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她陪葬

「沈老爺，她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們當真連她的母親也沒有放過？」顧玄衣的眼中迸發著不一樣得到清冷。

「對！就是他！」沈夫人在她的背後，歇斯底里的嘶吼著，「如果不是他偏心，冷落我娘，對沈氏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我娘就不會死，他才是罪魁禍首。」

沈老爺雙膝在地一路爬到顧玄衣腳下，死死拽住她的裙擺，「求求你，救救我們，還有……還有明月。」說完，不忘看了沈夫人一眼，眼神心虛極了。

「沈老爺，這個時候還在想著沈明月可真是慈父呢。」蕭澤犀利的譏諷道。

顧玄衣對蕭澤的話相當贊同的。

「滾開。」她用力抽回自己的裙角，又轉向沈夫人，「沈明玉，已經夠了。」

顧玄衣並不是不幫她，只是再下去會亂了陰陽秩序，這也是他們伏魔村一直在維護的。

她希望沈明玉會就此罷手放過沈夫人，折騰到如此地步已然足夠。

可是，她並沒有如她所願。

「我要報仇，這個女人必須給我娘償命！」聲音尖銳的穿刺著，女鬼眼中充斥血絲，鮮血一滴滴落在沈夫人臉上，發出嗒嗒的清響。

冬珍害怕的大叫一聲抓住向昊的手臂，躲在他身後，饒是他這樣習武之人都感到發毛，更不用說這樣一個在深宅的小婢女了。

一時間風雲突變，空氣凝結在四周使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厲鬼慘叫不停，沈家上下雞飛狗跳。

蕭澤分明的稜角上集結些許汗珠，可他卻沒有感到害怕和不舒服，反而在這樣至陰的環境下讓他頗有舒適之感，沒有了往日的虛弱。

「不要，不要。」沈夫人臉色慘白的一個勁兒尖叫著，「我錯了，對不起你娘，求你饒了我吧！」

這些天，沈明玉一直變著法嚇他們，倒是把沈夫人嚇得精神崩潰，最終吐露出灌毒殺死了她的生母這件陳年往事。

一直認為自己的生母死於抑鬱，沒想到是死於被沈氏灌毒。

沈明玉哪裡接受得了這件事，原本平息下去的怨氣這下又迸發了，怨氣反而比一開始的還要重。

「哈哈哈——」女鬼長嘯，血淋淋的樣子，「我要你們通通陪葬！」

沈老爺早已跪倒在地渾身戰慄，說到底不過是個老者，此情此景早就把他嚇得言不發聲。

「沈明玉，一旦你殺人就再也回不了頭了。」顧玄衣鎮定自若，目似劍光，眼眸中深深透著鋒利。

「我不在乎，官府收拾不了這些惡人，我自己來。」

女鬼咆哮著，血紅色的眼球圓圓的睜著，化成了厲鬼周圍的怨氣都不斷被她吸收，整個意識都被怨恨侵佔著。

「陽間自有陽關道，你若插手陽間之事定會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為了這些惡人可值得？」

顧玄衣皮囊之下的花翎向來冷漠無情，放在從前早就被自己打的灰飛煙滅，如今苦口婆心的勸她也不過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得。

「那又如何，就算灰飛煙滅我也要讓這個女人陪葬。」沈明玉想起自己的種種遭遇，這些統統蒙蔽著她，哪裡還想得到值不值得。

人世間最為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極怨極恨，顧玄衣瞅著女鬼含恨而泣的姿態，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