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放長線釣大魚

第四十七章 放長線釣大魚

一連兩天過去了,屏邊那邊還是沒有傳來消息,我每天都用那支手機給昌哥打電話詢問情況,可是昌哥說飛賊可能就是回去看他母親的,他母親有病在身,飛賊這次是給他母親帶葯回去的。

經過屏邊縣派出所的巡捕同志調查,飛賊的母親患有肝癌,去年用了不少錢做手術,之後做了兩三次化療就出院了,一直靠著藥物維持。飛賊到是挺孝順的,他在外面雖然沒幹過什麼好事,可是得到的錢都攢起來給他母親買葯治病了。

這讓我不禁同情起飛賊來了,癌症的手術和治療等費用一定非常龐大,不是都說癌症是不治之症嘛,切掉了結果癌細胞又擴散,沒個盡頭。昌哥說飛賊這兩天除了去醫院,然後就是買菜,沒接觸過別的可疑人物,我覺得飛賊可能真的不知道武明哲的下落,昌哥卻說再等等,這兩天看飛賊身上的濃點好像又有複發的勢頭。

這天傍晚,我正在雜貨鋪看著藍老闆玩一個叫OICQ2000的聊天軟體,說是通過這個軟體可以跟天南地北的人聊天,藍老闆得意的告訴我,他已經通過這個軟體賣出去一小批的苗家工藝品了,我也特別感興趣,心想這玩意不比打電話便宜,於是經常看藍老闆玩。

突然手機響了,我趕緊走處雜貨鋪。一接聽電話就傳來昌哥興奮的聲音:「初八!這個飛賊果然露出尾巴了!他剛才安頓好他母親就出門了,去了屏邊縣旁邊的堪吉村,而且路上還故意七拐八繞的,估計是怕我們跟蹤,好在我們沒打草驚蛇!」我聽了也很興奮,本來都以為這個飛賊沒問題了呢,還是那句老話,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我問昌哥我要不要過去,昌哥想了一下還是讓我再等等,畢竟我們的「大魚」還沒出現,我要是過去了,萬一被那武明哲感應到了就前功盡棄了。昌哥不虧是老巡捕,把這點都想到了,我自己甚至都忘記這碼子事了。

藍老闆見我挺高興的就問我碰上什麼好事了,我簡單的跟他說了說,他一聽那個飛賊就是經常出現在雜貨鋪外面的那個變態就說:「我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上次我是沒逮到他,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你看我怎麼收拾他!」電腦傳來「嘀嘀嘀」的響聲,藍老闆的注意力馬上又被吸引了過去。

我時不時的就看看手機,期待著昌哥的捷報,可是一直到第二天昌哥都沒有再聯繫過我,我又不敢給他打過去,怕影響他工作。直到晚上我剛洗完澡,準備背誦一遍經咒就睡覺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我拿起了電話,昌哥的聲音略顯緊張:「初八!昨天好在我們沒採取行動!無論是這個飛賊還是那武明哲,都是狡猾到家了!昨天飛賊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故意到勘吉村繞一圈,目的就是引誘我們行動,其實他啥事沒有。不過他這麼做就證明了,他肯定還有辦法聯繫上武明哲,我們繼續監視,你別急!」說完昌哥就撂了電話。

我琢磨了一下這事,感到有些不對。如果飛賊故意繞圈,就證明他可能已經知道了警方在跟蹤他,而武明哲之前的目標其實是我,他會不會趁這個時候殺回來跟我決一死戰?我想想覺得自己的擔心不無道理,趕緊起床把祖師爺的那串珠串給拿了出來,放到了枕頭底下。

然而我擔心的事情始終沒有發生,這讓我每天都提心弔膽的,一直到了周末昌哥才聯繫了我,他說這個飛賊每天都去一個縣城附近的村子,還不帶重樣的,很明顯就是拿警方開心,所以最後還是把他給抓了,正在回來的路上。

我問昌哥飛賊這幾天去的地方,是否都沒有任何的發現,昌哥說:「我們啥都沒發現,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我還在屏邊呢,想讓你過來一下,看看飛賊的家裡和他去過的地方又什麼貓膩沒有。」

根據昌哥的指示,我馬上去長途汽車站訂了張去屏邊的車票,我得悄悄的過去,怕這一路都會受到武明哲的監視,而且不排除派出所內部有同志被武明哲控制了,不然飛賊怎麼會知道警方跟蹤。我怕周日一天的時間不夠,於是趁著長途車還有一個小時的發車時間,就先後給藍老闆和班主任打了聲招呼,並囑咐他們如果又任何人問起我,就說我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回黑石寨家裡養病去了。

