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 神眼失靈
該死,為什麼我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了?
林遠的眼瞳中的那種蟄伏並沒有消逝,更是像一把尖刀在自己的眼瞳上邊打磨起來一般。
自己是不是不可以通過眼瞳去控制別人的思維?或者說自己目前的神力根本就不能達到控制別人的效果。
可是「打仗」的時候自己明明經由眼瞳的神力讓對手瞬間失去了知覺,難道自己只是能短暫讓對方失去意識,而並不能控制別人意識?
所以自己方才試圖控制場上二十四位女嘉賓是多麼愚蠢和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也在11號女嘉賓和韓麗思身上奏效了,可繼續的話,為什麼眼瞳會看不見東西?
林遠的眼睛仍然睜開著,現場並沒有覺察到什麼不對。
「請看第三段VCR.」
林遠耳邊聽見孟飛的聲音,但是那漆黑仍然沒有退去,他似乎矗立在一個無邊的夜色中,該死,怎麼幾秒鐘了,還是一樣的黑。
突然,在那團令人恐懼的夜黑中,林遠看到了一隻只細小的螢火蟲,那點點的光芒讓他眼前的黑開始散去,
但是每撥開一塊暗黑,他的眼睛便似乎被蜜蜂蟄了一下般,那陣痛和麻痹讓他淚絲衍生。
那淚水把眼睛周圍的黑洗刷了一般,林遠的眼瞳在一時間發生了異變,瞳孔漸漸變大,
砰的一聲,
空氣中,林遠聽見了一次爆破,然後那細小的螢火蟲飛聚在一起,一片金光頓時照亮了眼前的一切,所有暗黑消失地無影無蹤!
林遠的眼瞳繼續看見了眼前的一切,但是那刺痛讓他明顯覺到眼睛中的神力大大降低,而且眼睛周圍也似乎被那金光灼傷了一樣,有一些滾燙,
是綠光全盤托出,企圖控制女嘉賓的思維時消耗殆盡,所以金光流出時,沒有了綠色的保護屏障,眼睛受了傷害?
而出現的漆黑大抵就是兩種光線不足,自己又要使用神力,眼瞳無法負荷之後,遭到毀滅性刺激的後果?林遠想著,那麼這樣操作眼睛,勢必也要大大減少自己眼瞳的神力。
林遠的眼睛周圍依然感覺到有小小的火苗在延燒,他此時必須要吸收、補給到眼睛里一些氣流,不然這樣失衡的狀態有可能真得會讓自己的眼瞳遭到顛覆性的破壞。
林遠不再顧忌自己是在錄製節目,他必須對自己的眼睛負責。
我要離開這!
思維湧出之後,林遠恭敬地對著二十四位女嘉賓鞠了一躬,然後招手向陳辰導演致意了一下,
「怎麼了?」陳辰問,
「對不起,陳導演,對不起,現場的嘉賓和觀眾,對不起幾位老師,這節目我不能再錄了,」林遠歉然道,「我還有一件很重要,需要解決的事,我可能要去找我的前女友了,我發現,我還沒有忘記她。是《非誠勿擾》的舞台讓我鼓起勇氣去愛,也是《非誠勿擾》的舞台讓我明白什麼才是真愛。我以為我可以丟開過去,重新開始,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對不起!」林遠雙手合十,他慢慢向出口退去,
一時間整個檯面失控了,
女孩子滿臉的可惜和眷顧,三位老師無語地看著林遠,現場的導演也痴痴不知道該怎麼辦?
尷尬到無以復加,空前鼎盛!
負責現場音效的蔡昆言這時急忙調出一首《前任女友》。
音樂響了起來,伴著林遠步步而下。
有話就直說,就算是跟她的事,別只顧沉默,酒一直喝,那不是你作風。
第一句話就說,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相信我猜對了,和她說了什麼。
說什麼我懂,給你自由,還說我有多溫柔,再加上我是前任女友,她的心一定很痛。
「對不起。」走上退場的台階,林遠再次深切地鞠了一躬,
非誠勿擾舞台上的音樂這時也停止了,一切的一切戛然而止,如同一場夢一般,林遠消失在那片空缺中!
