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
我撿起地上的衣物慌張的擋在身上:「賤人峰你轉過身去。」
賤人峰直勾勾的看我然後嬉皮的說:「做都做了,摸也摸過了,現在讓我迴避,不是很多餘嘛!」
「要你管,讓你迴避就迴避,別那麼多廢話。」我只覺得臉上燒的很,連帶著口氣也不太友善。
他聳肩無耐的轉身,我急急忙忙的套上衣服褲子。彎腰提起籃子,自己獨自離開。
「喂!舒服完就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啊!你太不厚道了啊!」賤人峰追在我的身後。
我憤怒的轉身怒視他:「賤人峰,你要是再敢提這件事情,我就死給你看。」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只能用死來威脅他,不然那哪裡管得住那張嘴巴。
我說完,他臉上表情凝住,然後尷尬的對我說:「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然後故作輕鬆的笑著說:「把手伸出來!」
「幹嘛!」我瞪著他。
「來嘛,放心那,別想歪了!」然後也不經過我同意就拉起我的手,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個藤蔓編成的戒指,中間還有一朵小白花。
我疑惑地看他,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你別誤會,你剛剛轉身讓我迴避的時候,我覺得無聊就瞎編的,也就是想試試我的眼力怎麼樣,是不是很合適啊!」他嘻嘻哈哈的說道。
我伸手去脫戒指,然後遞給他:「挺好的。」
「原來就是照你的尺寸編的,只能給你戴了,你留著!」他抓了抓頭有些手足無措,我是難得看到他也有這樣的時候,我不想要的,正想開口說還他,他就趕緊補充到:「你要是不想要就丟了!」
我見他這麼說,覺得丟掉太駁人家面子,只好收起來,放在口袋裡。
一路上走著,我都在琢磨一件事情,這次好像不是安全期,那就有可能會懷孕,我可不想在島上生孩子,現在條件不成熟,在這裡生孩子一不小心可能連性命都送掉了,再說我更不想生出的孩子是賤人峰的,我們現在都不知道算什麼,更不能要孩子了。
只是這島上可沒有毓婷,我去哪找葯去,我有些欲哭無淚,絞盡腦汁的回想有什麼草藥是可以避孕的,只是太過專註,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眼看著就撲倒在地,只是意外的撲到了一個人的懷中,準確的是賤人峰身手敏捷的撈住了我。
「想什麼呢,怎麼那麼不小心。」賤人峰皺著眉頭,他的眉毛很粗一根一根很有規律的長著,眉形也很完美,兩道眉之間的距離正好就是黃金比例,不可否認他皺眉的樣子還蠻養眼。
我沒回答他,生氣的踢了一下地上差點拌倒我的藤蔓,不踢還好,一踢腳又勾了進去,我鬱悶的彎腰去扯,剛抓到手中就停住了手,我拉了一下藤蔓,一路尋過去,:「哎呀,真的是番薯呀!」
「賤人峰,快來!幫我把它挖出來。」我太興奮了,第一次在這島上發現地瓜,腦海中立馬就浮現出烤地瓜,地瓜湯,地瓜燒,但凡能跟地瓜扯上關係的都出現在腦海中。
我們挖了很多地瓜,我還發現這一帶土質非常鬆軟,很適合地瓜生長,轉了一圈就挖了五六十個,除此之外我們還挖到土豆,直到我倆都拿不動了才惋惜的收手,打算回去之後,再來挖點存起來可以過冬,地瓜和土豆可以存放很久,過冬應該沒問題。
地瓜的嫩葉也很好吃的,我看油綠綠忍住也採摘了一大把,打算回去之後炒了吃,摘葉子時偶爾想起我爸以前提過,有一種草長著圓柱型長頸,葉子長的有點肥厚,葉子邊緣反卷還有些小鋸齒,因為長頸長的跟鹿一樣故兒鹿什麼,對了叫鹿銜草。
鹿銜草可以避孕,以前聽我爸偶然說過,時間太久差點忘記了,鹿銜草的功效其實不止可用於避孕,對風濕,降血壓,止血什麼都有顯著的功效。還有一點對女人月經過多也有奇效的。
我把地瓜土豆都裝框之後就在附近尋找鹿銜草,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鹿銜草,我摘了一些,看日頭傾斜,就喊賤人峰迴去。
回到山谷,正好看到郭豪跟雲翔兩人在殺野豬,正給野豬剖肚開膛,今天這野豬很肥,身上的肥膘一扯一大把,郭豪見我回來血淋淋的手抓著肥膘對我說:「燕子,這還要嗎?」
我現在看到郭豪心裡就發虛,胡亂的點了點頭,放下身上的筐急忙先回到屋內緩一緩情緒,我到處找鏡子和梳子想看看自己的摸樣是不是很難看,翻箱倒櫃的找半天才發現鏡子梳子都在自己面前,我這人就是不能做壞事,一做壞事就心虛的很,我怕這樣下去,郭豪沒發現我的異常,自己就穿幫了。
