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遇刺
陸九、夏七七連同燕王一起,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
因為扮作商人,這般焦急的趕路,倒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就是通關的時候,非得和普通人一樣,排隊通關。
若非如此,燕王就必須用自己的令牌。
這一次,燕王算無召入京,事情可大可小。
雖然他早早的命人給皇上遞了書信,說病重要回京治療,但到底是鎮守邊關的藩王。
那封信到皇上手裡的時間,以及皇上的回信是什麼,他都不清楚。
唯一能做的,就是賭!
悄悄的去京城,若是皇上的回信,是准入,他便正大光明的出現。
若是不準,他便隱藏身份,待到陸九和裕王、裕王妃見過之後,他便再離開京城回通州封地。
一群人,這般的低調,但是快到京城的時候,還是出了問題。
一個侍衛和另外一撥人起了衝突。
偏偏那群人是走鏢的鏢師,鏢師覺得自己人多,便和那侍衛打了起來。
侍衛吃了虧,還掉了自己的腰牌,眾目睽睽下,被不少雙眼睛瞧見了。
見過世面的,當時便知道,夏七七這群所謂的商人,不過是人假扮的。
還是官府的人假扮的。
鏢師們立刻收斂了,但是看夏七七這群人的目光,頓時發生了改變。
這一幕,被燕王知曉,燕王立刻斥責了那名侍衛。
「臨行前,我的命令,你全部忘了?」
「還是說,離開通州,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侍衛嚇得面色蒼白如紙,噗通一下跪了下來,「王爺,屬下不是故意的,奈何那群鏢師欺人太甚,屬下沒忍住,所以才……」
「放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本王說你錯,你就是錯!」
燕王怒喝。
「屬下知錯,求王爺寬恕,求王爺寬恕……」
侍衛不停的磕頭,眨眼的功夫,頭就磕破出了血。
幾個和這名侍衛要好的侍衛,瞧見了,臉上露出不忍的表情。
可到底還是沒有出聲。
j.u.n令如山,他們做士兵的,就得聽從主帥的命令。
主帥讓他們生,他們不能死。
主帥,讓他們死,他們不能生!
「你已經犯錯,這一路上,我也不能留你!這樣,你自己回通州,去軍營領三十j.u.n棍,若是以後再犯,你就不要留在我營帳里了!」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這件事,以侍衛離開告終。
今夜,這裡便是夏七七一群人歇腳的地方。
離京城三十里地,唯一的客棧。
今晚過了,明天午時之前,能夠入京城。
大約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家都有些鬆懈。
就連夏七七也開始觀看四周的風景。
這裡離京城近,很多東西,已經開始和京城持平。
譬如吃食,再譬如,一些風俗習慣。
夏七七在吃晚飯的時候,聽著周圍的人,說著京城的繁華,她也開始嚮往了起來。
陸九坐在她對面,因此,將夏七七的表情盡收眼底。
夏七七喜歡京城,他自然也跟著喜歡。
再看周圍的一切,都覺得美好了起來。
吃過晚飯,夏七七在客棧的房間里休息。
想到明日去京城,她竟然還有些緊張。
不管是見陸九的父母,還是看看人人嚮往的京城。
這一次,她出來帶了不少銀兩,想著若是有機會,便在京城做一點小生意。
賺點錢。
當然,她首選是烤鴨鋪,畢竟當初林邵城費盡心機,都想著讓她在京城開烤鴨鋪。
林邵城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都動了這種心思,想必有好處在裡頭的。
夏七七計想著以後在京城的日子,不知不自覺,天色便暗了下來。
她也有些累了,洗漱過後,爬上自己的chuang,睡覺去了。
夏七七剛睡過去,就感覺有什麼聲音,在耳旁響起,一睜眼,就聽見外頭有人大叫。
「走水啦……走水啦……」
「快逃命啊……」
夏七七快速從床上爬了起來,與此同時,她房間的門,也被人撞開。
陸九沖了進來。
「不要出去!」陸九直接說。
「為何?」夏七七問。
她已經看到了瀰漫的火星,還有滾滾濃煙,以及耳畔不斷響著的慘叫聲。
「我方才瞧見,衝出去的人,全倒在了地上,外頭有埋伏!」
夏七七驚呆了。
「你是說……殺人?」她問。
夏七七和陸九也不是沒做過這事兒。
那個壞事做盡的劉屠戶,就是被她和陸九親手解決的。
可那種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死不足惜,這些平民,是誰敢動手?
「侍衛,是侍衛暴露了身份嗎?還是那群鏢師,他們沖著鏢師來的?」
夏七七吃飯的時候,就觀察過周圍的人了。
除了他們這撥人,再就是鏢師那撥人兩方都不是普通人。
除此之外,都只是普通過路的行人。
「不知道!」陸九搖頭。
「阿九,咱們不能讓那群人衝出去了!」夏七七說。
「好!」
陸九不讓夏七七出去,他自己沖了出去。
彼時,燕王也起來了,聽到動靜,他立刻覺得不對勁兒,陸九和他說看到有人出去之後,倒了地,燕王立刻明白,這是個圈套。
他立刻吩咐手下的人,不讓客棧里的人出去。
但火是實打實的,並且不斷有帶著火的箭被射進來。
那群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了,要客棧里所有人的命!
「爺,這樣不是辦法,在這裡,遲早會被烤熟,要不然也被亂箭射死。若是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侍衛沖燕王道。
燕王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
「不能沖!」夏七七從樓梯拐角的地方,走了出來。
「外頭的人,是敵是友,有多少人,誰也不清楚。這麼上去,等於給人送大餐,我剛剛看了下,後院有一口水井,還有一口儲水的天井!再就是水缸,這些東西。
咱們藏在天井裡,水井裡,水缸里,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都可以藏,再不然,一床濕了的棉被,等那群人上來,我們再和他們斗到底!」
夏七七道。
她這麼一說,眾人倒是回過神來了。
不過那些普通人,還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