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引君入瓮
大夫快速的來到了飯廳,看著所有人神情嚴肅的樣子趕忙俯身行禮,將軍夫人臉色蒼白的說道:「給大小姐診脈!」
喬依依雖然性子執拗卻甚少反抗母親,但是今日也不知怎麼的,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色拒絕:「我沒病,誰願意診脈就給她診!」
「你!」將軍夫人看著喬依依,捂著胸口臉色更加蒼白了三分,看著對峙著的母親,還是二姨娘開口說和,「夫人息怒!大小姐不想診脈倒也無妨,不如就讓大夫瞧一瞧這地上的葯吧。」
「這樣也可以用藥來推斷大小姐到底吃的是什麼,若只是普通的補藥,自然也能還大小姐清白。夫人以為如何?」
將軍夫人看著面色沉重的喬依依,點了點頭,「就依照你的法子辦!」
然後這大夫俯身行禮,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地上那攤補藥的前面,用手沾了沾放在鼻下去嗅,然後又放在口中嘗了嘗,仔細的撫著地上殘存的藥渣,臉色陰沉的跪在地上不敢開口。
將軍夫人心情沉重,對著這大夫說道:「究竟怎麼回事,你且說來!」
「夫人,這,這有些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這是什麼葯,你直說便是,夫人若覺得你說的不對,再找其他的大夫過來辨認就是。」三姨娘看著這大夫很認真的說道,然後對著夫人行禮,「夫人,這偌大的京城,想要辨別地上究竟是什麼葯實在是太過容易了,這大夫伺候咱們府上多年,若是連這點辨別能力都沒有,那還留他有何用?」
喬依依眼神徒然冷了下來,「就算是大羅神仙,難道就沒有出錯的時候?」
「就算他出錯,難道這滿京城的大夫難道都能夠出錯不成?!大小姐,有些事情是無法掩蓋的,您還是認了吧,這樣夫人還能夠從輕處置,可若是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對將軍府的牌匾都是玷污!」
喬依依看著三姨娘冷笑兩聲,「那你的意思是,你賴定我有苟且之事,身懷有孕了?」
「大小姐若是行的正坐得端,辨別一番又能如何?!」三姨娘看起來已經與喬依依杠上了,根本不顧及她這個將軍府嫡小姐的身份,而坐在正位之上的將軍夫人臉色則是十分的難看,她現在根本就什麼都不清楚,她的女兒若是真被人抓住了把柄,她這麼做恐怕就是親手將她推進萬丈深淵。
沒想到,二姨娘此時開口說道:「夫人,依照妾身看,這件事情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妾身覺得大小姐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就算是四殿下與大小姐近日來走的近了一些,大小姐定然也是知道分寸的人,不會讓將軍府蒙羞的!」
「若是,若是大小姐真的,真的有了身孕,這孩子的身份定然也十分的特殊,牽扯太多反而不便!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聽著二姨娘的話,三姨娘直接開口說道:「大小姐身份貴重,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宣揚出去恐怕會連累將軍府啊!更何況老爺現在還在關外抗敵,這件事情若是讓他知曉,那後果不堪設想!」
「夫人!」她大喊了一聲,然後跪在了地上,「妾身懇請夫人徹查此事,一定要維護將軍府的清白!」
喬依依冷笑的看著這兩個人,「這大夫還沒有說話,二位姨娘看起來已經十分確定地上究竟是什麼東西了,這是為何?」
聽到喬依依的問話,三姨娘冷笑了兩聲,「大小姐明知故問,大夫吞吞吐吐不敢說出口的除了坐胎葯,還能是什麼?!」
大夫看著三姨娘直言不諱,趕忙伏在地上磕頭,「夫人饒命!」
將軍夫人看著他,神色有些異樣,「你認認真真的說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的確是,的確是坐胎葯無疑!」這大夫咬著牙看著將軍夫人,喬依依冷笑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不等母親說話便開口說道:「好啊,既然這樣,蓉兒,出府去,將京城的名醫全都給我請過來,我倒是要仔細的看一看,是否所有的人都如同他一樣,斷定這是坐胎葯!」
大夫聽著喬依依的話,心思不穩,他咬著牙鬢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大小姐,在下伺候府上數十年,若是您不信任在下的醫術,在下離開便是,您實在不用這般羞辱!」
將軍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姨娘和大夫,再看著坐在她身邊臉色滿是冷意的喬依依,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抉擇,二姨娘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開口說道:「夫人,到了這個份上,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說!」
「讓大夫給大小姐診脈!眼下只有脈象能夠驗證大小姐的清白,若非如此,後果不可估量!」二姨娘神色凝重的看著將軍夫人,喬依依看著她眼神之中滿是笑意,「二姨娘,您與三姨娘這一唱一和的,我還以為你們是串通好了的。」
「大小姐誤會了!既然事關大小姐,事關將軍府,妾身雖然身份低微自然也要出一份力的,若是有人膽敢污衊大小姐,夫人自會做主,妾身也不會放過這個人!可若是大小姐真的做出了什麼玷污門楣的事情,妾身以為,還是在府內處置了比較好,至少可以維護將軍府的名聲!」
「妾身是相信大小姐的,可這件事情並非妾身相信就能夠證明的!所以,不論是為了大小姐您自身的清譽,還是為了將軍府的聲譽,都希望大小姐您能夠順從夫人之意,讓大夫診脈吧!」
喬依依一臉笑意的看著二姨娘,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二姨娘此言有理,今日的事情自然是要有個說法的,是誰將我推入萬丈深淵的,我都會記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的過去,每個人都要付出代價!」然後朝著身邊的母親點了點頭,「母親,女兒同意讓大夫診脈!」
看著喬依依同意,三姨娘一臉的得意,跪在地上的大夫似乎也鬆了口氣,他從地上站起來卑躬屈膝的朝著喬依依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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