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虛假的真相

沈明月撇了撇小嘴，也不知道是誰來擾了自己的興緻，奈何她又是正室又不得不給她這個面子，「什麼事？直說吧。」

顧玄衣輕輕鬆了松頭上的髮髻，掃了眼亭外的冬珍，「我問你，你可有帶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回來。」

冬珍一臉黑線，王妃這麼直接的嗎，也不考慮考慮他們這些下人膽子小。

沈明月心中一怔，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不知你在說的什麼。」

「當真？」顧玄衣從不廢話，既然問了必是有十足的把握。

沈明月心中倒當真是有一事，只是她怎會如此輕易就招出，何況對方還霸佔著他正室之位的顧玄衣。

「可笑，不知就是不知，再者，知道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顧玄衣眼角下垂，眼中泛著森光精緻的臉龐漸漸暗下色來，「沈明月，看來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你是不會說的了。」

沈明月不屑的冷笑一聲，心中想著她不會是知道了什麼，轉念一想倒也不可能，若是知道又何須來問她。

「冬珍」

冬珍聽見吩咐，便從水池邊打來一大盆涼水放在中央。

沈明月見狀心頭一緊。

顧玄衣從腰間拿出一段破損的紅色綢帶，正是纏繞女鬼的綢帶，她打量了下一個甩袖，綢緞在水中飄浮著，在月色的襯映下顯得異常詭異。

沈明月自然不知這是何故，直覺身體發涼，手腳僵硬的不行，一陣風吹來直讓她發毛，「顧玄衣，你到底要做什麼！」

「一會兒不就知道了。」顧玄衣酌了口酒，手指晃動嘴裡不知念著什麼。

一瞬間狂風大作，烏雲密集的覆蓋著，盆中的水急速的旋轉帶動著紅色綢帶，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叮叮噹噹的聲音四處響起愈發緊湊。

沈明月哆嗦著不知是冷還是怕，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一動不能動，眼前一個黑色的影子緊緊湊著她，纖細的脖頸一點點被勒緊。

「啊——」沈明月大叫一聲捂著脖子撲倒在地，花容失色。原是一張慘白的臉離她不過一米之距，狠狠掐著她的脖子。

顧玄衣滿意的喝完最後一口酒，「怎麼，還不說？」

沈明月眼珠呲溜的轉著，縱使心中再怎麼害怕也還分得清輕重，「我說我說，我那個庶妹沈明玉不久前失足落水身亡了。」

落水身亡？哼！

顧玄衣隨處撿起一片落葉仍在水中停止了翻騰，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領著隨從揚長而去，沈明月趴在地上泛著淚花，身體顫抖的不行，脖頸上的黑印越發明顯。

蕭澤早已醒了，由於身體過於虛弱一直躺在床上，屋裡的燭燈通透明亮，可在顧玄衣的眼裡這些珠光在陰氣的籠罩之下卻無比灰暗。

「你得睡上幾日才能恢復陰氣。」顧玄衣走到床頭。

蕭澤很不喜歡像一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但像這樣躺在床上休息的事，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想到這裡，別過臉，不想說話。

顧玄衣也不懊惱，坐到床上的動作日漸自然，「蕭澤，你與沈家可熟？」

蕭澤雙眉微縮，分明的五官在燭色下顯得格外好看，因身體導致他的皮膚無比蒼白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