晚上7點多鐘,我走出了屏邊縣長途汽車客運站,按照昌哥交代我的,去了附近一家小麵館里吃晚飯,吃完之後從麵館的後門出去了,昌哥正靠在巷子的牆上等著我。

昌哥告訴我,只有他和另外兩名同志暗中留下來了,連屏邊縣的巡捕同志也不知道,而且我過來的事也只有他們幾個知道,我問昌哥為啥搞得神秘兮兮的,我們反倒弄得像賊似的,昌哥笑著說:「沒錯!我們就是要像賊似的!之前我們一直被武明哲牽著鼻子走,現在我們不得不秘密行動。」隨後他給我介紹另外兩個留下來的巡捕同志,他們都是二十多歲,身手敏捷而且從調入派出所開始就一直跟著昌哥,一個叫大兵,另外一個叫做小吳。

昌哥把我帶到一個老舊的公寓樓,其實也就是筒子樓,三長兩短敲了敲門,這才讓我們進去。昌哥給我介紹說,這個小吳同志會說越南語,因為他的母親是越南人,我一聽就想著我那幾本阮文忠的經咒,以後說不定能麻煩小吳給翻譯下。

在接下來的兩天里,我們暗中探訪了飛賊母親的住所,還有飛賊這幾天去過的村子,我都沒有感應到什麼可疑的陰氣。雖然遇到過兩個陰靈,但也都跟武明哲沒什麼關係,我也用通靈咒詢問過它們,可也一無所獲。

第三天就當我們準備離去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陰氣,雖然感到陰氣弱了許多,但它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們這兩天睡覺的公寓離飛賊母親的住所不遠,為了方便監視,我們透過窗戶就能瞄到飛賊母親家的客廳。

我趕緊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昌哥,小吳趕緊撐開百葉窗往飛賊母親的家裡瞄了過去,昌哥問我是否確定,我說:「應該沒錯的,就算我不施法起咒靈覺也比一般法師略強,不過現在我不敢起咒,我怕武明哲也能感應到我。」

昌哥馬上給了大兵一個眼神,大兵迅速出門。不一會昌哥的手機便響起,傳來大兵的聲音:「昌哥,我剛才在目標單位門口聽了一下,我確定單位裡面除了飛賊的母親,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我肯定這個男人不是飛賊。」

昌哥交代大兵潛伏在那棟公寓樓里,如果見到目標人物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控制住。隨後昌哥又趕緊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飛賊的情況。

聽完電話,昌哥表情凝重的跟我說:「據咱們縣裡的同志報告,飛賊身上的病又複發了,而且比之前更加嚴重,現在正在縣人民醫院接受治療呢,人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急忙對昌哥說,上次製作的降頭水還有一多半,就放在藍老闆雜貨鋪的櫃檯抽屜里,可以叫人去取一下,昌哥馬上又打起了電話。

這時,一直在窗戶邊沉默著監視對面的小吳喊了句:「初八,你來看看,那個人在幹嘛呢?」我聞聲急忙過去看,只見飛賊母親家的客廳里,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正把手按在一個大娘的頭上,閉著眼睛而且嘴裡在不斷說著什麼。

我對昌哥和小吳說道:「這個人正在施法,而且從他身上散發的陰氣來看,他應該就是武明哲,可是……他好像並不是在害人,他是在救人。」昌哥和小吳都睜大眼睛不解的看著我,我給他們解釋:「我感應到武明哲正在從飛賊母親的身上吸取陰氣,從他施法的姿勢來看,很明顯是在施放驅邪一類的法術,人的頭部是陰氣最容易進出的部位,我給人驅邪的時候也試過把手按在人頭上,效果顯著。」

昌哥想了一下,交代我繼續在這監視飛賊母親的家裡,他們準備過去在周圍部署好,隨時採取行動制服武明哲,我提醒他們,一定不能讓武明哲念咒,要把他身上帶著的珠串或者是匕首之類的東西都拿走。

昌哥和小吳出門后,我繼續在窗戶那監視著武明哲,心裡很是奇怪,這個作惡多端草菅人命的武明哲,為什麼會出手救人?只見那武明哲雖然嘴裡不斷念著經咒,可是已經喘著大氣,嘴角還流下來血滴,很明顯上次我破了他的法門對他的影響是很大的,按照邏輯分析,他應該在那次之後盡量避免施法,來保留法力或者養精蓄銳的,可為什麼這麼快他卻願意消耗這麼大的法力,但不是為了對付我而是救人?

這讓我更加搞不懂這個武明哲,但是他害死了黃警官是不爭的事實,昌哥是不會放過他的,而對於我來說,憑他現在的法力來講,對我的危險是不大的,我很有信心可以憑法術擊敗他,但是我首先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武明哲把老人沼里阮文忠的陰靈弄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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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巫醫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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