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外國軍事觀察團
從上午十點鐘開始雪山軍發起戰鬥,指揮部裡面諸人在吃過中午飯以後,推進順利的戰報,就不停的就報上來,軍隊一切進展順利,土著起義軍根本不能阻止雪山軍推進,攻擊進展不錯。
崗樓中
琴聲悠揚,羅霖閑適的坐在房間里,端起香茗喝了一口,清洌的甘茶沁人心脾,少年的心情很不錯,自己辛苦調教的雪山軍,一路上摧城拔寨,戰果斐然,難免會有洋洋自得的心理。
身邊伺候的小丫鬟,現在也多了不少,變成了12個人,這還是羅霖極力反對妥協后的結果。
如果按照大總管等一眾管事計劃,身邊怎麼也得整上幾十個伺候的,執扇丫鬟,執壺丫鬟,起居丫鬟,彈琴丫鬟,雜役丫鬟等等,講究多著呢。
計劃遭到了羅霖極力反對,這是妥協后的結果,增加10名丫鬟伺候。
這些丫鬟都歸琴兒管,琴兒立下了規矩,這些丫鬟都不允許上到二樓,二樓上伺候少爺的活,只能琴兒自己來,阿香最多做些雜事,二樓上多一人都不成。
呵呵!小妮子在用這種幼稚方式,維護自己的最後一片領地,不容侵犯。
這落後的封建思想害人啦,唔!也有閃光點。
「公子,有……哎!哎!你不能自己朝裡面闖……」琴兒話音未落,克勞福德參議員先生已經走了進來,面對著羅霖聳聳肩,擺手示意琴兒沒事的,羅霖笑著說:「歡迎你,參議員先生,琴兒煮一壺咖啡上來。」
琴兒送給這魯莽的白人老頭兩個大大的白眼球,轉身下樓去了。
「請坐,參議員先生,是否先嘗一嘗中國的清茶。」
「不了,我找你來有事情。」克勞福德參議員開門見山的說,「我覺得協議中有些疏漏,想在協議當中增加一個條款,雪山軍不能僅僅將土著人軍隊全部趕出城市,這會給後來接收的美軍帶來極大的壓力,必須要對他們造成重創,讓這些土著猴子損失慘重才行。」
「願聞其詳。」
「我們希望雪山軍在戰鬥中最少能夠擊斃1萬人,噢!最好的結果是一萬五幹人,對!必須要有這麼多。」
克勞福德參議員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羅霖,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中迅速的算計了一番。
「一口價,三十萬美元。」
克勞福德參議員神情一滯,半晌,狠狠地盯了羅霖一眼,說:「成交。」
羅霖並不怕在克勞福德參議員眼裡自己的形象會變壞,反而這種印象,是他刻意造成的。
這是一個幸運的年輕人,一個死要錢的雇傭兵頭子,沒有什麼政治上的抱負,一個可惡精明目光短淺的華人小子,他的眼中只有一個字,錢!
給克勞福德參議員留下「貪錢」這個深刻印象意義重大,作為華盛頓共和黨的大佬,他的這個壞印象會傳染給華盛頓其他人,這一點尤其重要。
打上了這個標籤,可以掩護自己的其它意圖,能夠留給雪山軍一個慢慢壯大的時間,俗話說得好,打槍都不要,悄悄地進村。
在這個年代,有一種有趣的現象叫做外國軍事觀察團,在歐洲歷次的大戰尤其是各種規模的海戰中,都有這些外國軍事觀察團的身影。
戰爭是觀察對戰雙方的最好窗口,沒有之一。
不管是表面上的盟友還是潛在的敵人,利用戰爭的機會,通過觀察軍隊戰爭中的表現,很容易能夠得出最貼近事實真相的結論,這也是歐洲列強熱衷於參加外國軍事觀察團的原因所在。
今天下午,就有一群外國軍事觀察員來到了哨卡,他們分別來自於英,法,德,俄,奧匈,意,日等國,足有三十餘人,按照國際慣例,受到了東道主雪山軍的周到歡迎。
一行人跟隨羅霖魚貫進入指揮部,現在是下午二時許,戰鬥已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戰情室里,碩大的馬尼拉城地圖放在特製的大木桌上,周圍一圈的參謀軍官圍繞著,看見將軍一行過來,軍官們紛紛的讓開了位置。
地圖上,敵我勢力用顏色各異的巴掌大旗幟標註分明,代表東部城區巴河上的三座橋樑,被雪山軍白色旗幟覆蓋,東部城區有一半兒徹底被白色旗幟覆蓋,軍隊的進展喜人。
按照雪山軍這樣的進度,在理想情況下,用不了一個星期就可以控制整個城市,這可是一個人口達到80多萬的大城市,這樣的進展可謂是神速。
「參議員先生,你對目前的進展還滿意嗎?」
「在最後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不會輕易的做出評價,就目前來看,你們做的很棒。」
「嘿嘿!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碩大的馬尼拉城地圖上,代表了西班牙人勢力地黃色旗幟,佔據了城市的一半多,他們現在手裡還有1萬多一點的武裝,土著起義軍暫時無暇攻擊他們,都在忙著爭搶地盤。
馬來土著包括他加祿人,伊洛戈人,邦班牙人,維薩亞人和比科爾人等,來源是吩咐複雜。
旅居菲律賓的少數民族及外來後裔有華人,阿拉伯人,印度人,西班牙人和美國人;還有原住民,整個菲律賓地區一共有70多種語言,可謂是一盤亂麻。
起義軍中即使是相同的種族也分成不同的部落,所以,馬尼拉城裡湧現出幾十支土著起義軍,根本不足為奇,從這一點上來說,能夠將一盤散沙的起義軍聚攏在一起,土著首領E·阿奎那多絕對是一個能力極強的領導人,這也是羅霖首先拿他開刀的原因;
首惡不除,余惡難盡。
戰鬥一直在激烈的進行,時值四時許,傳令兵進來稟報;「報告司令,三營長報告,遭遇到大批的土著人有組織頑強抵抗,部隊幾次攻擊無法前進,對方的人數越聚越多,目前已經超過了4000人,請求緊急增援!」
「哦!」羅霖眉頭一挑,看了看師長哈森少將,相視一笑,露出了會意的目光。
網到大魚了嗎?
