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逃出實驗室
當蘇影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在實驗室里,只是微微朝下望去,腹部已經被紗布纏上,上衣也已經沒有,大概是做手術的時候被剪去了。
那現在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是已經做完實驗后的倖存,還是對方放棄加害於自己呢?
蘇影想了一會兒,但是只要他稍微多用會兒腦子回憶,腦子就疼的厲害。他還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系統,已經為了自救受損嚴重。系統的受損嚴重,從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大腦皮層受到一定的損傷。所以他的思維,自然受到一定的阻礙。
他正頭疼的眯起眼睛,卻看到實驗室門口出現了山田本衛的身影。
他記得,在自己昏迷之前,這個日本人似乎也現身了,但是楊學真呢?
「你可真是福大命大,那胃酸本來是要侵蝕內臟,你根本就活不久的。但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活了下來……聽楊學真說,當初找到你是在窮凶極惡的惡魔島上,果然能在惡魔島上生存那麼久的,都不是普通人啊。」
眼前這個日本人,把自己的底細摸得這麼透,讓蘇影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轉念一下,自己都躺在實驗室里,自然會不安。
但是看他日本人眼神中對自己的渴求,難道所謂的實驗還沒有開始做嗎?
可是他記得之前楊學真已經出現過在實驗室,在自己面前,難道是時機不對,還是說楊學真良心發現?
不管是哪個原因,現在對他來說,都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如果這次再不趁著楊學真不在逃走,而今後便更沒有機會。
他一邊和山田本衛說話,一邊環顧實驗室的四周。若是自己能夠成功掙脫實驗台,能夠利用的,恐怕就是實驗室力的陳設。不知道大門那裡是否有特殊設計,當然,就算是特殊設計,他也會嘗試出去。但是,當山田本為出去時,摁了一下手印,他便明白,自己要出去沒那麼簡單。
不過他這環顧四周的表情,做的壓根不明顯,甚至看上去有些獃滯。對於山田本衛的調侃和嘲諷,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時間久了,就連山田本衛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難道是之前給這個人用藥過猛,不然,怎麼看起來就像傻了一樣?
不過山田本衛並沒有接觸過,現實中應當有雙重人格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看起來傻獃獃的表現,是因為用藥過度的後遺症,還是因為,本身雙重人格中的另一個人格就是如此。
他決定還是找專業的醫生來檢查一下,這麼想著,他便懶得理躺在病床上的蘇影,出了門去。
如此絕佳的機會,蘇影怎麼可能錯過?
他嘗試動動手腳,相對於之前,牢牢綁住自己的皮繩,這次的繩索似乎鬆動了不少。大概是因為她一直昏迷著,看管他的人也鬆懈了吧。
他想了想,從自己蘇醒到這個日本出現在自己面前,大概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也就是說,他們發現自己的異常,到前來探視這個實驗室,若是上級領導,會花半個小時才能到達。
但若是守著這個實驗室的學者或者是其他人,按照蘇穎對實驗室以及研究所的了解,估計十分鐘以內,便可到達。
也就是說,如果蘇影成功逃下實驗台,到出門,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若是再機警些,恐怕只有五分鐘。
不得不說,這對蘇影來講也有些艱難,但畢竟他曾經經歷過更加艱難困苦的環境,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正如當初在惡魔島,蘇影經常掙脫各種懲罰時所使用的束縛,更別提他還曾經成功越獄。即使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越獄成功,是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人暗中幫助,但是鍛鍊出來他的解鎖能力,這一點毋庸置疑。
蘇影屏住呼吸,使用縮骨,緩緩的將手從束縛的皮繩中解出來,他盡量讓自己的動作看起來不明顯,能夠晚被發現一時是一時。
實驗室中除了醫療器材,還有常用的對講機,那是唯一的通訊工具,看起來似乎也不能播外面的號。當蘇影將身體的束縛全部解放之後,再確認,剛剛自己的動作沒有很明顯后,環顧四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向監控的死角,躲入柜子里。
果然,五分鐘過去,他便聽到門口的動靜,他從柜子的縫隙往外觀察,不一會兒實驗室的門便打開了。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急匆匆的往裡走,看來那個女人便是負責監視他的,只是那個女人,直接走向實驗台,看來,觀察監控的時候沒有很仔細,甚至連自己躲進柜子的舉動都沒有發覺。
所以在那個女人衝進來的那一瞬間,蘇影從柜子裡面突然竄了出去,這樣極快的速度,若是平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更何況是實驗室里這群缺乏運動的人呢?
他一下子將女人撲倒,那女人的頭磕在柜子上出了血,暈了過去,但也不知死活。蘇影毫不在乎,直接在實驗室的門尚未關閉之前,飛身竄了出去。
的確,他是不知道實驗室外面會有什麼,他甚至沒有想過,出了這道門之後,其他地方怎麼逃出去。但他唯一知道的一點,要想活命,必須逃出去。
然而,事情怎麼可能總是他想象的那麼順利?在他逃出實驗室的那一刻,整棟大樓便響起了刺耳的警報,所有人都朝這邊湧來,明明是一條暢通的走廊,此刻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都是蜂擁而至的人群,要抓捕他。
蘇影正猶豫著該怎麼做,甚至有一瞬間,他想直接破窗跳下樓去,但就在這猶豫的時候,一隻手從後面抓住他,將他拉進一個房間。
蘇影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向防禦,一回頭看到的卻是楊雪梨。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影下意識直接問出口。
而楊雪梨雖然說剛剛救了蘇影,但看到對方,一想起不久之前,自己的父親想要對方的命,心中便充滿了愧疚,說話的底氣都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