三十秒之後,
「這個男嘉賓的錄像全部作廢,把下一期的男嘉賓調一個到這期來,四號男嘉賓的位置由五號補上。繼續錄製!」
陳辰先打破了僵局,氣憤地說,
因為她知道,林遠根本不是去找什麼前任女友,她知道這一切其實不過就是一場遊戲,彼此利用,彼此滿足。
林遠的斷然離開,讓陳辰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而這段不完整的錄製也只好封殺,既然你不買我帳,就不要怪我不給你宣傳。
陳辰想著,繼續控制起躁動完以後的舞台,她依舊是那樣的幹練,微微帶著一點無情的幹練。
「有請今晚四號男嘉賓。」
孟飛這時說道,錄製又繼續起來。
而後來上來的男嘉賓無疑比之前上來的三個還要悲壯,二十四位女嘉賓的手齊刷刷在第二個VCR播出時按了燈。
砰砰砰,男嘉賓紛紛死在悲壯的《布蘭詩歌》中。
節目在樂嘉和孟飛不斷調侃男嘉賓和女嘉賓的情況下才勉強湊足了時間,錄製節目就這麼結束了。結束之後,陳辰不禁搖了搖頭,本想依靠林遠把收視率帶起來,這一下,卻正好相反,全被他攪黃了!
而韓麗思和幾位女嘉賓卻還是想盡辦法要到了林遠的聯繫方式!
林遠從錄製現場出來,截了一輛計程車,便往家裡趕去,他知道自己控制別人思維的這個神力是新近產生的,能量還很薄弱。
如果自己繼續吸收柳葉尊和黑烏沙裡邊的靈氣,補給眼瞳的氣流,那麼自己的眼睛非但不會再有傷害,可能還會真得達到短暫支配別人意識的效果,如果真得達到了那個能力,這雙眼可能真的就是一雙不折不扣的神眼了。
林遠的思緒一直沒有停止,就如同一個羅盤一般在反覆不停地運轉,當到了小區樓前,司機對他招手時,林遠才反應過來。
甩給司機師傅十塊錢,林遠推開車門,狂奔到樓區里,按上電梯,林遠一刻都不能在等地期待著親見寶貝的時刻。
走出電梯,門半開著,大概是秋莎回來了,林遠走進屋子。
秋莎這時正在客廳翻著那幾本治療急性腎功能衰竭的書在看。林遠對她微笑了一下,她似乎沒有看見。
還是先不打擾她了,林遠想著輕輕從她身邊走過去,來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先是把柳葉尊抱下來,接著林遠擺出了盒子里的黑烏沙,
把兩個寶貝放在一起的瞬間,奇異的景象發生了,黑烏沙裡邊汩汩的綠光這時開始與柳葉尊杯體飄出的一層綠交纏在一起,兩種綠似乎還沁入到彼此的「腹里」。
林遠的手控制不住地去觸摸那交織在一起的綠光,那束光噌的一聲便跳進林遠青綠色的血管中,那血管一時間膨脹起來,林遠急忙那另一隻手抓過去,那綠色的光芒瞬間又衝進林遠的另一隻臂膀,
林遠慢慢感覺到熱水開始了沸騰,無數睡眠或者死亡的細胞一刻被叫醒,蘇醒過來的細胞體讓林遠身體上的汗毛都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林遠不禁覺得四肢充滿了力量,那綠氣在血管中迅速傳遞,然後最後還是通上了連接眼瞳的跑道,
哧哧,
林遠的腦袋猛烈顫動了一把,
然後眼睛似乎被滑鼠刷新了一下一般,一次眨眼后,眼前的一切更加清晰起來,而那種灼燒感頓時全無,眼瞳周圍竟覺得無限冰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