拿起軍帽戴在頭上,羅霖對哈森少將說;「師長,請你在這裡坐鎮指揮,我帶著增援部隊上去,呵呵!說不定會有驚喜噢!」
「你放心的去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好的,參議員先生,各位觀察員朋友,有沒有興趣現場看一下戰鬥,我們可能網到大魚了。」
「當然有興趣,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我期待這是一場精彩的表演,事實上,我對雪山軍的表現很看好。」
「先生們,那還等什麼?」
「哈哈哈!這正是我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好吧!說實話,我真的有些興奮了。」
「噢買噶!你真是個變態。」
哨卡中,增援部隊正在整隊……
雪山軍現在投入城區戰鬥的部隊共5200餘人,其中有兩千人的土著刀牌手,真正的華人士兵只有3200餘人。
大本營哨卡中,除去留在基地孤島守衛部隊共800人,現在這裡還剩下2400餘人的預備隊和1200人的土著刀牌手,以及兩門備用75炮。
羅霖這次帶走了預備隊中一半的華人士兵和全部1200人的土著人刀牌手,還有兩門備用75炮。
部隊一路跑步前進,不一會兒就趕到了交戰區,這裡的排槍聲響成了一片,法國M1897型75毫米炮不時的發出怒吼,炮聲隆隆,炮彈爆炸聲不絕於耳,戰鬥陷入白熱化。
還沒有到達戰場,濃烈的血腥味就隨著風傳過來,轉過街口,殘酷而血腥的戰鬥場面就展現在眼前。
這是一處較大的十字路口,安托利大街和榮耀大街在這裡交叉,大街的中心是一座不大的天主教堂,用堅固的岩石堆砌而成,這裡現在變成了一片血腥的殺戮場,層層疊疊的屍體胡亂的躺在下街上,絕大部分都是土著人的屍體,只有零星三三兩兩的雪山軍刀盾手,在這裡,鮮血匯聚成血泊,一眼看上去大街變成了血腥的暗紅色。
土著人起義軍佔據了十字路口的另一半,用桌椅門板等雜物建起街壘,阻擋雪山軍的攻擊,還有眾多的土著人佔據兩邊的二層樓房,從窗口,屋頂,陽台同弓箭,竹標槍,簡陋的火繩槍等武器反擊,支援街面上的士兵抵擊雪山軍。
現在雪山軍打退了敵人的一次進攻,看到雪山軍的增援部隊到達,土著人潮水一樣的退去,退回到街壘後面。
「哇……噢!瞧瞧我看到了什麼,我是回到了法國大革命的時候嗎?路易十六在哪裡,我應該把他送回英國去,他是一名偉大的君王,應該得到禮遇,而不是放任那些卑劣的暴徒把偉大的君王送上斷頭台,這是整個歐洲的恥辱。」軍事代表團中英國路易斯中校話語輕佻,立馬惹惱了法國觀察員讓·阿爾弗雷德少校,他反唇相譏,「從此法國人民走上了民族自由的道路,所有的法蘭西人都是國家的主人,他們自由而獨立,用不著為血友病女王或者貴族老爺賣命,說到底,有的民族就是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讓·阿爾弗雷德少校一番話說得十分刻毒,刺激的路易斯中校立刻跳起來,兩個人開始唇槍舌劍的互相詆毀,話語漸漸變的簡直不堪入耳。
其他的軍事觀察員視若未見,英國佬和法國佬一見面就掐,這是從英法百年戰爭以來,所有人都司空見慣的,如果不鬥起來,那才是奇怪。
現在英、法兩個國家,還沒有經過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並肩戰鬥情誼,關係之惡劣,後世參考朝鮮半島抑或印、巴關係。
法國大革命中,國王路易十六被革命的群眾送上了斷頭台,這是一段法國人不願提及的歷史。
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被尊稱為「歐洲老祖母,現在依然在位,國際上地位極為尊崇。
她共育有4子5女,嫁給了眾多的歐洲王室貴族,可怕的是,維多利亞女王是血友病攜帶者,她的子女通過聯姻,將血友病傳播到了歐洲大部分的國家王室,結果,歐洲王室的血友病患者隨處可見,貴族們悲號說這是「上帝的詛咒」。俄國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唯一的兒子阿列克謝,就是血友病患者,沙俄王室為此傷透了心,這簡直是一幕活生生的悲劇。
所以,讓·阿爾弗雷德少校的話可謂誅心,難怪路易斯中校氣的跳起來,這話太惡毒了。
叔叔能忍,看笑話的嬸嬸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