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鹽
郭豪的話讓我推翻了食物中毒這個想法,若是食物中毒應該是大家都有問題,但是郭豪卻沒事,而沒吃蘑菇湯的鄭芳如卻也病倒了,最重要的一點,食物中毒是導致上吐下瀉,而我們大多人就是覺得全身乏力,頭暈目眩和輕微的噁心癥狀,這並不是食物中毒引起的。我突然想起這很可能是缺鹽所引起的。
鹽也是人體必需品。正常飲食條件下,每天每人需要攝入10克鹽。如果排出量大於攝入量,人體就會出現麻煩,缺鹽直接會導致肌肉痙攣、耳暈目眩、噁心和易於疲憊乏力。
我們來島幾天都沒有攝入鹽份,加最近運動量也大,流失的鹽份就更加快,郭豪以前當過兵,體質比較好,所以他現在還沒什麼反應,而徐晨體質最不好,他的反應就比較嚴重。雲翔跟賤人峰還有我都只是輕微的不適,暫時沒有大礙,不過如果我們再不及時補充鹽分,那情況只會越變越差,所以我才那麼著急的想要曬點鹽出來,並不全為了煮食物更加美味。
鄭芳如是我們中間最嚴重的,她不但缺鹽反應嚴重,還感冒了,全身冰涼發冷,我們把所有的乾草都給她鋪上,唯一的帆布被子也給她蓋上,她還是不斷的喊冷,最後我們決定把豹子皮給她當被子,這原來計劃用來給大家做手套的,因為鄭芳如的生病,不得不給她使用,而這個罪魁禍首就是我。我腸子都悔青了,我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白天我就應該任勞任怨,安全的把她帶回來,向姑奶奶的一樣供著她,現在好了,原來只是想給她一點懲罰,反而給了自己一個更大的懲罰。
鄭芳如她勝利了,她用自己的身體來懲罰我的錯誤,我怎麼可能是贏家呢,其實從雲翔被她拐走之後我就一直是個輸家,徹頭徹尾的傻瓜,如今她躺在那裡,而我卻只能鞍前馬後的伺候她,還不能有半點的怨言,畢竟這錯事我闖的,做錯事的結果當然要自己承擔。
夜裡我跟郭豪到海邊提了桶海水用淡水稀釋之後燒開,分給雲翔,徐晨,賤人峰們一起食用。
第二天起來除了鄭芳如還是生病,其他人都好多了,我們幾個到海邊提了幾桶水,在我昨天找到的地方曬鹽巴,這幾天天氣都不錯,如果沒有意外兩三天應該就能出鹽了。
弄好了鹽地,幾個男人把昨天砍回來的樹木整理出來,在山洞周圍打樹樁,開始做起了防護門,他們用藤蔓把較小的一些樹枝幹捆綁在一起,做了一個可以拉動的門,只是這門拉起來十分費力,必須兩個男人才能拉起,郭豪他們試圖改進,不過條件不允許,沒有好的工具,只能湊合的用,總比原來沒門強多了。
鄭芳如這一病就是十幾天,等她好了,島上已經春暖花開了。
我們做的防護門插下去的樹樁有些還發了嫩芽,洞內石壁上也長出很多不知名的雜草。
幾個男人也終於把那扇可拉動的門改更加輕盈一點,現在基本我用力是可以拉動的,而不必每次要等他們來才能開門。
最近我們對能不能出島期望也沒當初那麼高了,以前是每天有人巡邏,後來改成每天幾小時的巡邏,到現在已經改成兩天幾小時的巡邏,不是我們不想出去,而是每天都沒有發現奇迹,老天乎把我們忘記在這島上,任由我們自身自滅,好歹我們不像魯賓遜只有一個人獨自生活,假如流落荒島的只有我一個人,我不能想象我會不會瘋掉。
現在的生活比之前好多了,這幾天我們捕獲了不少獵物,幾個男人在森林動物出沒最頻繁的地方挖了個陷阱,掉進陷阱的動物還挺多,有野山羊,鹿,野豬,其中捕獲的最多的就是野豬,只是把他們弄出來費了我們不少勁,野生動物都很兇猛,就連原來在我映象最溫順的山羊,在這裡也是非常難抓取的,他會用山羊角頂人,還會用它強有力的後腿蹬人,為此我們幾個都吃過它的苦頭。
我把他們剝下的動物皮毛,拿到太陽下晒乾之後縫了兩條毛皮被,雖然做的並不怎麼好看,但至少可以讓我覺得溫暖,終於夜裡不會睡的那麼不安穩,可惜皮太少了,暫時不能每人一床,好在幾個男人也挺大方,他們四個人輪流蓋一個被子,獨自留了一床給我,我把剩下的零碎皮毛做了一些手套。
我們現在每天的食物都很充足,我發現天氣開始回暖之後,很多動物都開始出來覓食,前兩天我還真撿到一隻撞死在樹樁上的兔子,讓我高興了很久,我還拿著兔子給賤人峰顯擺了很久,賤人峰硬說那兔子上了年紀,有嚴重的老花,導致看不見近物,才會一頭撞死在樹樁上,我那就是狗屎運。
其實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就是嫉妒,嫉妒我運氣如此之好,嫉妒我來島上這麼久還能保持衣服乾淨,頭髮不亂。而他現在身上僅有的一套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臉上也長出了不少鬍渣子,原來很臭美的髮型如今是難以入目,這令賤人峰嚴重的心理失衡,導致看到我比以前更加的針對我。
其實不單賤人峰外面落魄,郭豪,雲翔,徐晨同樣慘,他們沒有任何的換洗衣服,身上那僅有的一套衣服已經穿上十幾天了,我琢磨著內褲也有十幾天也沒換了!男人還真噁心啊!不還十幾天內褲還照樣能穿的下去,換是我估計要崩潰了!
