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眼光不錯
「喲，這就戴起來了啊。」慕容司宸摸了摸下巴，臉上露著耐人尋味的笑，「瞅著真不錯，看來本宮的眼光不錯。」
聽到慕容司宸的誇獎，柴卿月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揚了揚下巴，語氣裡帶著驕傲：「也不看看是誰戴的。」說完，還特意揚起戴著鐲子的雙手顯擺了一番。
慕容司宸笑了笑，一臉滿足地道：「是是是，卿月最好看。」
滿意地笑了一會，突然意識到慕容司宸話里的曖昧，柴卿月心下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忘了，你還有長雍呢。對，長雍。
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久到自己就快要差點忘記自己有這麼一個深愛的人了。
看著柴卿月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突然失了笑容，慕容司宸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這是又怎麼惹到她了？
慕容司宸試探性地開口問：「你，怎麼了？」語氣里是滿滿的寵溺和擔憂，但柴卿月心不在焉沒有察覺出，而對情感本就遲鈍的慕容司宸更加不會知道自己是在關心柴卿月。
「啊，沒事沒事。」柴卿月急忙搖了搖頭，嘴上忙說著沒事，目光卻黯淡了下去。
柴卿月這副一看就有心事的樣子讓慕容司宸有點捉摸不透，但慕容司宸卻下意識不去問，不想強迫柴卿月告訴自己她不想和自己說的。
慕容司宸內心覺得非常失落，柴卿月還是不太肯向自己說太多的心裡話啊，掩飾好內心的挫敗和無力，強硬地轉過畫風：「本宮餓了，傳晚膳吧。」
晚飯之間的氛圍好像又回到了慕容司宸和柴卿月剛達成約定那時，雖然吃飯時兩人一直都不曾有語言交流，但今日吃飯總是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尷尬，讓兩人都覺得有些彆扭。
慕容司宸有點不習慣兩人突然變得陌生，心裡的挫敗感更加深刻。洗了手，漱了口，慕容司宸就準備起身告辭。
「恭送太子殿下。」
柴卿月剛開始覺得自己有點理解慕容司宸了，今天晚上這一出，柴卿月覺得自己又有點不太理解了。看著慕容司宸瀟洒的背影，柴卿月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第二天，第三天......
慕容司宸都只是來映雪閣用個晚膳，其餘時間都在書房看書，或出門去其他府邸做客。柴卿月對這種走親訪友的行為不太感興趣，以前在私塾的時候，父母朋友不多，一般過年都不怎麼出門的，倒是家裡時不時會有學生過來拜年。
又想起了父母，柴卿月的心情瞬間低落下來，自己也好久見到父母了，就算是回門，因為顧忌身份也沒怎麼細聊，想到這，柴卿月的目光暗沉了下去。
小語看著一直出神的柴卿月，走進幾步柔聲問道：「太子妃可是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柴卿月聽到又人問自己，轉頭看了一眼來人，看到是還算熟識的小語，也突然鬆了口氣，搖了搖頭。
在內心掙扎了一會，柴卿月還是向小語了吐露了一點自己的心聲：「我在想以前的事。」柴卿月在小語面前不怎麼習慣用「本宮」自稱。
「以前的事？」小語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語氣平靜地問道，這是終於要和自己坦白了嗎？不虧自己這些日子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她，布了那麼久的局終於有用了啊。
柴卿月調整了一下坐姿，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懶洋洋地開口說道：「嗯，我沒出嫁以前的事。」
考慮了一下措辭，小語才兢兢業業地開口問道：「太子妃可是有什麼放不下的人？」
柴卿月伸了一個懶腰，語氣裡帶著一些撒嬌，直接說道：「是啊。」
沒想到柴卿月會當著自己的面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會輪到小語有些不知所措了，眼神略帶些迷茫和不解地看向柴卿月的臉。
以為小語在疑問自己心中挂念的是誰，柴卿月解釋到：「我只是在想，除了這次成親，我還從未這麼久沒有見過我爹娘了，我現在就特別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停頓了一會，柴卿月再次開口，只是帶上了哭腔：「我還想讓他們知道，我過得挺好的，讓他們不要擔心。」
「雖然私塾里，也有很多來讀書的孩子，但是爹娘就我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嘛？」
「也不知道小豆子這個冬天這麼過的？會不會凍著？」
「不過，有爹娘在，今年我又不在家，小豆子可能會在我們家過年吧。」
「哦，小豆子是我們那的一個孤兒，他父母走得早，從小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柴卿月斷斷續續地和小語說了很多，傾訴完這些，柴卿月覺得自己舒服過了，向小語道謝：「謝謝你啊，小語姐姐，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說罷，還努力地朝小語擠出了一個不太難看的笑容。
聽柴卿月說了很多過去的生活，小語愣是沒有聽到柴卿月提及秦長雍，覺得有些疑惑，卻也不好當面發問，。聽柴卿月鄭重其事地道謝，小語欠身回笑道：「太子妃說得哪裡的話，真是折煞奴婢了。」
柴卿月也笑了笑，只是對著窗外發獃，不出聲了。過了好一會，小語都準備退出屋子的時候，才聽到柴卿月用很小很小的聲音開口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特別想念的人，不過我想，今生恐怕是沒有機會可以見到了。」
說的話里，慢慢都是無奈和苦惱，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憂從柴卿月的話語里透出來。語畢，柴卿月還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啊，還是說了。
小語自己也鬆了口氣，還是開口安慰道：「太子妃莫要傷心，想見的人有心總會見到的。」在低下頭之前，小語亮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
這一抹一閃而過的狡黠被柴卿月抓個正著，柴卿月突然很興奮地抓過小語的胳膊，語氣歡快地問道：「看來小語姐姐是有辦法了！」
搖著小語的手臂，柴卿月的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小語姐姐，你最好了，就快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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