「燕子,出來吃西瓜!」郭豪已經洗乾淨了走,走到我屋裡。
猛然被他一叫,我手中的鏡子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我趕緊慌張的彎腰去撿,結果不小心手又劃破了。
郭豪蹲下抓住我的手指放到口中吮吸,我木訥的看他,心中百轉千回。
他放開我的手,認真的查看傷口責備的說:「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你回來的時候我看你神色就不對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然後偷偷看了一眼郭豪的表情,看他表情似乎還挺正常我才稍微心安:「沒有,只是有些累了。」
「那我就放心了。」他拉起我的手「來,出去吃西瓜,徐晨下午在竹林那邊發現的,可甜了,我留了最大的一個等你回來一起吃呢!」說著就拉著我到屋外。
果然石桌上擺著一個切好的大紅西瓜,鄭芳如,徐晨,雲翔都等再旁邊。
鄭芳如見我出來怒了努嘴說道:「郭豪哥哥,我可以吃了!」說著就拿起桌面上的西瓜吃了起來。
吃完西瓜,我開始準備晚飯,我先把肥膘洗乾淨之後下鍋熬成豬油放進瓦罐里,也虧了徐晨做了那麼鍋碗瓢盆,豬油我都存了五大罐了,平時我們最常吃的就是野豬肉,這些肥肉我都沒捨得扔,不過照這個進度,下次的肥膘恐怕就得扔了,平時豬的內臟我只留了豬肝,豬心,豬肚,小腸大腸都扔得,主要洗那些太費時間,我也嫌太臟,除非是心情太好,才有心思去搗鼓那些。
我把今天挖來的地瓜拿了一些出來,去了皮放進鍋里煮地瓜湯,這算是我們晚上的主食了,然後就是烤肉,這活由幾個男人去做,門口有一個專門烤肉的灶台,沒有米飯,肉食還是我們每頓主要的食物,我會炒些青菜,做點魚湯,心情好還會炒些花生米給他們當零嘴。
吃晚飯輪到徐晨洗碗,平時洗碗除了我之外都是輪流洗的,我負責做飯,分工其實還挺明確,平時幾個男人負責打獵,我負責在家做飯,養蠶。
我還養了一窩小雞,上次他們幾個男人去打獵的時候打到一隻老母雞,後來又發現有幾隻小雞,母雞死了乾脆就帶了回來,我讓他們圈了一個地方做了籬笆牆圍了起來,平時挖點小蟲野菜餵食它們。
眼看著它們都長大了,其中有兩隻小母雞已經開始產蛋,我都捨得吃它們,我還指望著雞蛋孵小雞,小雞變大雞,不久以後我就有一個雞群。
這裡命最好的就是鄭芳如,她除了幫我洗洗菜,我有時候還嫌棄她洗的不幹凈,從不用做別的事情,連起碼的衣服都是雲翔幫她洗的,這裡的幾個男人算好的了,他們向來都是自己的衣服自己洗,連最懶的賤人峰也是如此。
吃完晚飯,我突然想起以前鄉下人用地瓜做地瓜燒,他們幾個不是吵著要喝酒嘛,小時候常看到姥姥做,不過時間隔太久,我不知道會不會做。
做地瓜燒還挺費事,我一個人估計做到天亮也做不完,我只好鼓動幾個男人,想喝酒的都來幫忙,果然酒這個詞比較好用,他們一聽到酒啊,什麼精神都來了,我讓幾個男人把挖開的幾十斤地瓜拿到小溪那邊清洗乾淨,洗完之後削皮切塊,這些工序都做完之後已經入夜了。
我把地瓜放進鍋里煮,大概煮了一個小時才好,然後拿個大木棍搗爛,最後拿了個大罐把地瓜封存起來,原來記得姥姥好像有放酒麴,不過這裡沒有,我只好用最古老的辦法,讓郭豪在土裡挖了大坑,把罐子密封后埋在土裡,沒有酒麴起碼得一個月才能釀成酒!
其實我也沒把握,不知道第一次能不能成功,可惜這個季節葡萄還沒成熟,不然可以做葡萄酒,比地瓜燒容易多了。
做完地瓜燒,已經深夜,郭豪悄悄的走到身後抱住我耳語:「今晚我去你那,讓我好好犒勞你一下。」
我有些不自然的掙開他,然後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郭豪,我今天很累了,我們改天好嗎?」我的確是很累了,原來地瓜燒可以在第二天做,只是我想把自己搞累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今天要是讓我再和郭豪同房,我估計都過不了自己這關,怎麼也得調節一下。
郭豪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他就調節好微笑的幫我捏了捏肩膀:「老婆大人辛苦了!那就好好休息!」
我有些內疚,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吻。他反應更快,摟住我的腰深吻,直到我不能呼吸才放開我。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