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曖昧對抗
魏正濤一愣,神智好像清醒了些,慢慢地,放開了手。
在看到她雪白圓潤的手臂上有著明顯的青紫手印時,他的眸中迅速閃過一絲心疼,可很快,又被憤恨和不屑給代替。
他告訴自己,這個拜金女,當初他的母親只給了她二百萬,她就拋棄了他們的愛,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
這樣一個金錢至上的女人,不值得他心疼!不值得!
可是,明明她那麼可恨,那麼可惡,可他在一見到她的那一刻,在看到她隱忍而倔強的眼神,看到她那張嫣紅的小嘴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時,他這枯死了幾年的心,又在一瞬間活了過來。
現在,他只想著把她壓在身下,再像以前那樣……
他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別的事,以後再說。
這個笨女人,還想要用說話來移開他的注意力,這麼多年難道她還不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魏正濤想要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給逮回來。
盈盈,既然你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別怪我……
他將她狠狠地壓抵在門邊的牆上,唇,如泰山壓頂一般地壓在了她的唇上。
沈盈袖掙扎著,手才剛伸出,就被他一把抓住,扣在了頭頂,身子被他緊緊地壓著。
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火熱的狂吻,幾乎將她身體內所有的空氣給抽干抽盡。
當他仁慈的放開她的唇時,沈盈袖俏臉滾燙透紅,雙眸狠狠地瞪著他,微張著嘴,呼哧呼哧地粗喘著。
他那雙漆黑如墨的鳳眸,氳氤著一種野獸獵食般的光芒,充滿著危險和掠奪性,一眨不眨地鎖在她的臉上。
在他的逼視下,沈盈袖好想逃!
她要逃開他這雙曾經讓她沉淪的臂膀,逃開他這雙曾經深情寵溺的眼,更逃開這個現在已經不屬於她的懷抱。
「放開我!」明明想要凌厲的話,說出來卻帶著暗啞的性感。
他的唇角勾起一絲笑,下一刻,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待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躺在了他小房間里的休息床上。
連個反應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壓了上去,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盈盈……」
聽著他低低地喊著自己的名字,感覺著他在自己身上製造的迷亂,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她的心還會為他悸動?她的身,也還是會屈服於他的身下?
不!她不要!她再不要受他的擺布!
沈盈袖狠狠地推開了他,一個翻身坐了起身,烏黑的雙眸帶著一股恨意直視著他,「魏正濤,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碰我,滾!」
「你說什麼?你還敢叫我滾?」
魏正濤瞪著眼前這個炸毛了的小女人,她現在竟然敢沖他吼了,這全華夏國敢叫他滾的人,還真沒幾個。
「好!幾年不見,有志氣,有長進了哈。」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很漫不經心,但沈盈袖一看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眯成一彎月,她就知道,壞事了!這男人要炸毛了!
她本能地想站起身,離得他遠遠的,還沒站起身,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便發現,自己又被他給壓在了身下。
這一次,他很乾脆利落地用力一扯,「嘶啦」一聲脆響,沈盈袖極為喜歡的這條淡青色的連衣裙,就徹底報廢在了他的辣手之下。
「我的裙子……」她哀嚎了一聲,那可是她花了大半個月工資咬著牙買的啊!
「我賠你一百條!」
「誰要你賠?魏正濤,我恨你!你為什麼要出現?」
她像受傷的小母獅一般沖他低吼。
看著那張午夜夢回時自己仍會想著念著的俊臉,沈盈袖鼻子一酸,壓抑在心裡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化成一滴滴眼淚,傾泄而出。
一看到她哭,滿臉都是淚,那雨打梨花般的柔弱和可憐,讓魏正濤渾身的感覺瞬間化為心疼。
他側翻過身,還是像以前一樣,將她溫柔地攬入懷中,大掌輕拍著她的後背,小聲哄著,「好了,不哭了!我今天不欺負你就是!」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言語,熟悉的溫柔與寵溺,讓沈盈袖忘記了一切痛苦,伸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痛痛快快地大哭著。
五年來,因為愛他,就算他選擇了和別的女人聯姻,她卻依然無怨無悔地選擇了當一個未婚媽媽,只因為,那孩子是他的種。
五年來,她揚起了燦爛的笑臉,硬氣地挺直小小的腰桿,職位連連高升,看起來活得比很多人都要瀟洒風光,可這背後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人無情的譏諷和嘲笑,又有誰知道?
她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小心翼翼,受了委屈,有淚也只能往肚裡吞,或者在無人的角落裡無聲地哭泣,她歷盡了艱辛,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這其中所有的辛苦與艱難,身為「紅門世家」天之驕子的魏正濤,他又怎麼會明白她的苦?
所以,她怨恨他的出現。
不但人出現了,而且他還是那麼霸道,那麼狂妄,那麼腹黑,以欺負她為樂。
耳邊響起他無奈又拿她沒轍地輕嘆,「盈盈,你再哭,我可要懲罰你了!」
懲罰?他以前所說的懲罰,通常是讓她第二天下不了床。
沈盈袖瞬間咬住了唇,止住了哭聲,只剩下身子還在那裡一抽一抽地噎著氣。
好半晌,她才止住了失控的情緒,泄恨似地在他的身上擦乾了眼淚,看到那件名牌襯衣上的斑斑痕迹,這才滿意地抬眸,瞪著兩隻通紅的兔子眼,毫不留情地開始控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