終於到今天下午,徐晨忍不住了,他很靦腆很害羞的對這我支吾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什麼,然後臉紅了走開了,不一會兒又來到我面前,對著我半天也說不出話,來來回回十幾次以後我終於忍不住了:「徐晨,你到底想幹什麼?」
徐晨漲紅了臉憋著氣說:「可不可以,幫我做……!」
「做什麼?」我很疑惑,我條件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是不是生理周期開始發作,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需要我的幫忙,難道?囧!
據說成年男人一段時間都要發泄一次,如果得不到緩解,是非常痛苦的事情,無怪乎現在我們都是群居在一起,這傢伙肯定也不好意思偷偷的自己進行。
雖然我跟他以前拍過拖,但是徐晨這個人很羞澀型,我們除了拉手,還有他親過我跑臉頰,我強吻了他的嘴,之後啥都沒有,這要真的讓我幫他解決生理麻煩,我還真不好意思出手,這著實為難我。
於是我靠近他湊近他的耳朵小聲的對他說:「如果你要我幫你解決生理麻煩,那太為難我了。」
徐晨刷的一下臉上的紅暈直接擴大的脖子:「沒有,我……我只是問你能不能幫我縫條內褲。你想到哪去了!」他一口氣說開了出來,難得沒有結巴說的乾淨利落。
我恍然大悟,才反省自己,看來不是他生理周期得不到發泄,而是我自己生理周期開始發作了。
縫內褲啊,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首先我不萬能,所以裁縫這種活我還真不會,其次沒有布料,總不能用毛皮做內褲!那毛皮晒乾后還是有股難聞的味道,那毛乎乎的穿上也不舒服,也許讓他得了男性疾病也不一定,比如前列腺,泌尿系統障礙,嚴重一點陽痿怎麼辦,這愁煞我了。
但是總不能讓他沒內褲穿,如果幾個男人全部關著PP也太亂沒形象了,雖然我並不在意這些,但是不穿內褲久了,他們會不會對我產生某些不必要的麻煩,這麻煩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我左思又想了很久,終於讓我想到用什麼做了,原來不是有個帆布嘛,那個做內褲還是比毛皮內褲好多了,雖然粗劣了一點,但至少不會讓他們得某些疾病。
主意已定我就拿出工具箱的剪刀,我很慶幸工具箱裡面還有剪刀,這剪刀挺大的,以前估計用來剪繩索跟帆布用的,針線我有帶,我出門一向帶的東西多,藥品,化妝品,衣服,防護工具,針線什麼都有,感謝上天還能把我的行李一起卷到小島上,不然我不知道沒了這些,我們中間會死幾個人,如果沒有那些葯,徐晨跟鄭芳如也許就病死在這個島上了,所以很多時候冥冥中自有安排,我不是信命運的人,但卻矛盾的相信因緣際會。
我用燒木頭的碳在帆布上畫了四角褲的形狀,然後用剪刀剪兩塊下來,用針線縫合起來,因為沒有橡皮筋,我只能剪了條狀的帆布在腰間這裡做成系帶四角內褲,雖然這褲子奇醜無比,但我很佩服我自己的能力,居然能夠自學成才。
郭豪跟賤人峰他們見我幫徐晨做了條褲子,紛紛要求我也幫他們做一條,郭豪的內褲我是義不容辭,只是賤人峰的我故意刁難,我讓他求我,求我我就幫他做,誰讓他老跟我對著干,那傢伙開始不肯,揚言要自己做,他學我的樣子剪了兩片褲子,結果縫針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指戳成了無數洞,血流不止,最後他被迫放棄,對我哀求:「青春美麗無敵美女求求你幫哥哥做條性感的褲褲!我願意獻身給你,隨時觀摩!」我對他狗腿似的話感到無限的滿足,至於他要獻身,直接被我一掌拍死。
我為賤人峰特意加工了一條與眾不同的內褲,褲子後面秀了一隻奇醜無比的王八,雖然他嚴重的抗議,但抗議無效,如要重來,自己拉倒。
也許雲翔覺得自己有女朋友的緣故所以他沒敢求我做,我卻默默的幫他做了一條,送給他,既然大家都在一起,我不能厚此薄彼,我知道他指望鄭芳如是不可能了,她鄭芳如如今換洗的內褲還是我穿過的,雖然我很不滿別人穿我用過的內褲,但她非要搶去我一半的衣物,我也沒辦法。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