肉香味傳了過來。
是豬頭肉的香味。
我忍不住往鍋里瞟了一眼，的確有剩下的豬頭肉，是用醬油和香菜拌著吃的，小兩口是開飯店的，做飯水平應該很高。
「奇怪啊，怎麼會有三個人碗筷！」
其中一名刑警搖搖頭：「還有更奇怪的！張隊，如果是主人家吃飯又何必使用一次性杯子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吶！
的確，如果是店主人兩口子吃飯，應該用自己家的杯子——反之，這三個吃飯的並不是飯店老闆兩口。
「飯菜還很新鮮，香菜沒有變色，應該是晚上吃的，看來飯店裡的兩口子已經凶多吉少……」
張周庭臉色深沉地點了點頭：「如果他么兩口子已經遇害，那屍體呢？」
這話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張隊，有發現！」
這時候身後傳來了女法醫的聲音。
幾個人又趕緊返回到了主卧室。
「小雨，有什麼發現？」張周庭忙問。
「張隊！床單上發現了三個人的東西……」
張周庭皺了皺眉頭：「說清楚，什麼東西！」
「精液！來自……來自三個男人！」
「血液呢？」
張周庭接著問。
「來自一個人的。」
「這麼多血！看來凶多吉少。」
張周庭再次點點頭，轉身問小超市老頭老闆。
「你們的店緊挨著，今下午到晚上就沒發現什麼異常？」
老頭早已嚇得臉色慘白，人哆哆嗦嗦地蹲在一側，此時一聽到張周庭喊自己名字，渾身猛地一哆嗦，「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今下午你一直在超市看店？」
「對！對！我家就我和老婆子，生活還得靠這個店，開店是我的工作，我當然得愛崗敬業……」
「別廢話！好好想想，就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老頭低頭沉思了一下，吸了一口涼氣，才回道：「你這麼說，好像……好像看到一個很奇怪的人！」
「奧！什麼人？」
「一個穿著很奇怪，打扮也很奇怪的人！」
我氣得暗罵了一句，這老傢伙是不是看店看傻了，怪不得一個人邊嗑瓜子邊看『甄嬛傳』呢！『甄嬛傳』這種垃圾電視劇，稍有品味的人，都不會看。
「說詳細點，到底是什麼奇怪的人？」
「是個穿著深顏色長袍子的人，頭髮盤著，留著山羊鬍……對啦，手裡還拿著個『甩子』！」
張周庭「嗯」了一聲，反問：「什麼？甩子！」
「就是……就是電視劇中演的——奧！「甄嬛傳」里蘇培盛手裡就拿著那麼個玩意！」
我頭皮一片，隨口回道：「是拂塵？」
「對！對！就叫這名稱！」
我的天吶！
不會又是那奇怪的道士吧！
也不對！
按照老頭的描述，道士只有一個人，店裡二樓小廳里以及卧室床單上的證據……是三個人吶！再說根據幾個人的描述，那道士是個老頭，頭髮鬍子都白了，年齡應該不小了。
他總不至於對老闆娘下手吧！
或許這是巧合，畢竟道士也得吃飯。
張周庭喊來幾個手下。
「大家四處轉轉，附近都是店面，應該有不少監控，沒準會有什麼發現！」
幾個人答應了一聲，下了樓。
查案這事我不感興趣，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也怪之前在賓館里，我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吳靜涵身上，此時雙腿有點發軟，精神更是萎靡不振。
「周亭哥，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去了！有啥事隨時叫我啊！」
「睡你的去吧！」張周庭白了我一眼。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十點半，吳靜涵不在身邊，我拿過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有一條微信和三個未接來電。
微信是吳靜涵的，只有八個字：我去裝修，官人歇息！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感覺很溫暖，再看未接來電，三個都是張周庭打來的，分別是九點十五，九點三十，和九點三十二分。
也就是說都是半個小時前打來的。
難道昨晚那案子的事，需要提供什麼證據？
我知道的和想到的都說了啊！
趕緊撥回去。
「周亭哥！」
「你小子怎麼不接電話！」
「我……我怕影響吳靜涵休息，睡覺時調成了靜音，早晨忘記調過來了！」不好意思說剛醒，於是胡謅道。
「嗯！告訴你個消息，三名嫌疑人抓住了，他們也對自己的不齒罪刑供認不諱，不過同時也交代了一點！」
「交代什麼啦？」
「一個人！是一個人讓她們這麼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